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451)
还是和孩子似得。
翌日。
“阿荇,起床了。”
柳连鹊轻拍着身边鼓起来的“茧”,随着他的动作,茧抖了几下,里发出不情愿的哼声。
柳连鹊有些心疼,问荇回来得比他想得早,估计是前几晚都没睡好。
磨一会,问荇是起来了,但从躲在被子里变成挂在柳连鹊身上,和糖粉见着粘糕似得,扒也扒不下来。
“你再不洗漱,我先走了。”
回应他的是阵不小的力道,轻易把柳连鹊禁锢住。
“不许走。”问荇睁开眼,声音带了朦胧的鼻音,“你肯定多留了两刻钟时间,时候还没到呢。”
柳连鹊语塞。
问荇的确了解他,但他预留出时间是为了防止突发状况,不是让问荇有理有据地赖床。
见他不说话,问荇心满意足把头埋在他肩上。
“困。”
所幸他起床气消后神志清明动作利落,两人不光准时到达约定的茶楼,甚至还提早了一刻钟。
问荇的头发扎得整齐,平时那几缕跑出来的乱发也被柳连鹊拿梳子服服帖帖收回去。
落座后,柳连鹊看着身畔悠闲观景的青年。
问荇收敛起来面容姣好又仪态端庄,举手投足还带了潇洒,引得茶馆里倒茶的哥儿频频侧目。
柳连鹊不动声色喝了口茶。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候。
随着小厮通传,包厢里走进来个薄唇白面的青年,谢韵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他确实算得上面容好看。
“柳公子。”
他朝着柳连鹊作揖,声音细声细气。
问荇随柳连鹊起身起身,视线从窗外的桃树上收回,略带探究的目光投向这个男子。
谁知原本笑容淡漠的年轻举子在见到他的一瞬,脸上浮现出激动模样。
“问公子!”
连问荇险些都被他吓到,他不动声色,身子往后靠了些:“这位兄台,我们认识?”
“问公子不认识我,是我认得问公子。”
“之前恶徒行凶,问公子当街夺刀时,我恰好就在人群之中。”他面露羞惭。
“只是我没问公子的胆识,所以只敢远观,但问公子的英姿,我是段然忘不掉的!”
柳连鹊缓缓看向问荇。
问荇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夸人就夸人,为何要把“英姿”这种吹捧话都夸出来。
早知道就在家赖床,不跟夫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他看起来怪怪的。(早知道就在家喂狗了)
鹊鹊:……(早知道不喊问荇起床了)
第283章 【番外】大喜之日2
得亏这位举人虽然总用诡异带羞涩的目光盯着问荇看,但并未付诸过激的言谈和行为。
问荇连茶点也不吃了,身体不住往柳连鹊身上靠,奈何他个子高,怎么靠也藏不到柳连鹊身后去。
不能装作可怜无助,他干脆佯装自己不在,把玩着手中前些日子柳连鹊生辰时送给他的白玉。
柳连鹊说宅子地和金银原本就是他们二人共有,都签过地契再拿来送他显得奇怪敷衍。
所以就送了块上好的玉,雕刻成貔貅模样挂在腰间,保问荇平安。
他平时出门怕摔了玉,都不会挂得太明显,今天想着坐一天遇不到事,顺手把玉挂着,还真把玉给带对地方了。
见他举止不规矩,举人又不住往问荇的方向看,柳连鹊歉意地冲举人笑了笑。
“请别介意。”
举人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太明显,赶忙找补:“不会不会,这块玉瞧着成色极好,问公子喜爱也是难免。”
问荇逮着机会,笑吟吟道:“是我夫郎眼光好,玉是他挑来送的。”
举人脸色微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不愧是柳少爷,眼光真好。”
“不过恰巧遇宝玉而已。”
柳连鹊神色自如地同举人交谈起来,两人说着问荇只能听半懂的话,倒像是说得投机。
趁着举人低头,问荇用指节敲敲柳连鹊的手,可怜兮兮看向他。
柳连鹊不动声色别过眼去。
“黄公子,这边请,若是有了结果,我定会及时给您答复。”
和举人的交谈只用了两刻钟时间,问荇起身送他离开。
他看了眼问荇,问荇只得起身一道送举人离开。
交谈时间太短,明显就是不打算用他,却又给了他面子。
举人原本心情不佳,看见问荇送他走,立刻心情好上不少,看他的眼神甚至带了几分娇羞。
但问荇僵硬冲他笑了笑,心情却并不美妙。
一盏茶后,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由于是柳家分给柳连鹊的家产,所以无人打搅他们。
“夫郎,你不许他过来。”问荇当即开始告起状,“他瞧我的眼神古怪,像是断袖!”
“你也是断袖。”
柳连鹊揉了揉额角,就连他都感觉到举人不对劲:“他待你态度有异,的确不能找他来。”
没了外人,他的态度也不似之前那般克制,带了几分淡淡的酸味。
可柳连鹊对此迟钝,自己都没察觉到。
早知道有些书生倾慕有勇有谋之人,这举人之前二十来年闷头读圣贤书不懂人情世故,学识虽然渊博,但把不该有的好感表现得过于明显。
反正合适的夫子还能找,找他不光问荇闹心,他也闹心得很。
“连鹊,原来你能看出他不对劲。”
问荇微眯着眼,靠在他身上:“那为何你方才一点表示也没有?”
“你要我如何表示?”柳连鹊不明所以。
“是谢公子搭桥,总不能拂她好意。”
问荇扭扭捏捏贴过来:“就是他方才给我示好,你心里不觉得不适吗?”
“自然不适。”柳连鹊刚讲完正事,头脑一时没转过来,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明知你已成婚还对你态度暧昧,我也不愿听他……”
他看着问荇,后知后觉明白了问荇的意思。
“下回不让他见你,哪怕你没看他,我瞧着心里不好受。”他露出淡笑,“这个答复,你可满意?”
问荇这才满意,想要侧过身亲他,被柳连鹊拿手挡住。
“过一刻钟还有个秀才要过来,你收敛些。”他耳根沾了红,“等回家再说。”
问荇悻悻坐回原位,安静当个蹭吃蹭喝的背景板。
连着听了两个时辰读书人说话,他深感柳连鹊平时和自己讲的话是多么浅显易懂。
既然见着他,来应聘夫子的读书人们自然不能把问荇当不存在,总得见缝插针夸两句。
“这位是问荇公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宛如画中之人。”
“近看问公子真是丰神俊朗,柳少爷果真是觅得良婿。”
“瞧着问公子的面相,定然是有福之人!”
这些秀才举人多数不了解他,加上问荇长得过于惹眼,他们只能一个劲夸他长得好看,虽然是好话,但越听越腻得慌。
“夫郎,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前脚送走一个秀才,问荇赶紧把柳连鹊拉进厢房。
“你要是困,就先回去。”柳连鹊看了眼时辰。
“后面还有三人,少说要一个时辰。”
“不行,万一又冒出来个断袖怎么办。”问荇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我才不回。”
“后面三人,童生比你小两岁,秀才已经成家,举人的儿子和我岁数差不多。”柳连鹊伸出手,给他摁额角。
“回去睡吧,明日已经空出来了,想去哪、做什么都依你。”
“明天你过生辰,肯定是依你。”问荇把头凑过来,像只乖巧的大猫。
“可我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毕竟他对自己的生辰,本身就无期待。
因为之前的每一年,越长大一岁越让他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