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321)
瞧见远处隐约又有人过来,连忙拽住邪祟的衣角,声音软下:“夫郎,帮帮我,带我出去。”
“好,你要去哪?”
问荇指向前方:“这里。”
柳连鹊也不问缘由,只是微微颌首。
轰隆!
眨眼功夫,高大的院墙应声坍塌,问荇眼前出现了个大洞。
他转过头,满脸期待看着问荇:“可以出去了。”
几个小鬼疯狂咽着不存在的口水,齐齐往后退了两步。
这,这就是大邪祟吗?
进宝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垂头丧气。
果然邪祟和邪祟也有区别嘛。
郑旺怀疑地看着身边进宝,发出了伤鬼自尊的追问:“你真是邪祟?”
进宝气得脸通红,可支支吾吾也没法反驳。
给他五百年,他都做不到一眼轰开院墙,那可是大户人家石砌的墙啊。
问荇无奈,他倒也不是求柳连鹊替他拆柳家。
但简单粗暴的方法的确省了不少时间,他们只要穿过废墟,前头就是柳携鹰的卧房。
问荇往前走了几步,他脚边落下的石块化为齑粉,柳连鹊抓着他的手:“小心。”
只有三岁小童会被这么大的砖块绊倒,顶着身后小鬼们复杂又诡异的目光,问荇堂而皇之牵住邪祟的手。
“谢谢夫郎。”
邪祟抿着嘴,明显心情大好。
再往前走了几步,前边防守严明,但家丁们瞧着人心惶惶。
长生先往前飞了一丈远,听到了不少窃窃私语。
问荇大晚上突然一路杀过来,已经成了许多人口中的怪物。
但碍于自家还有别的事,柳携鹰那情况严峻,柳夫人自然是不敢报官,也没空管问荇,只得不停派家丁和护院去拦人。
“据说问荇会邪术,一路上在乱杀人还吃人,会不会杀到咱们这?”
“应当不会,去了这么多人拦着他,哪怕他是妖魔鬼怪都过不来。”
“可,可去的人也没回来,我刚刚好像听到墙倒的声音……”
问荇举着火把,瞧见柳连鹊脸色阴沉又要刮起飓风,赶忙制止:“夫郎,吓吓他们就好,别闹出人命。”
柳连鹊手边青绿色的光团暗淡了些,面露赞许:“有善心,好,不杀人。”
众鬼:……
总觉得这话平时柳少爷说着挺好,现在说着挺好笑。
“问荇来了!”
护院们如临大敌。
夫人说过,一定要死守着外头,不能让问荇闯到柳二少爷的病榻前。
问荇每往前走一步,他身侧就刮出带着青绿色的强风,驱赶想要上前阻拦的家丁。
风墙死死罩住问荇,连片残叶都飞不进来,哪怕有人在夜里搭起了弓,箭也只会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落下。
咚。
远处持弓的护院还想搭箭,被一阵无源的风狠狠击中,栽落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一瞬间军心大乱。
居然能无缘无故弄出风来,而且能让风听他的话,这问荇莫不是什么千年妖怪?
护院们银子也不想要了,识相的纷纷丢盔弃甲,不识相的就算还想上前,也让柳连鹊尽数吹走。
出来探究竟的郎中们自然是没胆子多待,有些躲进树丛里,有些躲到凉亭和屋子里,柳连鹊也就点到即止,不管他们了。
“我要去找柳携鹰。”问荇指着窗户,控诉道。
“他说我不干净,污我清白。”
打从柳连鹊破开封印就闲下来的长生翻了个白眼。
柳携鹰对问荇做过的糟心事多了去了,专捡着这些说,真是生怕柳连鹊不生气。
清醒的柳连鹊肯定不会对柳携鹰心软,问荇本意是防柳连鹊现在脑子糊涂判断事容易迟钝,还对柳携鹰有恻隐之心,提早让他心里有些准备,到时候别拦着他整柳携鹰。
柳连鹊显然会错了意。
他摸了摸问荇的脸,耿直道:“你很干净,我信你,你别听他的胡话。”
莫名其妙套到句情话,问荇一时语塞。
“啧啧啧……”
郑旺吹了声哨:“情深义重啊!”
王宁惨不忍听,憋着笑道:“柳少爷,小问不是这意思,他的意思是他不高兴见到柳携鹰。”
“就是,俺觉得他是要你给他出头哩,柳携鹰还打过问小哥。”
林大志憨笑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虽然到最后是问小哥打了他一顿。
柳连鹊想了想。
他明白了。
“你讨厌他,我替你对付他,不用你打他。”
柳连鹊沉下脸,严肃道:“谁也不能欺负你。”
“夫郎别……”
问荇眼睁睁看着一面墙整个被轰开,柳连鹊的动作比他的话要快。
屋里隐约传来柳携鹰的惨叫声。
柳连鹊停住手,困惑地看向问荇。
他也不喜欢拆墙,但是夫君被惹得不开心了,他愿意多拆。
是不能这么拆吗?
“没事。”
问荇笑容灿烂,移开半步。
“夫郎,请。”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鹊鹊
小问:一手一个家丁还能用腿解决一个,和拦路的拼了谁也别要命。
有鹊鹊
小问:夫郎,墙墙,拆拆。
第202章 引狼出室
“别拆了!!”
长生实在是受不了问荇和柳连鹊这般模样,费劲扑棱着翅膀飞到问荇眼前:“柳携鹰的屋被施了结界,越拆越结实,柳少爷也未必打得开。”
问荇定睛看去,坍塌的墙面碎块的确是直直落下,而不是四散开去,甚至居然还有些碎屑反常地浮在半空,像是被什么无形气场托举。
“连鹊,收手。”
听到问荇的声音,柳连鹊立刻收住手,安静站在已经坍塌的墙面前。
屋里头被吓到的小厮和婢女蜷缩在另一头,都惊疑不定盯着问荇。眼见他快步上前,他们宛如见到恶鬼般纷纷拼命地往后退,压根顾不上躺在病榻上的柳携鹰。
只有柳夫人还守在柳携鹰床前,她垂着首,只是挪了个位置拦住问荇视线,接着专注地看柳携鹰。
问荇将手试着搭在悬浮的碎屑上,刚触摸上碎屑表面,一阵无形的力便将他的手狠狠弹开。
他后退两步看向长生,鸽子转动着脑袋:“这道结界比之前关你的屋子上的厉害太多,我也解不开。”
“现在里边的人出不来,外边的人也进不去。”
若是平时的他尚且能试试,可为了混进柳家,他现在只是只有些灵力的鸽子。
柳连鹊也意识到单纯用祟气破不开结界,手边蓄的青光渐渐暗淡,他警惕地环顾着四周,提防有人来偷袭问荇。
可经过这么一茬,问荇早就成了小厮们眼中的妖道,自然是没人敢和问荇来偷袭这套。
柳携鹰的状况很不好,时不时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惨叫声,大得能传到很远处的树林里,听着完全变了调,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方才问荇在远处就看到他在床头挣动,现在走近了看,哪怕柳夫人的身子挡住了他半边身体,依旧可以看到他垂下后不停抽动的手腕,以及腕上绑着的束带。
若是没有这层层叠叠,牢牢绑住他手腕的布条,恐怕柳携鹰早就发狂起身,干出和先前对那侍女一般下作又危险的事。
可哪怕局势糟糕成这副模样,柳夫人举止间依旧还算镇定。
她将面巾小心翼翼敷在柳携鹰脸上,一派慈母模样。
若不是柳连鹊“死”时,问荇是守灵时间最长的人,怕是要真的信了。
“柳夫人。”
听到问荇喊她,柳夫人依旧纹丝不动。
“你若是不希望柳携鹰继续是这般模样,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须臾,柳夫人缓缓起身。
“我知道你要什么。”她声音疲惫,但依旧不失威严,“我可以把少宁的肉身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