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317)
柳连鹊的手紧紧扣着他的手,替他轻轻捏着掌心。
“好。”他耳根发红,清俊的脸上笑容却自然又好看。
“你亲两下了。”问荇压低声笑,“怎么这么好,我就要一下,还多亲下。”
柳连鹊微微愣住,他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是亲了额头,发现问荇的脸也瞧着好落个吻上去,脑子一热就亲了。
其实唇也好看,只是他不好意思。
没容他多想,一个吻堵在柳连鹊的唇上,问荇反客为主,不轻不重扣住他的手腕,非常缓慢地摩挲了两下。
“那我还夫郎一个。”
只是个浅尝辄止的吻,问荇送开柳连鹊的手腕,轻轻抱住柳连鹊。
“你也要觉得我好。”
“好。”柳连鹊的头晕乎乎的,他的身形渐渐透明,青绿色源源不断涌回香囊之中。
眼下的确不全是梦,是他突破了桎梏,半梦半醒间来到问荇身边。
如果往后能一直抱着他就好了,问荇喜欢挣钱,他就把银子都给问荇,喜欢地,他替他去挣地种。
柳连鹊贪心地想着。
“夫郎,方才是开玩笑,但我现在才想起来,外头是真有你娘派来的人。”
问荇看见柳连鹊脸上转瞬即逝的惊惶,眼底笑意更甚。
“但是没关系。”他替柳连鹊将凌乱的碎发拨回耳后,“让她瞧瞧我不喜欢姑娘,也不喜欢别的哥儿,只喜欢你。”
“省得她想要拿这事来编排我。”
即使发觉到即将要分别,柳连鹊眼中仍然满是笑意,他轻叹了口气,摸摸问荇的头,随后化为星星点点青绿色,消失在空旷简陋的破屋里。
问荇再眨了眨眼,原本在手中的香囊不知何时落在地上,微微蒙了灰。
他小心用衣角擦干净香囊上的落灰,安安静静等待着天明。
临近天明还有一个多时辰,进宝找到了他。
“大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见他还活蹦乱跳,进宝显然松了口气,随后开始喋喋不休:“这屋子没窗长生进不来,所以就我来了,门口那俩看门的一个尿急一个睡着,我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
“他说麻袋不安全,把我们存在张符里,大人若是需要,我想办法把符带给你。”
“用不上。”问荇指着门口,“现在柳家人觉得我不干净了,会让他俩来搜我身,所以我连防身的符咒都没带过来。”
“果然。”进宝苦着脸,突然被带走,问大人这的情况也太麻烦了。
“那到时候让那破道士再想办法把他们塞进柳家吧,总不能真只让你和柳大人抗麻烦事。”
“好,现在醇香楼情况怎样?”
“柳家人让他们明早就能走了,不能留太久。”
“那个许掌柜问过柳家人你在哪,柳家的下人说你有事不能去。”
提到这茬,进宝满脸愁色:“这下好了,他们肯定也帮不上忙。”
“拿到钱就好。”
进宝语塞,回过神来,气得他治好许久的结巴和口齿不清都出来了。
“大人,现债,根本不似钱的问题!”进宝怒道,“泥要死了!”
“嗯!”
问荇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死了和我夫郎做苦命鸳鸯。”
小鬼童直翻白眼,动了动耳朵:“得了,我知道大人肯定有办法。”
“先走了,尿急那个回来了,我先走了。”
问荇朝他摆了摆手,气得进宝往前走了两步,不放心又折回来看向问荇:“大人,你千万得小心!”
问荇不清楚外边天色,进宝走后约莫过半个时辰,两个下人紧绷着脸色闯进屋里。
“问公子,请随我们走。”
他们没管问荇手中的香囊,而是径直把他粗暴拉起。
“……”
问荇不吭声,垂着眸踉跄两步,这才直起身子,如同没了线的风筝。
他这憔悴模样弄得两个下人不敢粗暴待他,只得态度略微客气了些:“问公子,你在前边自己走。”
家丁对视了眼,一个面露同情,一个面露惧怕。
昨晚真是太吓人了。
先是见着携鹰少爷和疯了似得,一群人押着才把他押走,夫人那边也是说是少爷害了病,不用多心去管他。
可谁都知道二少爷这情况危险,哪有病能害成这样?
后头以为看关押问荇的屋子能消停点,结果这赘婿半夜也和疯了似得呜呜咽咽喊连鹊,声音委屈巴巴,居然还要同大少爷要……要……
这赘婿瞧着倒还真是情深义重,只是就大少爷那脾气,就算还活着,也干不出这档子事。
真是一个疯子,一个癫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亲亲。
鹊鹊:好,亲亲。
家丁:谁信大少爷会亲他。
第200章 坐收渔利
厚重的木门似比往常更沉闷,路上遇到的下人们胆战心惊,都低着头只顾往前走。
“请别东张西望。”
家丁们非常警惕,问荇只得埋下头,瞧着前边几寸远的青石板缓缓移动。
走到议事堂前,他被家丁们拦住了路:“问公子,请随我们走。”
问荇依言同下人们离开正门,乖顺站在议事堂的偏门口,他身上衣衫还是昨日换的,家丁们也只敷衍地送了件薄披风过来给他御寒。
青年脸色冻得通红,剔透的瞳上蒙了层霜,他就静静伫立着,宛如尊上过彩的雕像。
“里头还在说事呢?”
“没办法,二爷这性子……你也知道。”
小厮们的窃窃私语灌进他耳朵里,问荇不动声色,又将披风掖紧了些。
寒冷无限拉长了等待的时间,又过去不知多久。
连些家丁都冻得难耐,问荇还是那一个姿势站着,垂着头,脸上带了微微笑意,反倒让下人们感到害怕。
“他……不会冻出好歹吧?”
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知道人若是冻得感觉不到寒冷,脸上甚至还带着笑,那就是离死也不远了。
又想到问荇昨晚那副见鬼模样,怕是真未必想接着活,毛骨悚然的下人赶紧差人给他寻了件破旧的狐裘穿上,免得没等到柳夫人,把问荇给等没了命。
狐裘挂在身上,问荇的手渐渐有了知觉。
见到他缓慢的呼吸恢复正常,家丁们这才敢松口气。
待到问荇浑身回暖,只剩下露在外头的脸冰凉时,柳夫人终于喊侍女来传问荇进来。
“问公子请进。”
今日之事对柳夫人极其重要,传话的侍女是思竹,另个待在柳夫人身边的,理当是尚兰。
问荇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带了进去,借着身高,还能看见屋内像是刚打扫过般干净,和柳夫人议事的亲戚已离开有些时候。
隔着扇屏风,问荇看不到柳夫人的模样,而他也不被允许再上前。
议事堂两侧布置着坐席,但问荇当下的身份无权坐着,只能跪在地上。
小厮们整齐划一退下几步,但仍离问荇近在咫尺,只要问荇敢随便动弹耍心思,他们立刻就能制服问荇。
暖炉里的火焰发出噼啪声,须臾后,柳夫人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问荇。”
“昨夜和园里关着红姜的厢房出了事,你知可知道?”
“小婿不知。”问荇脸上露出困惑。
“可否斗胆问夫人,红姜是谁?”
“揣着明白装糊涂,红姜便是你私通的婢女,你怎会不知?”柳夫人声音变得严厉。
“昨夜有二人看着她进屋,可她分明没从门出去,清早却没了踪迹,还说你不知道?”
“柳夫人明鉴。”
“我昨晚一直被关在屋里,门口也守着家丁,没有机会去找他人,更不会去找她。”
问荇坚定道:“我对柳少爷诚心天地可鉴,从未私通他人,绝不会干出背叛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