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272)
怎么现在会完全觉察不到呢?
“可能是我学艺不精。”
赵小鲤本就没什么自信,被他说得愈发没底:“师兄,您再去看看吧。”
事关问荇家后院,长生看向青年:“如果有必要,我可能要挖出盒子瞧瞧,你不介意吧?”
“我可以替你挖。”
问荇从储物的屋里拿出铲子:“但我得提醒道长,我得优先保下我夫郎安全,若是他出现异状,必须将符箓归位。”
“那是自然。”长生应允。
“尽快。”
几人片刻不停留,移步到墙根处。
长生掏出张符箓,符箓半晌都没给出什么反馈来。
“是没任何古怪怨气。”长生将符箓收回怀里,“我得收集到怨气或者祟气才能看究竟,眼下只能挖了。”
语毕,长生支起结界,他身后的赵小鲤一手举一个灯,费劲支起身子。
问荇下铲干脆利落,将原本填平的泥土再次扬起。
进宝浑身萦绕着银色的光,将附着柳连鹊的香囊团团包裹住,眼睛死死盯紧逐渐冒出尖角的盒子。
奇怪,还是没有怨气。
“成了。”
问荇弯下腰,想将木盒取出。
可在触碰到他手的瞬间,木盒突然发出些许不祥的邪气。
“大人小心!”进宝立刻发出警示,长生和赵小鲤也察觉到异常,纷纷看向问荇。
可当问荇的手不再接触木盒,方才那点邪气又瞬间消散。
“它认得你?”方才散出的怨气路数不明,长生不敢轻举妄动。
问荇拍掉沾在手心的泥灰。
他倒认为木盒不是认得他才发出邪气,而是认得他身上的柳连鹊。这个角落曾经有两个木匣,另一个已经坏掉的对应进宝,现在他们手上这个对应谁不言而喻。
“先别打开。”问荇往后退半步。
“道长,你们施咒镇宅时,会不会有类似放置镇物一类的步骤?”
“有,镇宅镇鬼都有,毕竟道术、鬼法也需要实物寄托。”
“难道说……?”
长生经他提醒回过神来。
这拐角风水不好,阴气重得很,的确非常适合放置镇物,镇物常年埋于一地,平常是不会露出灵气或者怨气的。
但是拿符箓当镇物也是件稀罕事,就和拿人当镇物一样稀罕。
莫非是另一个和柳连鹊有关的镇物?
既然是镇物,自然不能随意打开。
长生小心地画出阵眼,把盒子摆在地上,试图用其他方式窥探到附着其上的咒术。
问荇将香囊上的红线缠了两圈,往后退去,确保香囊不会突然脱手。
长生的阵法久久没有动静,旁边捧着颗灵玉阵眼的赵小鲤也惴惴不安。
他和长生认识得不久,但知道这个师兄向来潇洒,很少像今天这般窘迫又紧张,就好像遇到了最难缠的对手。
长生和阵法博弈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正当问荇想劝他不行就白日再继续时,木匣上终于冒出来丝丝缕缕的怨气。
赵小鲤眼疾手快拿出符箓,颤抖着手让缭绕的怨气附着其上,心跳得快要跑出胸口。
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好了。”
“把它埋下去吧。”他看着掌心,眼中划过丝庆幸,“还好能抽出里头的怨气,根据怨气追根溯源就好。”
“比想象中容易,好像有人开过这镇物似得。”他都准备好和盒子拉锯两个时辰了,结果没多久盒子就露了破绽。
要真是长明搞得鬼,那他肯定是功力退化。
“其实我开过盒子。”
问荇低下头,默默将盒子埋回原处:“长生,这是否会影响我夫郎?”
当时他和进宝不清楚情况,以为那是胡厨子说的后院埋银,打开后才发现不对。
幸亏目前来看,当时及时埋回去没酿成大祸。
“哦,原来是你打开……什么???”
长生难以置信地看向问荇:“你居然随便乱开镇物。”
“当时也不清楚是镇物。”
进宝惭愧地抓着腮帮子:“所以现在应该不会伤着柳大人吧?”
抬起头,他看见长生郁闷地蹲在原地,就差装成红薯埋进土里头。
这幅模样把进宝吓得够呛。
“所,所以说是有事吗?”他惴惴不安。
“不是……”
长生缓缓起身,满脸挫败:“我本以为是我术法精进,能破他阵眼。”
他咬牙切齿道:“没想到是你们开过盒子所以怨气容易漏出来!”
“所以是对我夫郎没影响吗?”
问荇试探着,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事。
“不会有事。”
“你也清楚要有事早该出事,要紧的是符,符在那就没事。”长生没好气道。
“但是……”
他生无可恋地看了眼问荇:“你。”
又看向进宝:“还有你。”
进宝心虚低下头。
“你们两个。”
“我早和你们说过不要乱挖东西,这宅子邪门得很我都弄不清楚。”
“你们到底听进去没有?!”
“我之前还以为你挺厉害的。”进宝抠着手指,“当时一直在打哑迷,神秘兮兮。”
“没想到其实你也搞不清啊。”
“他当然要显得自己有本事。”
问荇埋好了盒子幽幽道:“要是不显得他厉害,怎么诓我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相逢即是缘,看破别说破……
第174章 卖地买地
长生像被施了定身咒。
良久后,他尴尬地笑了笑。
“看破莫说破。”
“所以咱们还是拿他没办法?”
进宝抓着头发飘在半空,不甘心盯着长生:“明明是你们那什么师门里头的麻烦事,到头来让问大人和柳大人遭了殃。”
“进宝,不可无礼。”
“哼。”
进宝抱着臂,不情不愿狠狠瞪了眼长生。
他又没说错,要不是那什么长明的,柳大人就不会死,问大人也不会莫名其妙当个活镇物。
要他说,那仙门压根就半点用没有,净会添堵。
“道长,我倒是无所谓,但我夫郎他等不起。”
“既然能确认是长明做下的恶事,烦请道长尽快寻求破局之法,我这边对柳家的查探也不会停。”问荇正色。
“我明白。”
长生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问荇:“我即刻启程归门,寻找他的下落以及邪咒解法。”
“我送你。”
“现在已经到夜半三更,你还是先去休息吧。”长生瞧着外头黑黢黢的天色,赵小鲤不自觉攥紧手中的油灯。
“进宝,你就留在家里头,我送长生一程。”
问荇好似没听见他的话,兀自往前走去,推开院门。
风吹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我也要去。”进宝不放心地看了眼长生。
“镇物刚刚挖出来过,需要你盯着,你就留在后院里。”
进宝这才不情不愿点了点头:“好,那大人要多小心。”
问荇稳稳走在前面,这条路他走过太多次,不需要光都能摸清楚前方是否有凹凸不平或者分岔口。
临近走到村口,他才停住脚步:“进宝死的时候还是个孩子,有时候说话没轻重,你别和他介意。”
“只是有些事连孩子都能看出不对,你就算藏得再深,也迟早要露馅。”
他定定看着长生,眼中情绪不明:“按下葫芦浮起瓢,总难两头兼顾,还请道长解决掉内忧,再寻靠谱的法子管我们家这外患。”
赵小鲤诧异瞪大眼睛。
长生脸色手骤然握紧,变了变:“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