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156)
哪怕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也好。
问大宏还在如泣如诉地说着自己拉扯这么多孩子不易,问丙跟在旁边适时帮腔,明里暗里说问荇这么做有多不厚道。
“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想和你叙叙旧。”问丙又把话绕回原处,“过几天我们就回去。”
等拿到钱后
“……真的吗?”
问荇声音变得胆怯又犹疑,他推开门动作看似慌乱,却稳稳在出门的瞬间给门落锁,不让他们暴力闯进自家门。
他的眼睛没有问丙上挑得厉害,带着风流却不刻薄,眼仁也比问丙大,有种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生得唇红齿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憨傻,又不显得冷漠。
问丙看问荇还需要微微仰视,他不得不承认,这该死的弟弟长了张令人艳羡的脸,只要脸上略微有些无助就我见犹怜。
如果不是个傻子,让他去哄那些富家小姐哥儿,光靠这张脸就一哄一个准,把那群钱袋子迷得晕头转向。
“当然是真的!”问大宏喜出望外,就想要来拥抱自己的这个傻儿子,仿佛是在拥抱金山银山。
可他的动作尚未落下,就被问荇闪身躲过。
“我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可我最近经常做梦,梦到我小时候。”他垂着眼睛,眼眶不知不觉红了。
“有看不清脸的人打我骂我,还说我赔钱货,让我冬天跪在地上擦地,去结冰的河边洗衣服。”
问大宏的笑容卡住了。
这些确实都是他让问荇干过的事。
“混账。”不知是哪个猎户小声骂了句。
“梦都是假的,梦一般都和真的事相反啊。”还好问丙反应快,宽慰着问荇。
“是不是真的,咱们回家看看,或者一起住几天就知道了。”
问荇后退两步,面露痛苦。
“我最近被梦逼得睡不好觉,我觉得他们就是真的。”
“因为我手臂处有旧伤,和梦里摔的地方一模一样。”他亮出手臂上一块比别的地方皮肤白的痕迹。
这种痕迹一般都是受伤结痂后没注意才会留下,虽然不大远不至于破相,问荇皮肤白甚至不仔细都看不出,但无形中佐证了问荇“梦”的真实性。
问乙面部肌肉抽搐,这块伤他有印象,确实是他失手推了问荇一把。
“让傻子大冬天去洗衣服,有毛病吧!”
“问小哥命好苦啊,我再也不说他运气好了,唉。”
“我觉着他能康健长大简直是奇迹。”
问荇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证明自己这几天有多不好过。
“我当时清醒过来就独自单独住在这院子里,身子骨不好连着染风寒,差点连地都种不动,当时也没人帮衬我。”他字字泣血,控诉的眼神如同刀子扎在问家人身上。
“我现在勉强安稳了,只想守着我夫郎的灵位好好过日子,所以我看到门口有这么多人,不敢给你们开门,怕你们是什么来打劫盗窃的。”
打劫、盗窃。
问家现在所作所为,还真挺符合。
“你受苦了。”问丙感觉头上冒着汗,赶紧拿出他诓骗人毕生所学的技巧,“但我们真的待你很好!你应该多看看眼前,别去执着于做梦。”
他总觉得问荇是演的,但问荇的表情实在是太真了,连靠骗术为生的他都捏不准。
“听了这么些话,我觉得你们可能是有这么好。”问荇面色稍霁。
可问家人脸色还没转好,他接着又说:“可他们都说我是被卖给柳家的,柳家人也告诉我我往后和之前的家再无联系,要是我家里人很好,为什么把我卖给柳家?”
“所以我担心你们是不是寻错人了。”他满脸真挚看向问丙。
“毕竟梦里的家人很糟糕,他们告诉我在我之前还有个孩子,因为早产直接被他们溺死,我能活下来都是走运,叫我安分些,不然也只能去死。”
村里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现在不是饥荒年间,江安这块地处鱼米之乡,随便溺死孩子连找补都没人替他们找。
问家人当真是丧尽天良啊。
“都养不起生什么?”
一个村妇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骂了句后转身离去。
“他们苛责我,可你们不会苛责傻子,欺负幺妹,招摇撞骗,还因为大街上闹事被衙门抓进去过好几次。”
“对吧?”
他说话一字一顿,声音也越来越轻。
作者有话要说:
村里人:吃瓜已经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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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仗义之手
“……你!”问丙喘着粗气,那张还算白净可看的脸扭曲成诡异的样子。
问荇分明全都知道!他压根就是还在记仇才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他偏偏不能说,说了不就证实了问荇所言非虚。
问荇静静看着他们,也不怕尴尬,仿佛就是个普通的,刚分家的少年,在满怀期待等着家人给出答案。
可回答他的只有搪塞和沉默,最多还有些气急败坏的威胁。
毕竟问家人打心眼里还没转过来他是傻子这码事。
“别废话了。”问乙没那么多耐心,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家里你是让我们进,还是不让我们进?”
“这是我家。”问荇脸色微冷下,
“里面有我夫郎灵位,你不能强闯进去!”
“你真把灵位放在家里?”
问大宏瞪着眼,他听说问荇和个灵位同吃同睡只觉得荒谬谣言,谁能想到居然是真的。
一想到里面还横着灵位,他不免觉得忌惮,看问荇的眼神又怪异几分。
……这傻小子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为什么不能放?”
问荇理所应当到:“那是我夫郎,是我家里人。”
言下之意□□得问乙都明白,此话弄得问荇娘直接红了眼眶,她掩着面:“怎么能这么说,爹娘难道就不是你的家人吗?”
媳妇哪有自家爹娘亲呢?不想着从柳家替他们多捞点,反倒弄些没用的玩意。
“我看他就是不打不成气候!”问乙双目通红,拧着胳膊走上前来,作势就要打问荇。
就不该让他们叽叽歪歪和问荇说话,反正是他弟弟,他想打就打,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可他显然低估了现在的问荇,青年压根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轻松和他拉开距离后也不还手,只是扯着嗓子状似惊慌地喊。
“说是我家里人,既然是我家里人怎会打我,你们压根就是在说假话!”
话毕,他朝着祝澈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挤在这干什么呢?”
祝澈会意,阴沉着脸拨开人群,他早就看这群无赖不爽了。
他长得比问乙还要壮,问丙和他比更是瘦得和竹竿似得。
问大宏左边看了下,右边看了下,缩在最后面搓了搓手:“我家老二脾气不大好,但还是关心老四的,他,他就是太心急了。”
祝澈看他欺软怕硬这副样子不免想到自己那讨人嫌的爹,非但没被劝走,心里闷着气声音反倒是更大了。
“心急关心人还打人,当我是傻子呢?”
他走到问荇跟前:“你们今天谁敢动我兄弟一下,就别怪我不客气。”
“别惹他。”问丙低声叮嘱问大宏,“我打听过了,就是他和问荇猎了熊,问荇分了熊掌,他分了熊皮。”
提到熊掌和熊皮,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这个猎户估计就是问荇傍的倚仗,否则就问荇那身板怎么猎熊,估计是靠爬别人床爬出来的,这眼光真是够好,他怎么没想到不少猎户也很有钱?
看他挑拨下两人的关系,这猎户肯定不会再向着问荇。
是问荇不听话,可怪不得他。
“今早我听见老四家有男人声音。”他突兀地来了句,“我急着进也是担心他干坏事,他毕竟是柳家赘婿。”问丙虚情假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