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201)
“呜呜呜。”
清心经坐在地上,不住摇着尾巴。
它以为问荇嫌它惹麻烦了,垂着脑袋,刚刚都绕着那群大汉走,免得被大汉们揍。
小黑狗只会忠诚地执行主人的命令,问荇轻轻揉了揉它脑袋:“做得好,别难过。”
他带着烧饼走出灶房,将饼塞在石匠手上:“你们也一天没吃什么,我刚好做了些这个,带在路上吃吧。”
“是烧饼,太谢谢你了!”
何肃笑得合不拢嘴,刚忙活完就能吃上热乎饭,这日子也太美了。
“问小哥啊,我要提醒你句。”
他走到门口,嘴里鼓鼓囊囊塞着饼,所以讲话都异常含糊。
“有些狗就是养不熟,打两顿就好了。”
他义愤填膺地嘀咕着,说的摆明是清心经。
虽然它没闹出大麻烦来,但要是今天敲个石板,明天敲个玉板呢。
“我会好好管教它。”问荇板着脸,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何叔你放心,下次你再看到它,保证它服服帖帖。”
他就是要管一管清心经。
他教出来的小狗,怎么能小小年纪这么听话呢。
给清心经煮的大骨头就在锅里炖着,他要用肉好好犒劳犒劳它。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怎么有它这么坏的狗,我要用大餐惩罚他。
第124章 赶赴县城
“祝我们又过一劫!”问荇同柳连鹊碰了碰碗,“还好夫郎反应快,让清心经把石板碰掉了。”
“是它的功劳。”
柳连鹊对碰碗的举动还不自在,僵硬作出个动作来。
“汪!”清心经恢复了往日生龙活虎,摇着尾巴,乐颠颠叼起块肉在一人一鬼脚下走来走去邀功。
“是是是,你的功劳。”
问荇揉了揉狗头:“今天给你加餐了,下次再遇到事,还要听连鹊的话,听到没有?”
“呜呜。”
清心经叼着肉不肯松嘴,含含糊糊呜咽着,问荇也就当它是真听懂了。
柳连鹊含笑看着他们。
“其实我今天一直想问。”问荇好奇,“夫郎,你究竟怕不怕狗啊?”
他记得两人不熟时,柳连鹊还因为狗进屋的事着急过,可现在看来,柳连鹊不像怕狗的样子。
“算不上怕,其实是之前没见过田舍犬的缘故。”柳连鹊略有些不好意思,“遇着的都是大户人家小姐哥儿养的松狮犬、猎犬、矮腿的绣球犬,瞧见清心经一时有些怕,现在已经不担心了。”
“可惜了,我们清心经脚也不矮,毛不长不短的。”问荇笑眯眯托着清心经的腿高举起狗子,“不过既然是我们家的狗,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狗。”
刚遇到清心经的时候,他尾巴和小木棍一样短,发出的声音也奶声奶气,现在步入少年成年期已经是只威风凛凛的猎犬了,重得劲儿小的成人都抱着吃力。
问荇也是头次养这么大的狗,所幸清心经很好养活,跌跌撞撞随他遇到了很多麻烦事,但却安生长大了。
“呜?”清心经叼着肉,神气甩了甩脑袋,眼巴巴盯着问荇碗里的肉。
“还想来一块啊,可你今天吃得够多了。”
问荇面露难色,瞧见小黑狗萌生退意,才莞尔一笑。
“算了,今天放开吃,下次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汪!”
问荇同柳连鹊和清心经一起分享过骨头汤后,又相安无事过去一日。
傍晚问荇准时离开家,跟在黄参后边虚心旁听做学徒。
他们这两天都没什么好收获,小鬼们依照问荇的叮嘱,遇到一簇一簇的菌子要留几颗在山里,方便往后还能长出菌子,果子也不能抓着一棵树死命摘,留些余地让它们落在泥里。
郑旺不理解,遇到好东西拿为什么不全部拿走?
不过他还是照着问荇的意思做了,但因为不再照单全收,所以收获较之前几日大大减少。
今天运气总算有了好转,他们一行好不容易挖出棵值钱药草,出土的时候郑旺简直比自己坟被挖开都激动。
虽然只是听黄参说值钱,他自己是半株草都不认识。
“太好……”郑旺刚想激动地叫,却依靠鬼的敏锐,听到了阵奇怪的嗡嗡声由远及近。
他笑容僵住:“黄叔,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
黄参耳朵再好,也只是个老爷子。
他费劲侧耳倾听,脸色也跟着变了。
问荇比他反应更快,火速收拾好箩筐:“赶紧走!”
有蜂类聚集的声音,别是哪个稀里糊涂的鬼碰着蜂窝了。
下一刻,嗡鸣声伴随着树上重物掉落的声音越来越大。
追究罪魁祸首是谁已然不重要,毕竟在场的除了问荇全是鬼,他们如梦初醒,护着问荇赶紧朝山下跑。幸亏跑得够快,并没酿成什么被扎成筛子的可怕后果。
“娘的,哪来的蜂窝。”
郑旺骂骂咧咧,他们每个鬼都上树看过木耳,所以分不清谁是碰掉蜂窝的主谋,问荇也没问,不打算计较此事。
谁没点不小心捅蜂窝的时候。
“小问,你没事吧?”黄参关切地看着问荇,问荇袖子还是卷起来的。
他跑得够快,所以外露的皮肤上光洁如初,只是因狂奔了一段路,还气息略有不稳。
“最近是该少进山了。”
山货取之无尽,但需要生长时间。他们能淘到的好药材和好菌子越来越少,正好借着这个时机,问荇可以开始往镇里县里去。
可惜最近连竹鼠都变少了,损失掉一笔卖竹鼠的钱,问荇隐隐有些遗憾。
“先歇息吧,我明天开始要出趟远门。”
既然已经被柳家察觉,也不必过于遮掩和束手束脚。
“是要去县里吗!”郑旺兴奋起来,“我都几十年没去过县里,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
他只记得小时候爹娘带他去过,那里比江安镇热闹,也比江安镇繁华。
漓县的街道到了晚上依旧漂亮,花灯映出河道的轮廓,粉雕玉琢娃娃的清脆笑声混在糖的甜香里。
其他鬼更是一辈子都呆在江安镇,哪怕漓县最繁华的地方离江安也不过只有一天多的马车车程。
一天在这个时代,就能困住人的一生。
“如果遇到什么好玩的,要记得给我也带些。”
“就知道玩。”王宁笑道。
“小问他能好好回来才要紧,家里地我们都会看着,出去了就别太分心想地里的事。”
“好,这几日就劳烦王大哥了。”
问荇回到家,柳连鹊早有准备,递上来封折叠好的书信:“这是给谢公子的信。”
信纸是之前问荇在镇里花几十文买的好纸,此封信上字迹干净,只是隐约有些蹭了墨。
作为拿不稳笔的鬼能写字写成这样,可想而知柳连鹊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可他对此只口不提,细细叮嘱问荇到时候见到女公子该怎么给拜贴。
字有时就是读书人风骨的寄托,见字如面,柳连鹊虽然已经下笔生疏,但仍然能够将想说的事寄托在字里行间。
“她不是重礼数的人,但该给的礼数必须要给。”柳连鹊顿了顿,“对了,我记得谢韵公子有个忌讳,你最好不要提。”
“她不喜别人问她为何身为女子求学,往后要走什么路。”
“我记下了。”
谢韵的忌讳不难理解,当下能学习政论、经商的女子毕竟少数,她们会遇到诸多人的苛责和难堪,这些都是绵绵密密的压力,压在她们肩膀上。
不会有人想要自己辛辛苦苦努力获得回报,最后还被些全然不懂她用意苦心的人劝诫要回去嫁人,待在深闺。
只是柳连鹊越说,问荇越觉得谢韵是个奇女子。
她家里开明父母支持是一方面,而她自己坚持护着弃婴、孤儿、寡妇,让他们尽量过好日子,是她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