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337)
“这几日你们就做好准备,把自己养好,出去别遇着麻烦事使不上劲。”
黄参制止住还想多说什么的郑旺:“他们的事,帮不上忙就别瞎操心。”
“祝你们能一切顺利平安回来,地还等着你们种呢,我们可种不来。”
“借黄叔吉言。”
进宝目送着两人进屋,拽了拽闻笛,小声道:“小闻哥,你心细。”
“有没有觉得今天柳大人在躲着我?”
闻笛想了想,言简意赅:“是有。”
柳连鹊一直没和进宝还有黄参对视,本来以为是他的错觉,可既然进宝也这么说,估计是柳少爷真躲着他。
“为什么呢?”进宝困惑。
难道是他太不爱念书,惹得柳连鹊伤心了?
那要不,他稍微认一点字吧。
院子里。
“夫郎,进宝最近惹了你吗?”
“没。”柳连鹊诧异。
“为何这么说?”
“我觉得你今天在躲着他。”
其实一开始问荇就注意到了,柳连鹊不和进宝搭话,行礼也先冲着进宝最远的闻笛。
虽然面色如常,但举止异常。
“他最近挺好,没惹过我。”
柳连鹊别过眼:“许是你看错了。”
实际上他确实躲着进宝和黄参。
原因无他,不过是之前当邪祟的时候,让进宝撞见了许多他平日做不出的事,而且他对进宝有些愧疚。
比如抓着问荇去挑鬼让进宝在旁边看,还有因为觉得进宝要变成邪祟有危险,差点对他下手。
至于黄参,是因为黄参和进宝目击过他把祝澈爹的头扣在……
思及此处,柳连鹊实在是无颜面对问荇的询问,干脆一声不吭,钻回自己的躯壳里。
“夫郎晚安。”
问荇隐约猜到些什么,但知道若是同柳连鹊说,他肯定也不会承认。
而且祝爹那码事其实是他和柳连鹊还不熟的时候,他撺掇柳连鹊干的,说起来他也心虚。
早知道夫郎这么好,他也不至于要用这损招脏柳连鹊的手。
两人各怀鬼胎地躺在床上。
劳累几天的问荇终于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日头已经挂上树梢。
柳连鹊禁闭双目,呼吸平稳,躺在他的身侧,不知何时翻了个身,从背对着问荇变成正对着他。
听到动静,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问荇压低声音:“夫郎,你饿不饿?”
柳连鹊轻轻嗯声,眼睑微动,终究没能彻底睁开。因为之前情绪紧绷,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导致过于困倦,一时间竟然起不来床。
问荇也不饿,干脆重新闭上眼,趁着柳连鹊没防备,同他依偎在一起接着睡。
“该起来了。”
两人又睡了两个时辰,还是柳连鹊先醒过来,瞧见快要半下午,没有早起的沉重负罪感让他匆忙拉着问荇梳洗。
好久没睡过这么肆意妄为的回笼觉,问荇不紧不慢爬起来:“早饭想吃什么?”
“都行。”
虽然现在吃的已经不算早饭了。
问荇煮好白粥,切了些白菜和肉片清炒。
等到他把饭端出来,柳连鹊已经将银票、房契和地契分开来放,自己的纸笔收拾在桌上,给问荇留了一半的空位出来。
饭桌上,两人终于谈起柳连鹊这次从柳家带来的私房钱。
“都是我之前留心存的,银票不和柳家钱庄挂钩,不用担心被谁要走。”
柳连鹊只能就清淡的菜喝粥,问荇也没给自己去煮面或者烧饭,陪着他一起吃菜叶子
问荇喝了口粥,含含糊糊道:“你的钱你自己管着就好,我怕我听到数目晕过去。”
“你我是一家人,你应当也了解些情况。”
柳连鹊见他这副模样,严肃道:“若是我哪日出现不测,这些钱都要放在你手上。”
“那我保你不出不测,这些钱不就还是夫郎的吗?”
问荇神色自若给自己添了碗粥,说得柳连鹊险些接不上话。
“哪有人能保证自己不出意外。”
他低声道。
“我才不管。”问荇替柳连鹊夹了些菜,任性道,“不许说自己要遭不测,反正遇着事我们一起扛。”
“我不要听你说这话。”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人生处处是意外。
小问:不听。
鹊鹊:我可能会因为些事,不得不把钱交到你手上。
小问:不听不听。
鹊鹊:你不是喜欢钱吗?
小问:不听不听不听。
第211章 懵懵懂懂
“好,我不会出事。”
“但要是哪日太忙,你知道些底细还能替我分担。”
柳连鹊放下筷子,换了个方法劝着问荇。
见他不再搬些悲观的例子,问荇这才脸色好些:“你把碗里的菜吃了,而且要慢慢吃,我就听你说。”
插手柳少爷的私账是寻常人求都求不来的好机会,他偏要和柳连鹊讨价还价。
反正柳连鹊会依着他。
“好。”
柳连鹊乖乖吃完碗里的菜,两人合力将餐桌收拾干净,移步到卧房。
问荇盯着卧房里的灵位,轻轻拽了拽柳连鹊衣角:“夫郎,我们改天把他拆了好不好?”
柳连鹊人都活了,也没必要在卧房里摆着灵位。
“过几日吧,省的柳家节外生枝。”
柳连鹊眼中略带些笑:“为了你在村人眼中的赘婿模样,也暂且忍耐几日。”
他都听进宝说了,问荇现在在禾宁村的农户眼里,是个古怪孤僻,但对夫郎忠心可歌可泣的赘婿。
但他们两个拆不掉灵位,要是引来工匠,村里人肯定要知道,问荇现在的模样也装不下去了。
“我才不管他们。”
话虽如此,但问荇还是依了柳连鹊的意。
他们坐在书桌前,柳连鹊拿出张记着数目的纸:“我名下的商铺有五间,除去醇香楼,其余四家都在漓县,目前两家地段好的租赁出去,是让跟我的老仆定期领月租。”
“两家地方偏僻的没经装潢,还闲置着。”
“这两间是我年少时判断错地方,盘得本就不合适,也挣不到钱,可以直接卖了换银子。”
“能卖多少钱?”
“今年春时卖的话,其中一间二三百两,一间应当是一百五十两左右,还得看接手的人。”
那就是四百两上下。
问荇在心里默默算着加法。
“夫郎,你接着说。”
“我手上地契不多,满打满算三十亩,差在零零碎碎分散得很,好在都算得上良田,而且多数在江安一带。”
柳连鹊脸上略微带了遗憾:“当初就该多盘些地。”
问荇呛了口水。
三十亩良田已经很多了。
“夫郎当时怎么会想着盘江安的地?”
“其他零碎地是我几年前盘的,江安镇的地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听说你是云和镇人,云和和江安离得近,而且江安镇的地会更好,所以就把地盘在江安和云和交界的地方。”
结果阴差阳错,刚准备好地契他就生命垂危,加上柳夫人对问荇另有安排,这才没告诉问荇。
“我托人同那的农户说了,只要没人拿着地契来找,这些地他们要种还能种。”
“不过他们当时卖地的时候也说了要去其他郡安家,不知二十亩良田是否闲置着。”
“现在是冬时,九成是没种庄稼的,到时候我们先去长生的仙门,再找时间和农户们探究竟。”
柳连鹊点头:“你说得在理,那就先不急。”
“再往后就是银票和金银,我原本不爱藏金银和首饰,现在这些都是我留下托底的。”
问荇哑然。
他搬过银票箱子,也帮柳连鹊装过金银,若是这么重的金银只是给他托底,恐怕够普通人托十来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