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死心累(223)
药:嗯……一般吧……人家还是喜欢用手指和嘴唇亲力亲为……唉,但夫妻生活偶尔也需要玩点新花样,这可难办了……
秋:别问我了,我,我不知道……听他的,我都听他的……
Q:喜欢内射吗?
冰:他会不舒服的,事后清理起来也有很多不便,但是……我应该会喜欢的。
药:确实,对身体不好,所以射都射了,干脆灌满吧~
秋:啊?啊?啊?原来会对身体不好吗???
Q:喜欢口交吗?
冰:随意,他想要我就给。
药:我光靠唇舌就能让他射三回。
秋:……我没做过,我真的不知道你别问了……我……喜欢,他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都喜欢……我到底在说什么……
Q:喜欢相公吗?
冰:所以你方才问的,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吗?
药:喜欢~不喜欢~到底是哪个,你猜呢~
秋:他是谢澄此生挚爱。
Q:介意我把这些问答记录给他看吗?
冰:你敢。
药:给他看给他看!我今晚就去他床上!
秋:……要不你还是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第233章
说是要看我心心念念的妻子,但估计的见面场景和姬渊构想中的不一样。
什么无语凝噎泪涟涟,什么久别重逢喜临头,都不存在的。
台上,谢澄束着高马尾,一身黑色劲装显得他身形格外颀长健硕,垂着脑袋,看似高贵冷艳尽显绝世高手风姿,其实我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只是心无旁骛地在发呆,而台下,我也总算掐着会被直接宣告比试失败的最后一刻,带着姬渊匆匆赶到了现场。
也是直到我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一刻,谢澄才倏然抬起了头,隔着人群无比犀利地向我望来。
日出云散,青年格外明亮的双眼叫人联想到海天相接的碧蓝之景,又仿佛是自极地凿出的一块浮冰,里面盛满了正在消融的冰冷苍穹。
在生出更多慨叹前,我及时转过头,对姬渊叮嘱道:“你就呆在这里,不要走远了,虽然那些人估计这几日都不会再出现,但以防万一。”
在被我清楚划开两人界线后,一路赶来姬渊始终沉默,作为拒绝了少女情意的另一方当事人,我一时也没办法说出其他规劝安慰的话,只得寄希望于她自己能早日想开了。
原以为她会就这么沉默到我离开,结果我刚要迎着谢澄的注视走上台去,众目睽睽之下,姬渊忽的双手用力一拉我腰带,叫我毫无防备地跟着仰过了身去!
“一定要回来!”她在我耳边快速道,“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我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她,姬渊也终于不再回避我,透过少女脸上的雪白面具,空洞眼孔下几星盈盈泪意在闪烁。而仿佛是激荡的心绪不肯就此止息,她快速看了眼台上的谢澄,就发出了声幼猫乞食般薄脆的哽咽,紧接着一个商量也不打便扑过来,用力地抱住了我!
我被这具属于少女的纤细身体竟撞得足足退后两步,听着她在我怀中压抑的抽泣声,我表情放空,逐渐开始不明白事态的发展。
……姬渊哭成这样,真的会给我一种这趟不是壮志踌躇去比试,而是千里迢迢赶着送死的悲哀错觉。
关键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抱着我哭啊,至于吗?只是劝导她尽早学会独立行走,至于哭得像天塌了吗?
我恍惚着,姬渊哭泣着,满怀豪情期待看到大制作打戏的各路江湖人士,都目瞪口呆瞧着我俩面具人在那里执手相望,从武侠争霸到闺阁情爱,画风无形中就撒蹄子跑偏了千万里。
万籁俱寂,唯余懵逼,终于,谢澄开了口,他居高临下,淡声道:“你让我等了很久。”
“我应该没有真的迟到。”
“随你怎么说。”谢澄道,“既然之前已经放出过那种大话,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我与谢澄话已至此,我与小秋时至今日,我闭了闭眼,便缓缓收拢被扰乱的思绪,可刚要伸手将姬渊拨开,姬渊就做出了我想破脑袋都万万没料到的举动。
她以整个人埋在我胸前的柔弱姿态,对着逆光而立神态不明的谢澄无比尖锐地道:“放心好了,赢的人一定会是徐风,不是你!那把天下第一剑也一样,他不会让你得到的!”
即使谢澄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然而全场寒山门弟子在顷刻间齐刷刷冷下了表情,甚至有人克制不住,想要对着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辈推剑出鞘。
“呵,不自量力!”
“就凭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东西,也想赢我们大师兄?!回去照照镜子吧!”
“还装模作样戴着面具,可别是阁下丑得不忍直视,怕伤到我们眼睛才特意戴上的吧!”
就连不是寒山门的各派人士,也露出了些许讥嘲之色,毕竟比起在江湖上名声如日中天的谢澄,一个无门无派,又在这数日少与他人往来交际的徐风,就算在本次武林大会上有再亮眼的成绩,终究是米粒之光不可与日争辉。
姬渊一番花里胡哨的操作,可谓轻而易举将我拉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面对如此不加掩饰的敌意,姬渊一个遇见刺客分明只会哆嗦的怂货,却并没有在此刻退缩,她挨个儿朝那些出言讽刺的人瞪过去,双手抱紧了我,更加高声地道:“我相信徐风!”
不聪明,无论是刻意在谢澄面前同我亲近,还是为了展现与我的信任关系而不惜拉我下水,她没有哪一点做得好,没头没脑的想偷奸耍滑,平白增添许多尴尬。
但我依旧大声笑了起来。
谢澄静静看着我,我笑过一阵,顺手将后知后觉炸起毛的姬渊从怀里拎出来,我抬起下颔,对谢澄含笑道:“她说的都对。”
“……”
直到我一步步走到离他两丈外的地方站定了,我才听见谢澄轻声道:“你真的这么想吗?”
擂鼓声声,将降至冰点的气氛重新推向巅峰,我看了眼谢澄腰间那把熟悉的佩剑,一边压低脊背摆好应敌的架势,一边同样轻声地回道:“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回应这份偏爱。”
“比武,开始!!!”
无双已在先前对付极光阁派出的那批刺客时用了一半,按理来说,拿这剩余的部分去对付任何单枪匹马的敌人都不在话下,奈何我这坎坷的职业生涯中总是会遇到一些极端案例。
我要对付的不是任何人,而是谢澄。
谢从雪之后,当今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所以,从一开始……就绝不能留手!
用尽全力斩下的剑势,撞上谢澄铁质的护腕,飙溅出的火星几乎能烫伤皮肤,而它们更多地映在谢澄眼中,于是海天交接苍穹尽头化作熊熊燃烧着的渴慕,汪洋干枯,浮冰蒸发,谢澄眼中除了覆有面具的我,别无他物。
“你是谁?”哪怕进行着如此激烈的打斗,他的声音也轻得像只会在情人耳畔倾吐的絮语,像在日出下即将消失的晨露,“为什么想要赢走那把剑?”
“谁不想要天下第一剑?”
“你想要吗?你连手中的武器,都只是在武林盟兵器库里借用的,你会想要天下第一剑?”
他的说法越是从容不迫,就越是显得我无能窝囊,翻涌的火气逐渐成为啃噬心尖的恶意,毒蛇在我体内嘶鸣,我咬牙笑了,在又一次与谢澄短兵相接之时,我反问他:“你呢?至今不肯对人出剑的谢大侠,你会想要天下第一剑吗?”
以刀鞘架住我攻势的谢澄,闻言似乎心神一颤,他很快地垂下了乌黑的眼睫。
尽管他的声音,相貌,气息,乃至身手,都能证明眼前正是谢澄本尊,但仅仅是一个垂眸不语的动作,就能让我由衷感到陌生。
让我陌生,让我迷茫,让我产生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想要丢下不趁手的武器,抓住眼前人单薄的衣领去质问他,问,我挖空心思想要保护的小秋,被他弄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