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盏江湖 下(212)
可金不戮像要将自己献祭,反而更加卖力舔弄。两人已好了这么久,他还是不太擅长做这些,笨拙的牙齿磕着肿胀的茎身,让温旻再受不得这种刺激。压着进他的头狂顶了近百次,精关大开,完完全全喷金不戮嘴里了。
这种占有和暴虐让人毁天灭地般舒爽。如同被血腥气唤醒的兽,温旻一把掀开喜帕,见金不戮正瘫坐在地,双唇过于艳丽地红肿,花瓣一般无法合拢。嘴角、下颏和脸颊挂满了亮晶晶的液体,被呛得轻轻咳嗽。一双星眸被摧残得呆愣愣的,似没完全明白,却还用手护着前襟,生怕弄脏了喜服。泄了一回却没全软的物什,沉甸甸一根坠在他的面前,衬着那不大的小脸,显得粗壮的更粗壮,可怜的更可爱。
这种让人热血贲张的画面,温旻哪能受得了。轰地一下,肉眼可见的程度,那根物什重新硬挺起来。他一把将金不戮按到,衣服都不及脱掉。直接掀起下摆扯掉裤子,就着他的津液和自己的体液,捅进他的身体里。
金不戮的身体猛地被撑满,直叫他轻呼了出来。那喜服太滑顺,哪里禁得住这样的力道。他被顶着向后滑去,又被紧紧扣住了腰。
“喜服,喜服褶了……”他像只无助的小动物,笨笨地张开腿承受,手里轻轻推着温旻坚硬的小腹。声音是哑的,因为前一次欢好戳弄喉咙的原因,一讲话整条嗓子都发痛。
这样一碰即破的脆弱,惹得温旻俯身吻他。爱怜地捧着他脸,将他整个嘴唇都吞下:“褶就褶了。谁让你诱惑表哥。”
是温柔的亲吻和呵护的拥抱,却是疯狂的侵占。一阵不规则的抽送,时而整根进出,时而细细挑逗,将那一处撑得泛着透明的粉色,发出频繁的水声。胀满的侵占感从下身而起,直叫金不戮发疯,他浑身战栗着抠着温旻的背,一边笨笨地迎合,一边模模糊糊地呻吟:“表哥——慢,慢些……”
他换了姿势,并起了腿。习武的身体四肢柔韧,腿长而直,他将自己蜷成一匹珍贵的绸缎,双腿架在温旻一侧肩膀。这姿势本用来平时“休战”,而今交欢使用将温旻吃得出奇得紧。
听阿辽叫表哥已让温旻发疯,这样的姿势更是要了他的命。他就这样握着手里的一双腿,把着爱人的腰,一遍又一遍顶到最深处:“你这个阿辽。怎么大婚前夕还在勾引表哥。无端献殷勤非奸即盗。”
“嗯……那你猜猜,我是奸还是盗?……”金不戮呜呜咽咽,自然换来一阵惩罚。他在风浪中摇摆,口中一声声叫着从没叫过的哥哥,再也没其他言语。金锁片因动荡滑出了领子,沾着汗水光泽暧昧不清。因蜷缩之故,不时蹭在弯曲的膝盖上。也是因为蜷成一团的姿势,他自己的一根精巧性器正被自己的大腿摩擦,又擦过喜服水一般的料子,过于快速的耸动让他无处可逃,摩擦着在喜服上泄了。
突如其来的战栗和收缩将温旻咬得得难耐,攥着怀里两条长腿又挺入了百来下,又一次释放了出来。他却不舍得出去,抱着未婚夫君爱抚亲吻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蹭着出来。
两人还是不曾分开,紧紧地抱在一起。明红交叠霜白,醒目而惊心动魄。
雪球早习惯了爹爹和娘亲的亲热。在落地的喜帕上打了个滚,露出肚皮,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金不戮窝在温旻怀中,撇开带着湿气的头发。望着呼呼大睡的雪球,潮红的脸上笑意温柔:“雪球越发可爱了,今后可要好好照顾它。”
温旻从额头开始吻他,不放过任何一颗汗珠:“好,再给这小子加顿肉。”
金不戮嗔笑着推他一把:“你可不准溺爱它。”
温旻点头认可:“这小子天天好吃好睡,肥了不少,脾气比你还大。来年开春抱下山去给小母猫配种,生出好多好多个小雪球。”
金不戮向往道:“好多好多的小雪球?那真是可爱啊!小旻……我好想和你一起看见这些。我好生喜欢你,若没了你,我该怎么办?”
温旻嘻嘻一笑:“笨,若表哥没在跟前阿辽便乖乖叫一声,我便来啦,就像今天这样好好搂紧阿辽。”坏心眼地挺着还没软下去的地方,一下一下蹭着身下肉肉的小屁股。
金不戮的眼眸在夜色中更显晶亮。深深望着温旻,好似自梦而来:“小旻,你知不知道。当年见你第一眼时我便喜欢你了。”
关于阿辽从何时起便对他表哥有心里“怦怦”的感觉这事,温旻问过无数次。金不戮虽然曾有暗示,却从没仔细交代过。今日他刚破天荒地叫了表哥,又不打自招,声音因一场欢爱而显得飘渺诱惑,让温旻轰地一下又被点燃了。
没反应是不可能的,可又有一股暖流自心底升起,让温旻不完全只想做那种事。温柔占满了胸膛,他好生呵护怀里的爱人,只想将全天下拱手换阿辽一笑。
最终,温旻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再做。只将那汗涔涔的身体完全抱拢,腿也用上,紧紧缠住。让阿辽和自己嵌合成一个,万物不能分开。
金不戮在他怀中,声音娓娓而悠扬:“那时你拿着把箫坐在沈叔叔身边,正在吹。看见我上月白楼便停了,抬起了脸。
“你就那样撞进我眼里,那么可爱!我一见你,连眼睛都没法错开……
“当时我心里只一个念头——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呢?跟小神仙似的。
“我突然好生自惭形秽,连看都不敢正眼看你。在你面前,我算什么。”
明明是那么美的回忆,不知为什么,听到这里,温旻心都痛了。搂紧了怀里的爱人,温柔地吻他,凶狠地警告:“笨,不准说这种傻话。什么叫‘你算什么’?阿辽是表哥的宝贝。是我的心,是我的肺,是表哥的命!知道不知道?”
金不戮微微一笑,在亲吻中继续他的回忆:“明天便整整十年了。”
温旻跟着动情道:“是啊。也算不上明天了,只差几个时辰而已。几个时辰后我们就要大婚,那时天下人都会亲眼见证,月白楼上那个小神仙永远是金阿辽一个人的了——阿辽,你高兴不高兴?”
金不戮含泪笑了:“高兴,当然高兴。能认识你、和你在一起,我已觉得遇见了此生最高兴的事。若能和你大婚,更是我这辈子最最最高兴的事了。”
第398章 387. 这一天
中秋这一天,终于到了。
将要万古流传的典礼,在中秋节清晨准时开始。
温旻,二十二岁。年轻有为的维摩宗大宗主,天下最幸福的新郎官。
按照典礼流程,先进行宗主任职大典。他随章文棠一起,带领诸位长老、重要弟子,祭拜谢、楼二位先祖。
二祖高高在上,俊容肃穆不可冒犯。锋利双目凝视脚下,不见喜怒。
拜后众人齐聚大祭场,章文棠亲手将象征宗主权力的大小两只金印递交给温旻。
大印有拳头大,常年安放在宗主安止院内。小印只有拇指大小,用作随身携带。此二印乃维摩宗历代宗主信物,要在众长老见证下才得传承。当年简易遥下小五台山怀抱不归之心,将其全部留在宗主安止院。后章文棠上位虽然掌权,但印无传承,算不上名正言顺。几经沧桑,斗转星移,如今维摩宗信物又到简易遥的传人手中,昭示宗主一位终归正统。
两枚金印交接,新任大宗主正式继位。他曾率众横扫整个江湖,踏平南部对手,得钦授一品骁勇将军。温大宗主前无古人。如日中天,万古流芳。
全宗山呼,长老跪拜。
章文棠正式结束了一段风雨波澜的戏码,含笑退后。
他年轻时站对了边,力挺简易遥。当过护法,一人之下;当过宗主,曾御前述职。如今能全身而退,三代同堂,也算功德圆满。
在他身后,赵廷宴和章茹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沉沉地观看。
温旻身着玄衣赤带的宗主礼袍,头戴高耸云冠,站在大祭场中央接受全宗跪拜。
他在这里听过冬腊试炼的训诫,秘密拜过简宗主为师。而今这传奇的男人终于站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中央,已是春风最得意。他还嫌不够,要在人生至美的一刻增添星光,与一生挚爱完成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