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要和离[重生](82)
小猫儿蹭来蹭去,让人口干舌燥,爪子不锋利,极其柔软。她浑身滚烫,就像是冬日里的火炉,暖着人肌肤。
陆莳身子凉,抱着她入睡,也不怕冬夜寒冷了。如今抱着又软又热,她忍着抿住唇角,微微阖眸。
“陆相、陆相。”见陆莳阖眸,楚染反晃了晃,自己贴近她的额头,轻轻亲了上去。
她的动作青涩,眸色撩人,温热的感觉透过肌肤,带起酥麻。她吻着额头、鼻尖,最后落在柔软的唇角上。
品尝着甜头后,楚染顿了顿,“你哪里不对吗?”前几次陆相亲她时,好像不是这样的。
她停下来去回想,脑子里乱作一麻。这时,外面有人轻轻敲门,亥时到了。
一乱未解,又添一新乱,她咽了咽唾沫,低声道:“许是有人敲错门了,不用理会。”
话音方落,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陆莳未动,楚染的脸色发烫了。
她抱住陆莳,也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恼恨连城,敲了两下无人理会就还回去,竟一个劲地敲,明日定与他算账。
“或许就是敲错门了。”陆莳附和一句,小猫儿立即跟着点头,“敲错了。”
楚染的手心生汗,朦胧不清的光色里眼睫颤动,她抵着陆莳,不知怎么做才可以让她心动。
脑海中想起画册里的动作,两人缠在一起,也不知道如何缠着,想了片刻无果,就不去想了。
她停顿了下来,陆莳终是开口:“清河与吴江之间,多有商人来往,但往北去,比吴江更远之地,善出火油钻。”
海上贸易是允许的,只是风浪大,盗匪多,去了极易回不来,很多商人望而兴叹。他们缺的不是经验,而是出海的人力与坚固的船只。
她点到即止,其余的由楚染自己去想去摸索。
陆莳的话说完了,楚染依旧一副迷茫,方才说的是私市,怎地又说起海上贸易。她脑子想不过来,细细去想陆莳的话,意思就是走水上生意?
她去思索的时候,陆莳握住她的手,人压在身上,指尖滑过她嫣红的唇角,轻轻告诉她:“殿下想知道,臣都说了,现在你当乖一些才是。”
呼出的气息滚烫,洒在楚染眼睫上,她微微一颤:“话且说明白,私市如何说,我管那些商人做什么。”
猫儿生气了。陆莳哄道:“你要的都给你,如何?”
“给不了,怎么办?”楚染捂着自己的嘴巴,陆莳的手好凉,摸过就要亲的。
“给不了,拿相府抵押。”陆莳轻笑,她一点都不肯吃亏,非要将话掰开了说。
楚染满意:“陆相一言,莫要更改。”
陆莳不回应了,不去亲她的唇角,轻轻摩挲她的锁骨,再往下就是一片柔软。她的指尖带着酥麻,喉间干涩,亲吻难以散去心中的火热。
楚染被她看得羞涩,撇开头看着外侧,低声道:“你将那些画册借我看看?”
陆莳一怔,“你想看什么?”
“你能看,我自然也想看看,有什么不能看的。”楚染抱着她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低声细语:“你不和我看,我就去找新阳,总有的去看。”
她贴着陆相的唇角上,轻笑出声,明明是威胁的话,却听出几分亲切来。
陆莳淡笑不语,指尖下移,楚染眼色一颤。
十月里的天气,清河已到烧炭的时候了,屋内寒冷,两人却觉得一番燥热,衣衫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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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外的连城等了半个时辰后,不放心地亲自过去敲门。他弯着腰走近间,左右看过一眼,无人在意后就轻轻拍了拍门板。
屋内两人未睡,清晰地听到声音,楚染整个身子一震,心口烫得厉害,她略一分神,就听到陆莳轻声:“又敲错门了。”
楚染浑身酸软,听了这话也不去反驳,反两人搂得更紧,低低唤她:“陆相、陆相。”
声音染着妩媚,比起平日里的软糯,更为诱人。
陆莳将她鬓角的湿发捋顺,亲了亲,哄道:“听话。”
她二人贴在一起,身心愉悦,一门之隔的连城不知里面发生的事,连无人回应,只当殿下睡熟了,唤不醒。
郁闷片刻后,自己带着人去私市。
私市在子时后才开始,清河内商户多,卖出去的珍品更是数不胜数,看护的人也不少。
前面一出现兵士后,后面的人带着东西趁着夜色就跑。刘章不懂夜市行情,让人堵着前面,忽略那一头还有路跑。
声音一闹大后,早就有人跑了。
连城带着东宫的精卫出门,听着楚染的话带人堵着后门。他们一行人穿着刺史府的衣裳,拿着刀剑,手持火把,照亮了一片天地。
他们似凶神恶煞的地狱使者,见到人后就齐齐拔出刀剑,寒光一现,连城幽冷的目光泛着凶狠,“开私市还想跑。”
前后夹击,哪里还跑得掉,不少人为了跑得快些,将手里的红绒布包袱砸向兵士,给自己留些逃跑的时间。
连城不为抓人,只为他们手里的东西,他们故意提高声势,待时间差不多后,让人带着东西离开。
私市上的东西没有大件的,类似珊瑚宝树这类的基本不拿过来,到时遇到事情跑不脱。
前面的刘章得了大头,见到无数珍品后,几乎难以置信。清河之地,本来就是鱼米之乡,加之往来商船停靠,其中的油水可见。
刘章清正,也得了不少好处,这次比起以往更甚,闹到天明才将这些东西装入箱子,搬回衙门。
连城已将东西带入驿馆,贴上封条,自己又忙去见刘章。
被他逮个正着的刘章,一筹莫展,他作势拿起几根簪子,似笑非笑,道:“刘大人真威风,也不知陆相瞧到了会如何。”
刘章脑门冒汗,脸色青白,忙道:“陆相找到了?”
“陆相本就在清河,刘大人不知?”
“这、这、我着实不知,连将军可能替我引见一二。”刘章对陆相的印象还在几年前,不过那时的陆莳便已高官,封相后也只在公文里猜测她的行事态度。
连城看中一对玉镯,玉是上乘,比起宫里赏赐也不差,他看过一眼后,有人朝着他努嘴,他立即会意道:“连将军喜欢就可去送心爱的女子。”
他也不退让,还故作可惜:“我还没有心爱的人,倒是可惜。”随手放回去,大步走回去。
下属一看他不上套,心里也是一急,“听闻连家人都很清正,不会擅取,这只怕不好糊弄。”
刘章听闻陆相在清河,想起昨日花盆砸他的那人,莫不是陆相派来的?
他心里无章法,左右一思考,下属便道:“私市的事还得请陆莳包含一二,听闻新平公主也过来了,这些东西,哪个女子不爱。”
刘章知人都会有弱点,思考一番后,还是先见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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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不识趣,忙活一夜也不觉得困,清晨就敲响了楚染的门。
楚染迷糊,听到声音后,重复昨晚的话:“敲错门了。”
“敲错了,莫要理会。”陆莳拍了拍她的背,笑着附和一句。她先起身,穿好衣裳,整理好自己,锦帐低垂,从外面看去,瞧不见一丝光影。
连城精神奕奕,以前在西北熬上几夜都成,他今日得了不少宝贝,心里激动,见到陆莳开门,有些错愕,还是照着规矩行礼。
“陆相!”声音极大。
陆莳皱眉,余光扫了屋内一眼,“你声音且小些。”
“好,陆相我昨日去了私市。”连城年少,不懂陆相的意思就是,还是将声音压低了。
纵他压低,声音也是不小,陆莳再时提醒:“先回驿馆,刘章会跟着你,午后殿下回驿馆。”
陆相微恼,连城就不敢再说话了,觑她一眼后,就带着人离开。他前脚回驿馆,片刻后就看到刘章带着人过来,白净的面上满是笑意,“连将军可是去见陆相了?”
连城一惊,幸亏自己跑得开,不然陆相的住处就会发现了。他端正姿态,道:“还未曾,刘大人莫急,陆相午后就来,您不如先去处理私市一事。”
“私市不急,先去接陆相才是当务之急,听说官船沉了,不知陆相可曾受伤?”刘章赔笑,他不敢去随意敷衍陆相,能够越过霍老封相的女子,哪里就是寻常人。
他可不敢将身家性命搭在陆相身上,这样聪慧的女子,大楚还是第一人。
连城刚刚在陆相那里碰壁,压根不敢去找她,讪笑道:“午后就知,刘大人先回去休息。”
刘章无奈,只好回去,下属提议今夜替陆相接风洗尘。
连城到午时才敢去找楚染,他带着清河特色菜肴,以盐闷制的鸡,放在食盒里,自己轻轻去敲门。
他想问问殿下,说好亥时一道去私市,怎地又改口了。
敲门后,依旧是陆相。
连城嘴角的微笑生生凝滞,殿下还未醒?
他抱着食盒,往前一推,“听说鸡不错,我、我就买了些过来。”
陆莳借过,淡淡扫他一眼,低声道:“你先回驿馆,一个时辰后我与殿下自会过去。”
连城不知哪里做错了,陆相神色一次比一比差,他向里头望了一眼,最终点点头,不敢真的回去等,自己在大堂静等。
他下去时,恰好碰到几个大汉回来,一看就是纪律严明的人,多半接受过训练。
清河人杂,他也未曾在意,寻了角落坐下。
楼上的楚染早就醒了,趴在床上也不想动,听到连城的声音后,仰首看了一眼,被子滑至腰间:“他有事吗?”
昨夜没有去私市,也不知如何与他解释,难不成说是陆相不让她去?
想想就觉得憋屈,她捂着自己脑袋,不去理会这件事。
她闷在被子里,陆莳却极为正经说起旁的事:“刘章收缴私市上的东西,多半不会上报,你可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