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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要和离[重生](102)

作者:九皇叔/花落时听风 时间:2020-02-08 09:35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酒醉罢了,醒来再与他算账。”
  “殿下舍得?”陆莳是话带着讽刺,太子今日确实疏忽了,不过瞧着殿下之意,气恼得好像是旁的事。她浅笑着将人拉近,楚染不愿同她亲近,往一旁挪了挪,“我想静静。”
  陆莳就不好再碰她,静谧的黑暗中只能听到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今夜之事,想必已传入陛下耳中,贤妃的人在旁守着,却还是让恒王得了空子,她必然将此事说清楚的。
  她凝视楚染静默之色,忍着很久,还是选择将人靠过去,“今日你恼了?”
  “嗯。”楚染应了一声,咽下喉间的酸涩。
  陆莳斟酌着词语,今夜之事确实有凶险,“陛下看重面子,不会将事情闹大,是以,这件事会默默处置,且这件事并未抓到把柄,究竟如何,还是看陛下的处置。”
  究竟是恒王设局,还是王后筹谋,眼下无法得知,但心思叵测,陛下不会轻视。恒王积累这么久的好名声,在陛下心中多半会消失。
  楚染担心新阳,这才给了他们时机,她忍不住道:“新阳之事,你如何看待?”
  “明妃能让王后出不得中宫门,知晓今晚险些被人算计,必然不会罢手,你我何必多管。”楚染的声音带着疲倦。
  出了桐花台,被人尾随,她才知或许针对的就是她,虽不知是何人布局,可姐弟之间苟且之事,一旦被坐实后,如何洗得清。
  她靠着陆莳,手抚向她的眉眼,迷乱的思绪宛如在水中挣扎,藻荇攀附着的四肢,纠缠在一起,扯不开,将她往黑暗的潭底拖去。
  她的抚摸陆莳与不同,杂乱无章地去触碰,毫无章法。陆莳怕痒,忍不住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深深呼吸:“李初今日值班,是不会让你出事的。”
  她只当局为新阳而设,并不曾想到一切是为了楚染与太子,想来也真是细思极恐。若真的疏忽,李初没有跟过去,只怕太子的储君之位,就真的保不住了。
  陛下极爱脸面,怎能容忍这般的事情发生。
  “陆相且与我说说,你怎知今夜有变的。”楚染挣开她的手,忍不住在她耳下去探索,好似这般就能听到陆相的‘大实话’。
  陆莳今夜也是不安,虽说有李初,可心中依旧牵挂着她,诚实道:“我以为王后会针对明妃,让李初盯着新阳,不想新阳片刻就回,恰逢你出殿,他自然就跟着你。至于小司寝,是贤妃去唤来的。”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平平淡淡,身在局中的楚染却是捏了一把汗,尤其是那个宫人跑开时,她就觉得新阳有危险,才不管不顾地跑出桐花台。
  如今想来,不过是抛砖引玉,引她上钩罢了。
  手捏着耳垂几下,陆莳侧首,恰好给了空隙,楚染趁机凑了过去,轻轻稳住,舔舐,双手抱紧她,正经道:“太子这笔账记下了。”
  陆莳被她引得心存旖旎,抿着唇角不语,由着她一人去说,“太子近日有些疏忽,这次就当是给他教训,日日与小司寝在一起,忘乎所以,该要罚了。”
  她以长姐的姿态去看待这件事,陆莳也不去挣开,继续听着她埋怨太子的话,心中明白,不过是嘴上说说,心中是不会对太子嫌弃的。
  姐弟情分深过所有。
  下马车后,阿秀紧张地迎过来,两人迟迟不归,她猜测发生不好的事,直见到两人下车,安然无恙,她才松下一口气,“殿下与陆相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楚染冲着她摆摆手,而后靠着陆莳低声道:“腿软了,你背我。”
  酒未饮,说话中气十足,就差没有活蹦乱跳,陆莳不想理她,“自己走。”
  “小气。”楚染晃了晃右腿,她是腿麻了,眼睛睨了会,见陆相果真不理,自己只得动了动腿,认命地往府内走了。
  陆相不解风情,楚染就只得靠着自己,回到屋内后,自己脱鞋上榻,揉了揉自己的腿,不乐意道:“腿都麻了。”
  “殿下腿麻,与臣无关,为着新阳公主、为着太子罢了。”陆莳淡讽,食案摆着整齐的一盒花糖果子,想必白日里是要马车抽屉里放的,匆忙之下,忘了带上去。
  楚染听着冷言冷语,揉着自己腿的手就顿了下来,恍然明白过来:“你又吃甚醋,好似也晚了。”都已出宫了,都已解局,哪里有人这时来兴师问罪的,再者她还没计较瓜田李下的事。
  陆莳淡淡道:“殿下只怕说错了,不是兴师问罪,是秋后算账。”
  楚染眼皮子一颤,大梦初醒一般,“今晚我要回公主府。”
  章节目录 第54章 和离
  陆莳入朝多年, 陛下不喜之事,她从来都不会多问, 贤妃是否将事情告知陛下,她不会去追问, 唯有从陛下言辞举措里看出这件事的最终处置。
  过几日就会发现, 陛下不会勤快地召见恒王, 要剥除他购置战船一事的任职时,陆莳出面求情, 才使得恒王免难。
  与新平公主离心之事做了之后,就会发现新平公主搬回公主府,两人貌合神离, 细细观察就会感知两人连貌合都比不上。
  六月初的时候太子大婚, 满城庆贺, 成亲一事皆有贤妃打理,将太子妃迎入东宫的当夜, 林氏生产,诞下小皇子。
  楚帝大喜, 洗三之日就为小皇子赐名为昭。
  购置战船一事, 恒王亲往吴江去交涉, 陛下派来一千人随行, 如今正值夏日, 也不会有大风大浪, 甚是安全。
  六月中旬的时候, 新阳搬出周府, 在府内摆宴,照旧未曾见到周家二公子,周家大房皆去庆贺,大夫人还亲自去忙府内事,让人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新阳公主的婆母。
  楚染去赴宴时,单身一人,到晚间时,才见陆相匆匆而来,两人也并未曾多话,眼神交流都没有,恒王妃看着眼中,笑意满满。
  散席后,新阳在核对礼单,楚染在一旁看着,她咬着甜瓜,看着大小不一的锦盒,“灵祎怎地没来?”
  “阿姐不知吗?陛下给她找了教习嬷嬷,在练规矩,短时日内出不了宫,这样也好,免得她再缠着陆相。”新阳看了几下后,眼花缭乱,就丢给婢女去核对。
  公主府占地不大,修葺得也不如新平公主府,好在新阳不计较,一屋可住就可。她躺在自己宽大的榻上,欢喜地翻了身子,拉着阿姐一道躺下,“阿姐,我感觉好奇怪,遇到阿软后,甚事都变得好了。以前宫人欺负我,吃不饱,如今也有自己的府邸,封地虽小,若有一日可与阿软一道归去,人生便得圆满。”
  她没有灵祎那样的野心,只要有阿软常伴,人生便可,无可再求。
  楚染望着屋顶,听着她没出息的话,嗤笑道:“你先想想明妃如何出宫。”
  “等太子哥哥继位,明妃到时出宫就是,她说现在的忍耐都是为了日后的美好。”新阳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想到阿软可出宫就快活得不行。
  楚染何尝不想这些,或许她也是没有出息的,只要阿弟为帝,无甚后忧,她与陆相也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
  她羡慕恒王与王妃的人前恩爱,提及恒王妃都道她嫁对人,她与陆相,提及者都是说感情不和,就差没有说出和离二字。
  人生百味,她几乎尝过所有,最喜欢的还是甜,与陆相在一起的甜。
  入睡前,她又想起那个梦。梦里太子死于这个月的中旬,如今时间都已过了,必然是不会成真。她算着时辰,也就这两三年,到时就不必装下去。
  她心中很舒服,扭头时新阳都已睡着了,抱着被子,睡得很熟,不知忧愁。
  次日,楚染就离开公主府,往别院里住了几日,宁王叔过来看她,说起郡主的亲事,兜兜转转一年,他还是没有寻到好人家。
  “小新平,前几日我见到汝南侯家的次子,相貌堂堂,颇具几分陆相风骨,可定亲了?”宁王捧着酒盏,醉意熏熏地拉着楚染夸着陆相。
  “颇具陆相风骨,你就把女儿嫁给他?”楚染嘴里酸涩,宁王叔转着弯在夸陆相。明知她二人‘不和’,也不顾她的感想。
  宁王听了这话,拍着她的脑袋:“若非你阿娘给你定亲定的早,我便将你阿姐嫁给陆相,得了便宜还卖乖。”
  楚染被他拍得脑门疼,原来这么多人盯着陆相,她饮了口酒,算算辈分,奇怪道:“阿姐比起陆世子还要大上一岁,您觉得合适吗?”
  “无妨,那小子俊秀懂礼。”宁王挥挥手,陆相心思深沉,汝南侯府与之走得愈发近了,且观太子近态,身子一日比一日好,恒王就不够看了。
  楚染不知宁王叔打的什么鬼主意,她略一思忖后,就道:“我去岁同你说起过这件事,您怎地到今日才想好?”
  “非也、非也。”宁王眼里晃两个楚染,在她耳朵边上低声说:“霍家那个老东西,看中你阿姐,在陛下面前提了一嘴,幸亏陆相告知我,不然我就亏了、还有、还有陆家小世子真的不错,辈分就不管了,喊你小姑母也可以。”
  “宁王叔,其实俊秀的世子哥也有不少,何必看中陆家的,我与你说陆家老夫人不大同意,她眼光高,都看不起我。阿姐过去,只怕日子不好过。”楚染道,她总觉陆相在谋划什么,霍家去年刚得罪宁王,今日岁又想提亲,究竟想做什么。
  宁王听到陆老夫人几字就蹙起眉梢,酒醉中就说了实话:“别理那个老婆子,她就是在阎王面前走过一遭,脑袋就不做主了,养着别人家的儿子,当作宝贝,冷落自己的女儿,别理她。”
  楚染听他话音好像知晓当年事,就追问道:“陆二爷是哪家的儿子?”
  宁王扬首看着屋顶,想了许久,才道:“就是陆家旁支的儿子,也算是陆家的半点血脉,不过那个小子是有福气,靠近老夫人后,她的病就好了,也就是天意。她若不冷着陆相,也造就不出她今番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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