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要和离[重生](110)
当她坐下时,梦就醒了,她好像跑了很久,跑到四肢发软,呼呼喘着粗气,睁开时,自己蜷缩在陆莳怀里。
她觉得自己身上哪里都疼,她摸着自己的颈子,弄醒了陆莳。
陆莳看她醒了,竟觉得很奇怪,“你怎么醒了?”
“做了一个梦,好累的梦。”楚染嘀咕一句,也不去看外面时辰,想起那个荒唐的梦就觉得自己腿疼,“我腿疼,在梦里跑的。”
陆莳莞尔,她抿着唇角不说话,也不去问梦里的内容,淡淡看她一眼,继而起身。只是她一动,楚染就拉着她不让走,“你去哪里,给我揉两下。”
她似猫儿一般缠着要抚摸,陆莳叹息,只得又躺下,将手伸进毯子里,方想说话时,楚染就阖上眼睛,她叹道:“梦里有人追你吗?”
“梦里看不见竹楼,我就去找的,找不到,累得很了就醒了。”楚染小声说着,拉着陆莳的手引她给自己揉一揉,“还有这里。”
陆莳没法,只得听话地给她揉,揉着手下的肌肤:“没有就没有,你跑什么呢?”
“我也不晓得。”楚染还是觉得困,陆莳揉得舒服,她又往人家怀里凑了凑,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不是跑累的,反是被这人折腾得累得。
她拉着陆莳的手让揉着,自己却又睡着了,就像白日里那样,拉着不让人离开。
竹楼里清爽,一觉醒来就是子时了,陆莳在旁处理公文,楚染睡饱了,翻身看着她。烛火下的陆莳很美,美意撩人,她趴在榻上看着,也不觉得饿。
或许陆莳就是最好的吃食,看几眼就饱了。
陆莳时不时抬首看几眼,处理一难事时沉吟片刻,得到思路时再看人,不想都已经醒了。她匆匆将答复写下,自己起身走到榻旁:“还觉得头疼吗?”
“不疼。”楚染摇摇头,任由陆莳摸着她的额头。
宁王的药很有效,陆莳也放心了,让人将温在炉火上的鸡丝粥取来,还有脂油饼,都不太油腻,酒醉的人吃着也很舒服。
楚染起榻,随意披了一件外袍,咬着脂油饼的时候,她忽而想起白日里的赌注,“新阳那里可派人去了?”
“嗯。”陆莳复又执笔,闻言又添一句:“臣让阿秀去的。”
楚染放心了,阿秀办事她很放心,她咬着几口饼后,将白日里的事情又想过一遍,看着神色淡漠的丞相,喝完粥后走到她身后,“陆相,你今日是不是故意的?”
她来时,陆莳就已知晓,只是不习惯人站在自己背后,她往一侧挪了挪,拉着她坐下:“故意什么?”
“你当真不会投壶?”楚染心里不定,她并不知晓陆莳会不会,不过依她秉性,多半是不会的,若她没有投中那次,或许她就信了。
陆莳沉默,凝视案上的公文,上面呈诉的不过是寻常之事,她看了不下三遍,依旧不知如何答复。楚染在侧,她无心于公文,粗粗一想,也不知如何回答。
这么多时日来,两人共枕,楚染摸透了她的性子,吞吞吐吐必然是有古怪的,她气后又觉得可笑,俯身过去咬住她的耳尖,磨磨牙齿:“陆相,果然是道貌岸然、伪君子。”
陆莳蹙眉,一本正经道:“伪君子不恰当,形容男子。”
楚染咬过本就不气了,一听这话后又气了,直直地看着她:“陆莳,你很讨厌。”
“确实,讨厌臣的人很多,殿下喜欢就可。”陆莳眸色淡然,也不觉得窘迫,见小猫儿真的要生气了,忙安抚道:“不气了。”
陆莳面色平静,耳尖红了红,抚摸楚染的眼角,想过一通就宽慰:“你也未曾吃亏,就当多饮几杯酒。”
白日里的感觉很奇妙,世人都道自己的错误自己承担,可贤妃的提议让她动容,她的错,楚染受罚。
两人之间感情深厚与否不好谈论,但亲密之人才会心甘情愿地替一人受罚。
楚染被她逗笑了,不想丞相也有孩子气的时候,她心里有气,陆莳却推着她去沐浴,洗去身上黏腻,回来后就将人按在榻上。
她生气,就咬着陆相的唇角,知情.事后而懂得些许分寸,她轻轻咬着一块肌肤,也不深咬,徐徐摩挲。
陆相心虚,阖眸之时脸色通红,楚染嗤笑她:“欺负我的时候可没有脸红,你的画册该给我看看了,是不是怕我也欺负你。”
楚染于情.事上并不炙热,她懵懵懂懂,更关心的是太子处境,被陆相带上‘贼船’后不得不深思。她摸着陆莳颈子上被咬出来的印记,无视她的脸红:“有朝一日,我定给你绑起来、拿铁链锁着。”
她说得甚是豪气,陆莳听得多了也不在意,只淡淡回答她:“白日里可是殿下不放我走。”
“酒醉后的事情大多不记得,陆相尽管蒙骗我就是了。”楚染摸着那处痕迹,总觉得不过红,她不顾陆相是否害羞,又咬了咬。
陆莳嘶了一声,而后便无声了。
楚染只晓得留下痕迹,松开时就没有想太多,豪气干云地躺下了,她报复过后,心里甚是痛快,悠悠道:“陆相,疼不疼?”
陆莳不语,前世里也经历过这些事,楚染性子深沉,不敢伤她,总是很轻,方才的动作也算是蛮横了。
她不说话,楚染就很满意,躺下后又觉得不舒服,忘记方才的事拉着陆莳的手给自己揉揉。她甚是单纯,只想着陆相揉揉就不那么难受了,未曾想到其他的事。
豪气的小猫躺下了,陆莳被她诱着,她压低声音道:“殿下这般豪气,不怕臣再来一次?”
楚染一惊就拂开她的手,“我跑得好累,你别碰我了。”
陆莳本想吓一吓她,听到这句话后就忍不住笑了笑,怀中人可爱又可怜,她想做什么也无心,“阿染,你为何跑得累,梦里跑也会累?”
楚染醒来后就没有认真去想,被她一提醒后就后知后觉道:“也对哦。”联想到酒后的事,她反应过来,罪魁祸首就是身旁的人,方才竟还让揉一揉,真是……
酒醉后的事大多都记不清,好似每回酒醉就会被这人欺负,她不甘心了。
她皱眉后又松开,纠结之色甚是可爱,陆莳忍不住又伸手给她揉了揉酸麻之处,轻声道:“怨不得我,是你自己要的,你自己酒醉如何怨怪我。”
豪气不过瞬息的人又软在陆莳怀里,她舒服了,依旧要控诉:“你离我远些不就好了,巴巴地凑过来。”
这话说的极为不厚道,陆莳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想过后就由着她去了,没有辩解。
沉默式的默认让楚染的焰火愈发旺盛了,她握着陆莳的另一只手,看着她修长的指尖。指甲呈淡粉,带着好看的弧度,她看了看,“你是那只手?”
她问得不清楚,陆莳却听得很明白,羞于启齿,就拍了拍:“时辰不早,该睡下了。”
楚染不依,她睡了半日,哪里还有睡意,拉着陆莳继续追问:“陆相沉默,就是心虚。”
“殿下说的都对,臣无话反驳。”
“你敷衍我,陆莳。”
指名道姓地唤着名字,陆莳眉眼微蹙,她不喜欢被楚染这般唤着,并非是因为不敬,而是前世里和离时楚染便是这么唤她。
楚染不知惹恼了她,只是好奇罢了,欲回头时却感觉腰间手扣住了她,冰冷的气息传来,忽而手贴上了腰间的肌肤,耳畔有清冷的声音:“阿染,我生气了。”
生气做什么?
章节目录 第58章 交易
楚染不问了, 她紧紧地闭着嘴巴,哪怕睡不着也不会去开口逗弄陆莳,在夜晚说这些,很危险。以前不自知,如今有了感悟后就不去触碰底线。
她做梦跑累之后,陆相就日日忙于政事, 晚间回来的时候也很晚, 偶尔有时被她抱着热醒了,睁眼就见到疲惫不堪的人。
心里的感知, 陆相应该在忙碌其他的事,或许与恒王有关, 或许是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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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阳被阿秀日日看着, 她好生严厉,吓得她都不敢去开口说话, 她恼恨丞相时却又无可奈何,唯有偷偷入宫去见阿软。
明妃也守着规矩,见她过来也没有准备吃食, 故意晾着她。新阳委屈, 唉声叹气后道:“吃不到好吃的, 我亲亲阿软也是可以的。”
明妃也未曾料到她会想到如此通透, 未曾反应过来, 傻子就已压了过来, 夏衫单薄, 兼之在殿内, 无人会过来,她便只着一件单衣躺在榻上,恰好给了傻子机会。
不安分的手贴近衣衫,引起一阵酥麻,她捉住新阳的手:“你眼里就只有吃食,三月不见我,也未曾见你这般着急。”
话说出口之后,她就有些后悔,竟与吃食比较起来的,想来也真是孩子气。
新阳不管这些,解开衣带的手都未曾迟疑半分,反胡乱地安抚阿软:“我心里自然是有阿软的,我明日不走了,多待几日,可好?”
明妃气笑了,“你留在这里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的那些花糖果子?”
被戳破心事的新阳也不觉得窘迫,认真地亲了亲她,眸色清纯,肃然道:“自然是为了阿软。”
“也可,那你留在宫里这几日就莫要吃那些花糖果子了,认真陪我可好?”明妃也认真地开口,摸摸新阳的耳朵,看着小傻子如何应对。
新阳一呆,落在小衣的手都顿住了:“还可以这样吗?”
明妃点头:“可以的,我们新阳要守规矩才是。”
新阳满心欢喜落空了,盯阿软唇角的笑意,顿时就想哭了,吸了吸鼻子想起阿软不喜欢她哭就只好止住,她摸着小衣下柔软的肌肤。
她知晓阿软不高兴了,好不容易见一次,不能惹她不开心,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殿内温馨,新阳破涕而笑,亲着阿软的耳朵:“阿软,我从后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