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389)
姜卓看他的样子不似作伪,看他还穿着一件奇怪的花里胡哨的裙子:“你穿的什么这是?”
竺年把围裙解下来,露出里面窄袖的常服:“奶奶不是说她牙疼,我过来给她烤点蛋糕。搞什么啊,你是司天监的吗?不对啊,司天监的不管风水,你是天罗教的?想追随你们教主而去?对风水这么有研究?”
司天监表面上看确实和风水有点关系,但更多的是天文历法方面的事项,里面的人可以说个个都是这个时代的数学大佬。他们负责每年颁布历法,堪舆也懂。但要说到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风水之类的,哪怕他们懂,也不会拿到台面上来讲。
被怼的官员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嘴皮子直抖:“反正你在那个地方建那样形状的房子,是对陛下有碍,必须拆了!”
佞臣!竟然还搬出太后娘娘来!
“你连工部的都不是,说拆就拆?你算老几?你管那么宽?”竺年习武之人,中气十足,比嗓门难道还能输给一个文官?
姜卓被他们吵得头疼。
张茂实走来,带了个司天监的白胡子老大爷进来。
老大爷行了礼之后,不看竺年,也不看那参了竺年的官员,拿出京城的舆图的简图,把竺年房屋和皇宫的位置标注清晰,又拿去给那官员看,小声道:“压根不在一条线上,就算是什么反弓煞,也反不到宫里头。外头几道城墙挡着,陛下真龙护体,哪里这么容易被什么莫须有的煞气伤到?”
张茂实又送了老大爷离开。
竺年“哼”了一声,跟着行礼离开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姜卓倒是没生气,只是对那官员说道:“你啊,着急了。没那么容易绊倒嬉年的。他现在在京城,爱折腾些什么就让他折腾去,总好过在别的地方闹腾些朕不知道的事情。”
那官员此刻面色如常,一点都没有刚才被气得要翻白眼的样子,躬身道:“臣总要给嬉王一点事情做做,就怕他在京城日子无聊。”
姜卓笑笑:“行了。这几天出门小心些,身边多带些人。”
竺年这人不能说报复心强睚眦必报什么的,只能说对姜国这边的人,没事都要想着办法找点茬的。
不过他倒是一心放在避暑的新家上面,起码表面没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官员。
等一切归置妥当之后,他就和尉迟兰一起在晚上把塔楼上的灯给点上:“搬家!”
作者有话要说: 先生(+ω+) :今天糕儿穿裙子了。
女装狸奴(=?ω?=):只是个围裙。
先生(*ω* ):是带花边的那种吗?
女装狸奴(=?ω?=):是的。
先生(/ω?\\):穿给我康康。
女装狸奴(/?ω?\\):只是康康?
(完)
第二百零五章 嬉王夜宴 ...
竺年和尉迟兰搬新家,并没有大张旗鼓,只是请了太后和姜卓、姜崇等一些表面家人,过来暖了个屋。
小张公公他们住的那栋楼倒是比他们这里热闹,也整了席面在吃。
竺年他们中午吃过饭,就一人发个一根鱼竿,搬了一排椅子坐在屋子前面的平台上钓鱼。
风从水面上吹过来,十分凉爽。
头顶支起了巨大的伞,也不晒。
除了竺年之外的几个西北汉子都表示很满意。
太后等几个女眷是完全看不出钓鱼有什么开心的,主要是钓不上鱼,很快就一起上了拴在边上的船:“咱们去梨园精舍那儿。”
两边房子都有码头,走水路倒是比绕出去走路要近得多,竿子撑两下就到了。
姜崇钓鱼比较菜,想放下竿子跟着一起过去,被姜卓拉住:“坐着。她们肯定游水玩呢,你过去做什么?”
女子不比男子随意,夏天光个膀子去河里游水都正常。
京城的女子到现在也顶多就是在家里头穿穿短袖短裙,也没有把袖子裙摆敢收到手肘膝盖以上的。
姜崇奇怪:“现在天还没那么热吧?这会儿游水不冷吗?”
这回换竺年拉住他:“肯定很多人看着呢,您就放心好了。小叔叔要是不想钓鱼,要不要试试吊床?让人给你到林子里挂一个。”
姜崇就去睡吊床了。
尉迟兰去安排下午和晚上的宴席。
岸边就剩下竺年和姜卓两个人。
姜卓就说:“今天蛋糕挺好吃的。”
“那是,我亲手烤的。一会儿您回宫的时候,带一些去,留着当点心吃。”
“嗯。过两天,宫里头的一些老宫人要放归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就不去了吧?跟我也没多大关系。”
“也罢。沈化在卫州试了几个新的水泥方子,现在瞧着还不错。”
“那倒是不错。沈化可怕冷呢,早点办完了事,也能早点回来。”
“你呢?也怕冷吗?”
“父皇又要让我去哪儿啊?比银城还冷吗?我可不去了,我京城废了那么大力气的好宅子,一年到头都住不了几天。”
“朕不是怕你在京城里头无聊。”
“哪里无聊也不会是京城无聊啊。是话本不好看,还是戏曲不好听?”竺年说着就笑了起来,“父皇有没有发现,现在京城里头闹事的纨绔子少了很多。”
纨绔子弟,出身高贵,行事横行霸道居多。
有些是本身烂泥扶不上墙,有些是一些世家门阀刻意养了来“自污”。
总之,这群人一点小事动辄就闹到京兆尹跟前。
京兆尹一个三品大员,对付几个身无功名的白丁,往往还要看人脸色,少不得每年得有几件闹到姜卓跟前。
姜卓听到这些颇为不屑,冷哼一声:“现在都忙着让他们考学呢。考学也考不出个样子来!”
自污哪有权力实在?
他就想不明白那些大臣的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要是现在天下太平海清河晏,他们怕自己功高震主,自己或者干脆养几个儿孙自污,他倒是能够理解。
但是现在内忧外患一堆,国家上下需要的各种官员缺口巨大,他都开放了官学,态度还不明显吗?再说有些个能有什么“功”,他倒是盼着他们“震主”呢。
纨绔们早就把心玩野了,一下子把人板正了让人老老实实坐在课堂里听先生讲学,哪里那么容易?
就是原了大家族自诩的精英,所谓的才思敏捷的子弟,一考试,什么原形都露了出来。
好些个公文都写不利索,也不知道是这些家族那么些年到底教的什么?瞧着还不如银城回来的那几个。
想到这里,姜卓就说道:“朕瞧着尉迟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让他来办官学?”
“那怎么行?银城那里随便玩玩就得了,京城怎么能瞎来?”竺年就当他说胡话,见尉迟兰端着茶水糕点过来,“父皇让你在京城办官学。”
尉迟兰在姜卓旁的边几上放好果盘,又换了一壶茶:“父皇说笑呢。京城官学不是有人在办嘛。”说着,他坐到竺年身边,拿了一块薄饼喂过去,“尝尝,刚烤出来的,就是铲下来的时候碎了点,味道还不错。”
“唔~”各种干果、芝麻、鸡蛋和奶的香气糅合在一起,又香又脆,确实好吃。
姜卓自己拿了一块吃,看着边上的小夫夫,顿时觉得最里面的薄饼不香了。
卫氏死了,他倒是不缺后妃。像这种家宴,他带上一个或者几个妃子来,也不是不行。但是一来这样的举动难免会让人多想,说不定就传出什么错误的信号,干脆一个不带,避免麻烦;二来他本人也没有什么心思。
可能是年纪大了,他现在反倒是更喜欢这种单纯一点的家庭活动。
“官学交给那些家伙,朕不放心。”姜卓突然看了一眼竺年,“尉迟不去,你去。”
“父皇你就别开玩笑了。我忙着呢,哪有空去管那些。”
“你成天待家里,有什么好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