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224)
竺祁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直接跪地:“殿下,姜国军队十日前大败禁军,生擒宋淮。”
竺年听着他的话,没吭声,知道更严重的还在后面。
果然,竺祁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尉迟先生摔军阻挠我军,姜国攻入皇城,王爷……”
“我爹怎么了?”虽然理智上知道既然竺祁还能笑得出来,事情肯定不会很严重,起码他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他的神经还是一下子紧绷起来。
“王爷,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我就说我爹叭行。
糕爹⊙△⊙:……
糕爹(*^▽^*):反正不打仗了,等我回家给你多布置点作业。
糕儿⊙△⊙:!!!
(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前缘已尽 ...
事情由竺祁说起来简单,但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
姜国筹谋已久,势如破竹。
竺年的选择必然是避其锋芒,苟住之后发育一波。
在造反刚开始,他或许还试图偷家一波快打搞定,但是伴随着局势的展开,南地的缺陷凸显。
缺乏骑兵的他们,根本没有能力染指整个北地。所以他就把重心放到了外围。
外围受到大月朝廷的管辖相对小,而且地势险峻,伴有天堑,至少有险可守。
这样哪怕他们一时间落入下风,敌方也别想好过。
可是竺瀚不这么想。或者说任何一个正经的大月人,都不会把这当做一场简单的计算题。
这是他们大月的疆土,不容姜国染指!
哪怕姜国和大月同根同源,哪怕两国边界一直不清不楚,哪怕南地和北地一直不对付!
姜国的最后一仗,其实打得十分艰难,最后也是险胜。
神火营炮弹数量有限,在打出一定优势之后,竺瀚是打算在京城城墙上布防,这样可以更容易守得住,也能节约一些弹药。毕竟不管怎么说,骑兵、马战是南军的短板。
结果没想到,京城的大门倒是向他们打开了,迎接他们的却是敌人。
在施闲不听号令之后,宋淮在京城内重新组织了一支禁军,没有任命禁军统领,而是禁军副统领,跟着疯狂的宋淮干了不少血洗满门的事情。
“不知道殿下知不知道天罗教?”
“收拾过几次,他们怎么了?”在这种国家级别的对抗中,竺年不以为一个新兴的不知所谓教能够有舞台。看来他们不仅舞了起来,还舞到了舞台中央?
“他们现在是姜国的国教。做的事情不多,血洗了京城,开了京城的城门。”竺祁说的有些感慨,“他们把几个个皇子小个个杀了,再从城墙上扔下来。”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短短时间内,竟然就把那个“禁军副统领”给吸纳成了教徒,还很“虔诚”。
大月的皇宫内,有好几个宋恒的儿子,最年长的也不满十岁。另外就是宋淮自己有两个儿子,也不过才两三岁。
宋淮的儿子太小,宋恒的那几个儿子为了避免和长子竞争,连开蒙都没怎么好好教,存了心往纨绔方向培养,且都还是幼童。
两国相争,而且早先两家还相互求娶过公主,也算是姻亲。这种没有威胁的皇嗣,多半是封一个闲散王爷或者侯爵的名头。既能显示夺权者的仁善,也能安抚前朝旧臣。
哪怕这些臣子不是自己的臣子,背后代表的势力若是团结一致闹起来,也是个麻烦。
心胸狭窄一些的,会把这些皇嗣贬为庶民。有威胁的,如宋淮这样的,多半也不会杀了,会被幽禁起来,一辈子活在当权者的眼皮子底下,说不定还能钓出一些谋逆的反贼。
把这些个幼童都这么残忍得光天化日地杀害,简直丧心病狂。
竺祁说完,发现竺年竟然神色如常。
不仅此,竺年还催促:“那我爹怎么降了?”
北地朝廷和姜国打就打了,他们打不过,暂时收缩防线不会?
他们现在神火营都已经建起来了,只等弹药充足,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姜国怎么来的让他们怎么回去。就算被暗算一把,总不见得连撤退都来不及吧?
竺祁当时的任务更多的是在后防,并没有在前线,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听说王爷是被劝降的。”
“啊?”他老爹这种从记事开始就开始惦记要推了北地朝廷的老反贼,还能听人劝?
“是尉迟先生劝的。”
“我先生?尉迟兰?”竺年感到更加不可思议。
“是。”竺祁肯定,“我听说之后,怀疑中间有什么差错,特意打探过。”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过去,“尉迟先生托人带来的。”
竺年接过,下意识皱了皱眉。
信很薄。
捏着信封,就像是一个空信封。
拆开,里面是一张随手撕下来的纸,字迹和纸片都十分不规整。
竺年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尉迟兰拿着炭笔在他送的木板夹上仓促写了撕下来的画面:“信封是你加的?”
“是。”他看过纸条上的内容,但是没看明白,什么叫“前缘已尽”?
这意思是说尉迟兰和竺年的师生缘到此为止?但好像没必要特意通知一番,还这么仓促,像是要传递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一样。
竺年哼笑一声,把纸条放回到信封里,和自己装功课的书箱收在了一起:“行啦。大宝哥先去泡个澡,我去让客栈准备温泉鱼。我们也不等熊北北了,明天我们去京城。”
第二天,天还没亮,竺年就带着红三和竺祁一起,驾了一辆马车直奔京城。
土水泥的路还没修到阳州,但已经做了一些平整。马车稳步前进,速度稳当,马车也减少了颠簸。
到驿站,吃饭、休息、换马,然后继续上路。
一直到出东州,他们才遭到了盘查。
穿着和茅军相同兵甲的士兵,二十人一队设卡,拦住单薄的马车,气焰嚣张,长枪往驾车的竺祁脑门上指:“车上的人都下来!少给爷耍花样!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别逼着爷动手,到时候场面不好看,懂吗?”
竺年听着他们一口京畿口音,用姜国官话问了一句:“你们是谁麾下的?”
一个士兵下意识回道:“说的什么叽里咕噜的?好好说话!”
另外几个已经走到了车前,伸了手要去掀帘子。
没想到帘子里的人先出来,是个唇红齿的娇俏姑娘。
虽然穿着男装,但这眉眼,这水灵灵的样子,一看就是姑娘。
几个士兵顿时围过来,吹起了口哨:“哟,还有个小娘子!”
红三就伸手就扣住了手伸得最长的那个的脖子,软乎乎地问:“少爷,可以直接杀了吗?”
细长白皙的手指深深陷入士兵皮肤黝黑的脖子。
士兵被掐得一,两眼泛白,张大了嘴发出嗬嗬声,双手无力挣扎,双腿斜斜在地上来回蹭。
这群士兵不过是狐假虎威,一看碰上了硬茬子,连自己人多手上有刀都忘记了,一个个唬得脸色发白,有两个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个“小娘子”一出手,显然是真杀过人,对杀人也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这种狠角色,他们这种小人物哪里得罪得起?
跑也没法跑,那个瞧着普普通通的车夫,已经拿了弓箭在手上。
“先松手问问。”小地图上这几个人还是中立的黄点,估摸着应该还没干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其实也为,什么好问的。
士兵们是最普通的底层士兵,是附近一座小县的驻军,平时干一些守城门的活。
“我们就听上面命令,让在这里设卡,盘查路人。”
竺祁问:“哦,具体盘查些什么?”
士兵们全都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也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上面什么都没交代!”
竺祁又问:“那你们在盘查些什么?盘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