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240)
最混不吝的,也就是小声调笑一句:“两位还是先回房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竺年直视这人,特意让人提了气死风灯过来:“来,给这位喝多了的大人照清楚路,免得摔了。”
这人的家人羞得满面通红,马上告了个罪把人给拖走了,一边走还一边骂:“胡说什么?”
谁都知道竺年和尉迟兰两人的婚事是怎么回事,这两人虽然长相都堪称昳丽,但显然不可能有什么夫妻之实。
先前也没听说这两人好男风。
就算好男风,这两人又不是什么小倌儿,怎能欺辱?
好不容易把所有宾客都送走,竺年睡了一下午脑子还很清醒,倒是记挂着尉迟兰,没在门口多待就急忙拉着人回去新房:“这些人走就走了,还拖拖拉拉的。先生身体还没养好呢,万一吹出个好歹来看我不收拾他们。”
他见多了随便发个烧感个冒就骤然离世的人,每次扣着尉迟兰突出的腕骨,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尉迟兰那次生病突然,没医没药的,全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挺过来;后续也没怎么调养,就直接赶路回京,之后就一直在工作,完全没有休息。这都过了多久了,身上一点肉都没多出来。
尉迟兰极爱听他这么维护自己,大概是喝多了酒,现在也没了外人,各种克制没了必要,眉眼间全是缱绻:“糕儿别担心,我早就养好了。”
他得看着糕儿登基,和糕儿一起让天下海晏河清,怎么都不会放糕儿一个人。
竺年扶住他靠过来的身体,吩咐侍女准备热水洗澡,一边按照喜娘的指示,和尉迟兰一起走婚礼的步骤。
喜床重新铺过,尉迟兰被安排坐在床沿。
喜娘在竺年的注视下,没敢拿出盖头来,让竺年扶起尉迟兰,然后两人喝了合卺酒,点上红烛,就算是完成了婚礼的全部步骤。
喜娘等一干侍女退了出去,竺年推着尉迟兰去洗澡:“一身酒臭味。”
尉迟兰任由他推着,还笑:“现在嫌我了?自己喝的时候也不嫌臭?”
竺年立刻就想到上次捅破的屋顶,下意识抬头往上看了看。
现在屋里就两根红烛,月光透过屋顶的琉璃窗撒下来,瞧着格外像一溜的破洞,不由得大惊:“我这次捅破了这么多?”
尉迟兰一听,就反应过来竺年这是还醉着,应该不是中午喝的酒醉到现在,怕是刚才合卺酒的问题。
他看着眼神还算清明的少年郎,看着他一身红衣,突然意识到两人真的已经成婚了。
不管这件事情是怎么开始的,但是现在他们成为了结发夫妻。
他眨了一下眼,拉住想去补屋顶的竺年:“糕儿,别去管屋顶。”
“可是……”
竺年还抬头看着屋顶,被尉迟兰捏着下巴抱紧,很快就亲得腿软。
打从到了京城之后,两人最大的亲昵就是抱了两句话的功夫,剩下连牵个手都没几次机会,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很快就亲出火气。
这次不同以往,不用顾忌礼数,不用顾忌年纪。
尉迟兰像是饿久了,把一块年糕翻来覆去吃了个饱。
竺年更是老房子着火,也不知道是情绪上头还是酒精上头,醒来的时候眼睛是肿的,喉咙是哑的,腰是软的。
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倒是一片清凉,显然是被上过了药。自诩见过世面的竺年涨红了脸,转头埋进尉迟兰的胸口,顺嘴啃了一口。
尉迟兰早上起了,见竺年还没醒,就重新陪着睡了一会儿。
怀里搂着竺年,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很快从小憩变成熟睡。
猝不及防被咬醒,他下意识就翻身把竺年压在身下就亲过去。
“唔……不、不行。”年糕都快被亲化了,推人的力气压根没有,“哥~”
尉迟兰猛地刹住,眼神有些恶狠狠:“让你还招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刚睡醒的懵懂褪去,竺年终于反应过来,他家先生的身体是真的好了,大好了。
他们这边新婚燕尔,远在梁州的南王府一片肃杀。
被刻意延迟送达的信件,刚刚送达。
前后两封。
信一拆开,南王妃就拍碎了一张桌子:“畜生!”
一封是宫中来的,皇后用一种亲人的口吻,文绉绉地写自己代为主持了竺年和尉迟兰的婚事。
另一封是竺年的家书,没那么多客套讲究,语气堪称欢快,同样写了自己和尉迟兰即将成婚,还抱怨了日期仓促,在京城成婚,也得在家中布置婚房。后面数张清单,列明了他为了自己的婚事提前准备的各类器物,放在哪里,该怎么摆放等等,十分讲究。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先生身体不好,我来♂
先生?(? ???ω??? ?)?:来
糕儿TAT:吃完了吗?
先生?(? ???ω??? ?)?:再吃亿点点就好
(完)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回自己家 ...
竺瀚看完了两封信,也想拍桌子。
无奈屋里唯一一张桌子已经被自家王妃给拍碎了,他环顾四周看了看,找不到合适拍一下的目标,只能拉起罗英的手,去取了清凉的药膏过来抹上:“你生气也别和自己的手过不去。”
罗英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成拳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不吭声。
竺瀚还想再安慰,却见她裙子上落下两点眼泪,在玫红的裙子上洇开深色的痕迹格外显眼。
他一下子脸色都白了,直接慌了神:“别哭啊。”
自家王妃打从成婚以来,除了生孩子的那两次,他就没再见过掉过泪。
这可怎么办才好?
“你看糕儿信上也没写什么。他同尉迟兰要好,两人成这个亲……”竺瀚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一脸狰狞地提刀出门,“老子去宰了姜卓那个王八蛋!”
他自己的儿子哪怕相处少,但哪有不知道的。
竺年信上这么写,是让他们放心,不代表他在京城就过得好,更不代表他就乐意成这个婚。
坐实了男妻这个名分,他最受看重的嫡长子,这辈子就不会再有嫡子了。
没有嫡子,意味着竺年这个世子之位就坐不稳。
姜卓想让他扶持自己的庶子,想让他南王府内斗,用心何其恶毒?
但是想得美!
他的糕儿,他的儿子,是注定要称帝的!
任何人都不能够动摇竺年的地位!
等他儿子登基,姜卓算个鬼!
伺候的宫人看见了,都不敢近前。
几个胆小的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竺瀚在外面转了一圈,很快又转了回来,把刀往地上一扔,坐在椅子上一脸阴沉狠辣,语气像是平常一样说道:“不着急。糕儿年纪还小,几年时间也耽搁得起。就是不知道姜卓耽不耽搁得起了?”
罗英停止了抽泣,抽出帕子擦了擦眼睛:“我们得定个时间。”
如今南北只是暂时和平,谁都清楚局面的持续时间不会长。
姜卓嫡子姜戈尚幼。
竺年今年刚十八。
等过十年,竺年二十八岁年富力强;姜戈才十六,亲政都困难。
而那时候的姜卓已经各方面都开始走下坡路。
姜卓必然不会放任局势发展到那时候。
他会给他的嫡子铺平道路。
留给他们的时间非常有限。
“姜卓要是这么容易被宰掉,今天糕儿也不会在京城。”罗英皱着眉头,揉了揉额角,“我先派人送些东西过去。儿子刚被册封,又是大婚,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失了礼数。”
竺瀚看着自己的妻子站起来,要不是眼眶还红着,竟是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的失态,脊骨窜出一道冷汗,头皮发麻。
罗家女的长相个个国色。
罗英端庄华贵,平时穿着戎装英气逼人,现在穿着宫装还端起南王妃的架势,连竺瀚这个南王都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