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载不害真意(53)
心跳扑通,真能听见声音的那种跳法。
何意羡从没想到过,会被一句这般伧俗的话捏弄了,将他尽行淹没,饮了雄黄酒失了道行。
他回答不了,白轩逸更没有做什么,只是从背后拥住,然后便阖目像是酝酿睡意了。
身后是那种深长有力而放松的呼吸,像是精力一点一滴地正充满他的全身。像极了莽原深夜里的百兽之王,它浑然天成的尊严与力量令人惊叹不已,光是鼻息,就能让猎物由心而发地颤抖。
何意羡无可言状地不敢动了,半晌道:“…不是刚刚才…而且我还疼着啊…”
白轩逸像是困得厉害了,在他颈窝亲了一下:“嗯。”
何意羡颈侧一痒——白轩逸轻重不知地咬了他,又闭上眼了。
无甚意义,连一个动作都算不上,但何意羡心忽然软得没力量跳跃。
不论狮虎,咬杀猎物的方式基本一致,都是从咽喉、口鼻等致命部位下手。
所以,何意羡感到他正在被放血,还不及他将他拖曳到洞穴中大快朵颐,血就会很快放干,他好像闻到了自己脖子上浓烈的血腥味……
一枚咬痕的红与温度蔓延到全身,何意羡咬着牙道:“白轩逸,你真是…真是不要脸。”
这次,白轩逸连一个“嗯”都没有了,似乎厚颜无耻地睡着了。
这什么奇耻大辱,何意羡因为他轻悠悠的五个字辗转反侧,罪魁祸首却忙不迭会周公去了。何意羡越想越气,但同时下半身不争气,已经微微充血。
何意羡想去冲个冷水澡。但他枕着白轩逸的手臂,手还被他交握着。
只能一点点挪动位置,耳后却忽传来:“去哪。”
何意羡穿着某联名毛绒睡衣,从身到心,都像个一清如水的男高中生,闻此莫名吓得真的一停:“…上厕所你也管。”
白轩逸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抱他,过程之中,自然而然碰到了那半勃的性器。
何意羡被他的手包住——他突然间就后悔撒这个谎了。想起昨夜毁灭他的男人,何意羡轻微抖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敢骗白轩逸的,他甚至怕过一会要直接在他的掌心里尿出来。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趁着意志还没酥软,何意羡忙去推他:“你腰有伤,等好了吧……”
人类的性爱,应当是爱情显化而浓缩的表达。但何意羡感觉,白轩逸不是这样。他的性欲是动物性的,有季节性的,因为动物在情动的季节无论如何交配,都不会满足和松弛,永远在寻找与扩张。狮子的传宗接代就绝对是一个体力活,交配过程通常要持续4、5天时间,每天交配次数在20到40次之间……
尊重食物链,何意羡服软:“哥,我真的疼……”
但人与动物还是有别,当爱到达了完美,性为一种爱的生命形式,就不存在高低尊卑。白轩逸道:“那你来。”
何意羡怀疑他幻听了,震惊、惊喜中心里却掺了一百个不对劲,他好心动,但他好怕。白轩逸委委屈屈居于人下,会不会突然发疯,就像昨晚?
“下次,说了下次!”何意羡狠心把他的手掰开,但是用力过猛,手肘捅到了白轩逸裹着绷带的腰。
关上洗手间的门时,他看到白轩逸平躺回去,眉锁着,像痛楚。
冷水开关终究没有打开。何意羡走回床边,白轩逸把被子揭开一角。何意羡没立刻躺回去。
何意羡自认快是天上人间最坏的人了,但他对他哥,时时刻刻不知道如何是最好,是更好。
他羞耻无比,看到床头的旧玩具、墙上兄弟两人的油笔涂鸦画,他幻觉自己是幼稚的声音穿上了严肃的外套,但他还是那个小孩子。小孩子把他哥哥的两手紧紧按住,骑了上去。
第77章 秾艳一枝细看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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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这东西,只要过了及格线,就与爽不爽关系不大了。够硬才是王道。
太大了,只会让床伴吃苦。
何意羡表情难看。他见过那么多热爱骑乘体位的狂蜂浪蝶,怎么别人一上去摇得像电动马达,轮到他就难乎其难,仅仅吞个龟头进去便满头是汗。墙边一头长颈鹿木雕,仿佛抻着脖子在嘲笑他。何意羡耻辱关灯,还碰掉了四驱赛车模型,一阵哗响。
何意羡不得不先退出来,一肘撑着床沿,一边俯下身去吻白轩逸,蘸了自己的前列腺液,伸到后面两指慢慢开拓。
一片黑里,白轩逸温柔地抚了抚他的背,说:“疼就算了。抱会。”
何意羡胜负欲上来了:“闭嘴,按摩棒。”
白轩逸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挑动着,轻而又轻。何意羡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承认这件事,他的身体已被哥哥干熟了。只是亲吻,吸食到对方的气味就会打开情欲的阀门,就会让他心中扬起欲情波涛的海洋,要是不给予出路,便满溢横流,凿穿心灵,在最隐秘的部位爆发为无言的啜泣。
但是,何意羡半天不敢真的往下坐。好烫,像坐在刑具上,要被烙了。
“可以了。”白轩逸扶住他的腰按了按,往下一摸,“好多水。”
何意羡不得法门了这么久,白轩逸只一触碰,花园便湿哒哒地敞开不少,吃了小半截。
“嗯?白轩逸,你挺熟门熟路的啊。”何意羡冒出无名火,把五指插进他的头发,抓着恶狠狠地亲了一把,“为什么啊,你怎么这么熟啊?”
白轩逸被他研磨得不觉低叹一声:“乱说。”
“我乱说?嗯…你最好祈祷我是乱说的……”何意羡两膝分开跪着,咬紧牙根一吃到底,“不然我废了你!”
分明是情意胶胶的时刻,但相貌使然,何意羡微微一抬眼就让人觉得非常凶。扭着腰上下颠弄的也是他,口出恶言的也是他:“嗯…白轩逸,你是个混蛋…知道么嗯…不许动…你敢碰我……”
“怎么混蛋。”白轩逸开口时呼吸压抑着。
“…三心四意…万花丛中过…西门庆…”何意羡浅浅地坐起,疼胀感逐渐变成难以捕捉的痒意。
何意羡还是被操的经验太少了,他都找不准自己的敏感点,突然一下戳到,不禁尖声:“啊…哥!”
白轩逸伸舌舔着他的眼睫,安抚地揉弄他温度偏高的耳垂,哑着声说:“哥只有过你。”
然后他便尝到了咸腥的味道。何意羡抱着他的头一深一浅地动腰。樱桃树的枝芽伸进了窗,一阵微风,柔情绰态美不可收。
何意羡不想丢脸地叫出来,胸膛似乎要被阵阵呜咽撕裂。他直起身来,一只手按在白轩逸的胸肌上,手指抚了抚白轩逸的唇,鼻尖滚下一颗晶莹的汗珠滴在了上面:“…这、这呢……”
“只有你。”白轩逸握住他的手,吻了他的指尖。
何意羡垂下了头,为什么他像吃了一颗橄榄,甘甜后总有涩味。
白轩逸吻他的手心,指腹摩挲到冠状沟,有些强势地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一股暖流充满全身,何意羡高翘着柱身,仿佛布满神经的尿道也被挑逗了,开始甩着头试图分散前后一齐暴涨的快感:“啊不行…这样太爽了……”
白轩逸蘸了腥膻的液体抹在他脸上,何意羡去躲,却被一指插进了嘴巴搅弄。
他快没力气动腰了。何意羡的身材就和纤瘦搭不上边,所以与体力无关,是爽过了头,腰眼酥得不行,一坐腰便塌了。
何意羡挺着腰一对胸又白又粉,白轩逸将他的手带到左边一只上,嗓音沙哑:“自己揉。”
“不行了…好深…”何意羡摸到自己小肉果般的乳头,被白轩逸咬破皮了还没好呢,“哥——”
一声颤着的高叫打在人心坎上。白轩逸吐息乱了一瞬,摁着耻骨向那紧小的入口迅猛一挺,凶狠按在最骚的一小点上。
真是疯了!何意羡前后同时高潮那一刻,错觉他的后穴也在哗啦啦的,半射半淌,那是什么,好像潮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