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载不害真意(13)
何意羡笑:“现在都有狙击手蹲我了。你钱打了,我不定明天死了。”
“没有可能。”白轩逸却道,“我保护你。”
何意羡停顿了一晌,盯着他的眼睛,又问:“检方谁坐庄?”
白轩逸道:“前期的公诉人严重违纪。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全权负责本案。”
何意羡支起身体,对他笑道:“老板,检察官爸爸,我想确认一下你的需求。你花天价请我和你打擂台,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公平?因为你满脑子匡扶正义?你要知道,我从不打败仗,我没有一次不让和我作对的检察官身败名裂。”
“嗯,我知道。但我希望有一个人,和我一起层层抽丝剥茧,携手抵达真相,最终还给蒙冤者和他的家庭一个合理的司法解释。”白轩逸淡淡道,“不过申明一点,我不会和你有其他的金钱与利益往来,或者庭外交流。”
“高兴太早了吧?我还没有答应你的买卖。”何意羡看着对方英俊正气的面容,微微一笑,“而且你怎么那么肯定,我真的想要钱?”
何意羡微眯眼睛,俯身向他靠近。他这样做时常常显得凶厉逼人,像一条蓄势待发的黑颈异眼镜蛇。不过唯独在白轩逸面前,却像以某种危险的目光招他更近一步,然后他说:“你又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哪种交流?”
第18章 斑衣留润露垂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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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的病房条件还凑合,酒店套房设计,不到一百平,床头柜和踏脚板是海南黄花梨的,巨幕电视连接了VR设备,里面有一些复健游戏。何意羡勉强决定在这住一晚。
先个洗澡。然而,左臂抬不起来,脱衣服十分不容易。
何意羡进了浴室,扬声说:“白检请问一下,所以你说的保护,就是张空头支票?”
花洒打开,溅到外面的地板上一片水迹。尽管再大的动静,白轩逸都没往他那里看一点:“不是,我今晚在这里。”
“不贴身保护,算什么保护?”何意羡笑了,把褪下的衣物往他的方向扔过去,“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半残很方便?”
白轩逸的回答像听不懂,又像他已经听得太懂了:“你有伤。”
水声间间续续,大约响了快有一个小时。何意羡出来的时候,白轩逸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穿得一丝不苟,正在垂眸阅读。
夜深人静,明洁的窗映着他们两个。何意羡向他走近,一只手搭在白轩逸身后的椅背上:“这就睡着了?”
白轩逸捻着页脚,翻过一张纸,依旧没有抬眼。
然后何意羡语出惊人,素来洁身自修的人,听到会觉得精神污染的程度:“我想喝酒,烟也没了,你出去买。”
白轩逸皱眉抬头,然而何意羡离他不到寸步,浴液的乳木果味道,同那鲜活饱满的肉体热气袭来。浴袍单薄,蓄了不胜水汽,给这香气更裹上一层潮汁。
白轩逸的注意力,却回到了密密麻麻的公文上,更像是保持坐姿闭上了眼睛,至多此前看了眼挂钟。他的声调质感向来冷得很,但这句微微上扬:“要我再带点头孢?”
“你不去我自己去。”何意羡说得天经地义,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发梢还滴着水,长腿阔步真要去了。
他都走到房门口了,身后终于有了站起来的声音。白轩逸音量克制:“给我回来。”
“态度真不错。”何意羡懒洋洋地说,不留情面地讥笑,“白轩逸,我五岁到你们家,我们两个一起从小到大如影随形这么多年,有件事我还真不记得了——就是有没有人教过你,有求于人,到底应该怎么做?你好像很勉为其难?”
白轩逸反应平淡:“你想我怎么做?”
何意羡闻此只堪一笑:“我不想。我是想你这么尊贵,在这陪病号多浪费?你该现在连夜就上北京,去最高检打听一圈,全中国几个检察员敢像你在我面前这么吠?”
白轩逸扬手给门锁加了一道:“我要你三个月之内不接别的案子,全身心投入在我的委托上,可以保证?”
“噢,这个啊,不好说。”二人都在玄关处,何意羡向他欺近一点,空气都因此促狭几分,声音一沉,“我比较花心。要看感觉的。”
他的目光很烫,他没有做什么,却像指尖轻轻触碰了白轩逸的嘴唇与下颌,掠过的一切地带都残留绵长的余温,像是拿着羽毛棒逗引一只猫,最终停在白轩逸的双目。
“所以,不如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保护?比如——”何意羡仰起脸,额头若即若离地碰着他的鼻尖,笑道,“就用你的枪?”
第19章 绵绵一室春魂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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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羡闲适地躺回床上,笑抚着一本精装烫金诗选,慢慢地以目光招他过来。
看着白轩逸仿佛乖顺从之的模样,何意羡浴袍之下寸缕不着,微微侧身,春光就会一泄无遗。
何意羡强行将他的脸掰近自己,然后拍了拍脸颊,驱赶一条大狗似得:“小叔子,出来求人就是卖的,还玩不起?嗯?”
白轩逸抓住了他的手,却被何意羡带领着,笑着放到了他的腰上。
白轩逸手掌往下,手劲加大,其实算不上真做了什么。但何意羡腰肢连带着一片臀部肌肉,泛出微微的疼痒。
何意羡却把他的手挪到前面,包含住自己早已炙热、高高翘起贴上小腹的性器。
一边印下滚烫的嘴唇,他侵入白轩逸的口腔,凶狠地吮吸他,手也上衣的下摆滑了进去,从侧腰摸到胸肌,用两根拇指拉长乳头,恶劣地掐弄。
白轩逸却没伸舌头,甚至没闭上眼睛。唯独说话的时候,呼吸有可能紊乱了几丝,但话极不好听,他说:“何意羡,这个案子我重证据,不臆断,不会放水。但是,我要你不去行贿,没有勾兑,我要你堂堂正正地质证说理,坦坦荡荡地把官司赢下来,无罪辩护,当庭释放,你做得到做不到?”
每个字都在大脑里炸了一圈才出去。何意羡不可能不在笑,这话刚正不阿中带了太多蠢气,也不会不能预料到,如果按照他的意思,当庭上诉剑指真正的幕后者,这会简直是对他一种自我毁灭,多年苦心经营的人脉圈层的巨型坍塌,并且这个巨坑会不断扩张,放射状地吞噬周遭的一切。
但下一秒,大脑断电。
因为白轩逸忽地将他推倒,然后俯身,含住了它。
伏在两腿之间上下起伏的人,是白轩逸。全国律协无不看他脸色的、最高院法官都得让他几分面子的、多么威风八面光明磊落的白轩逸副检察长。
白轩逸揉捏他的睾丸,撸动他的柱身,舔舐他的冠状沟。何意羡把手插进他的发间,下身猛地挺动,他就真的是在操白轩逸的嘴了,这震撼的认知让他哪辨得清东西南北,征服欲、负罪感、背德感混在一起,前所未有地满足,发出喟叹:“都听你的宝贝……”
爽得脚趾蜷了起来。把阴茎抽出来打在白轩逸的脸上,然后又狠狠地斜着插进去,迫使他的脸腮憋下去又鼓起来,把他的脸颊顶得变形,让他的喉咙因为无法及时吞咽口水而微动。想把卵蛋也挤进他的口腔,让喉管被撑大变形。他太喜欢看这时候白轩逸的表情了,因为施予折磨,而感到了十分快慰。
白轩逸说:“答应我。”
虽然力气已经被抽干,但陷入情欲的何意羡忍不住耸动着腰,小股的混合黏液淌到股间,隐隐约约露出红肿粉色的穴口。白轩逸突然不轻不重地揉了下龟头,沉声重复一遍:“说话。”
舌尖卷着淫液不停地钻着马眼,它因为快感瑟缩却又不得不张开。何意羡意乱情迷,胡乱地从他的黑发摸到他的耳垂、面颊,隔着脸腮也碰到自己勃发的硬物,呻吟蔓延:“好…啊……宝贝我都是你的…再紧一点…对…嗯啊…”
涨感从茎根开始快速堆积,攥住床两旁防止病人掉下来的护栏,何意羡受不了深喉几下,就颤抖叫着射得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