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载不害真意(14)
一大股白浊射完,白轩逸还在嘬吸他的马眼。何意羡尾椎骨被电到一样,大腿根痉挛,不知又射出点什么浑浊,最后手背盖着眼睛,剧烈喘息。
白轩逸捧着他的圆润的卵蛋,奖励般地吻了一下,同时他的呼吸扑到了湿热、泛着涟涟水光的穴口,激得何意羡逸出一阵鼻音,艰难地把腿合拢了一些,后知后觉地显出一点窘态。
何意羡稍微坐起身,轻轻吐出一口气。一股浓厚的空虚感冲击着头脑,往床头柜伸手,想去摸根香烟。
这时,却忽然听到房外传来笃实的脚步声,那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醇厚:“意羡,睡了吗?”
何意羡受惊的成分极大,露出猫一般的威吓神情,下意识忙要收拾狼藉。
可是忽然之间,白轩逸不容置疑地抓着他的腰拖回来,将他的两腿架在肩膀,猛然刺入他早已酥软难耐的穴眼。
燃了一节的烟身坠在地上。没有片刻缓冲,沉甸甸的囊袋打在雪白的肉臀上,何峙叩门的时候,正发出一震震的响。
第20章 狂风落尽殷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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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想象的相去甚远,何意羡从未雌伏于人,他给了白轩逸一次例外,但不代表有任何可能施与第二次。他没有那么贱,要处心积虑地把自己送给白轩逸。今日好天良夜的美丽心情,无不是建立在给白轩逸开苞的设想之上,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律师不想把检察官摁在身下的?
何意羡怒不可遏,发了疯地挣动,往白轩逸头上砸东西,先是靠枕,然后是花瓶,是台灯,接着输液器和吊瓶也被一片扯倒。可是很快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嘴巴被捂住,脸也被枕头压住。
屋外的人一定叫了他不止一声。但是世界的音声与他无关,将要窒息,但同时阴茎又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脚背都泛红了。
白轩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叫不出声,却更用力。何意羡乘隙掌掴了他的脸,立刻这个巴掌就如实还到了屁股上,并且是连连清脆十几响。他下手不轻,每打一下,何意羡下半身几乎都在弹跳。白轩逸说,怎么,就喜欢讨打给有些人听?何意羡惊颤,两条腿最终徒劳地放松下来。
一分钟何意羡就尖叫说够了,白轩逸说不够,我对小打小闹没有兴趣。一刻钟,何意羡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反复还是那几个字,真的够了。白轩逸说,够什么?以后又找我发骚怎么办?一个小时,何意羡讲不出东西了,只有痛苦的呻吟,白轩逸便用唇舌堵住他的声音,说你叫得全医院的男人都睡不着,是不是都想他们来操你?
这些肮脏的话语冲进耳朵,何意羡几近惊恐。为什么?白轩逸他简直变了一个人。
粗大狰狞的性器拔出的时候,穴口变成了一个硬币大小的深红肉洞,根本无法闭合。
射了一轮,后半夜又被疼醒,是白轩逸抱着他站起来,成年男性体重可观,这种姿势下,脆弱的穴眼是唯一支点。而且白轩逸抱他走到窗边,背对着窗户大开,悬急可危,除了紧紧缠住他的腰没有别的可选。一挺有力的腰身一插到底,泥泞的那处便如破了皮的水蜜桃汁液四溅,射到地板上,窗台前,并随着白轩逸每一下的抽送不断淌下大腿。何意羡射到第三次就不怎么动了,整个人麻木,舌头无力地伸出在外面,任他吮,由他吸,随便他卷着弄裹着玩。白轩逸捏着他的耳垂,问他,想喝精么?何意羡的唇闭不紧。
天快亮了的时候,白轩逸用热毛巾给他擦身体,换掉左臂的纱布。
喉咙上却忽然一紧。是黑暗之中,何意羡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手指软绵绵的没一点劲力,像爱潮后情人的抚摸,但白轩逸却摸到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何意羡的嗓子已如干瘠的沙漠,一阵黄沙揦过胡杨树一样,拼凑起来,那意思大概是:白轩逸,我不会放过你。
何意羡垂下了手,几秒过后,抵在白轩逸喉管上,取而代之,却是枪。
咔哒一声,白轩逸替他上了膛,扶住枪筒正了正对准,说你最好别放过。
何意羡说,你以为我不敢,这么软骨头。
白轩逸说,朝这里打。你想报仇,我还你一条命。
何意羡说,你哥的命,你欠着我。而我的命,是你哥给的。你哥给我输过血,换过骨髓,我们才算有真正血缘的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是什么,你分文不是。
然后他把枪筒挪了挪,轻佻打一下白轩逸的下颌,说,但我留着你,我喜欢你的脸。
第21章 和风丽日催迟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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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羡抬了抬浮肿严重的眼睛转头又闭上了,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这一天已经可以结束。
但是白轩逸拉开窗帘,阳光猛地射到略微充血的眼球上,何意羡让他滚。
也似乎没有非要叫他起床的意思,白轩逸闻言,还帮他掖了一下被角。但何意羡看到近在眼前的那双手,只想到白轩逸事后还意犹未尽,就是用这双手,抓着他的屁股在自己的胯下蹭了两下,顶了几顶,然后他就又他妈的硬了。
于是何意羡只字不吐坐起来,开始洗漱。根本没展现出什么可圈可点的情绪,看上去不在乎极了,仿佛一个风月惯手,是他嫖了他。
因为他知道他自找的,此时对昨夜作出任何评论,只是为他轻敌的愚蠢划上高亮,这蠢得真可以载入史册。
洗脸的时候,何意羡复盘。第一次是酒后乱性,怪不得谁;第二次却是被白轩逸请君入瓮,攻人虚隙。各自情有可原,那么好的,再有第三次吃这种活苍蝇,他也不用姓何了。
戴上他群星璀璨的手表,何意羡只觉得那蓝宝石镜面一股石楠花味。身体被彻夜奸淫的后遗症挥之不去,辣痛感倒都在其次。小腹的鼓胀感真的恶心,吃进去太多,射进去太多,他简直洗了个精浴。穿衣镜前,何意羡幻视他掐腰设计的西装已经不合身了。
白轩逸竟然还说:“好了吗?先吃饭。”
何意羡把浴室门刷一下拉开,但是除了动作略显粗鲁以外,他好平和:“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没什么胃口,白检请自便吧。”
白轩逸却说:“真如寺有一场巴利语读经班,七点半,去看看?”
做了一辈子坏事五逆十恶的人,临终时放下屠刀信佛念佛,能往生净土吗?
这是何意羡曾经嘲讽何峙的一句话。何峙微笑说,觉悟只是皈依的基础,恶人仍然是该下地狱还下地狱,该受因果还受因果,如果作的恶太多,那么则千万亿劫,求出无期。但是在觉悟之后,受完恶报,终会转生三善道。
何意羡当时当笑话听。但这几年,他竟也开始有这方面的神叨了。并听说隔壁红圈所某刑辩大拿,早两年就剃度啦,日常戴假发会见委托人。还谣传他因为刻苦修炼,已有圣灵内住,今年开春少林寺奖励他的戒疤烙到十二个。
何意羡本人,有一点信仰但从不持戒,他更多信风水术数、阴阳八卦,有大师给他算过,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三点是他气运最盛的时候。因此除去必要的开庭,他只在这个时间段对外办公。
于是不免对他的提议有一点心动,何意羡说:“白轩逸,你就这么想超度我?”
白轩逸收好出院医嘱,一边反问:“你不需要被超度?”
何意羡揉眉心:“你能少操点不该操的心?”
白轩逸道:“你能少做点不该做的事。”
稀里糊涂还是一起出门了。名刹真如寺离这远着,开车少说一小时。
期间何意羡主动聊天,他不想显得他受伤了,他很弱。比如等红灯的时候,看到白轩逸方向盘上的手,何意羡带点幽默地问他,没看你摘过手套,白检在表达什么对体制内的自我保留么。
但几句话下来,就觉得没意思极了。
因为他想起白轩逸的旧业,涉及到什么枪械他都是王牌,他狙击是可以不用观瞄手的。所以说,这个人的眼睛能跟变色龙一样,右眼会盯着瞄准镜,而左眼可以四下转动,观察身边的一举一动。
而现在白轩逸在开车,他的余光必然也很明锐,很博知,这让何意羡无名地非常烦躁。
望着车窗外不断逝去之景,早春时节,花芳半吐,陌头杨柳黄金。白轩逸是他最讨厌的人,从小就是。再几个春来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