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新娘(195)
又恢复了当初他见到的沈从祁,无礼又自私,眼睛里看不见人,心思肚肠全是自己。
楚秾许久不见沈从祁,他也不想同沈从祁打照面,同白柔走进去,请了安问了好就走,反正沈夫人多半还是更想同自己儿子待在一起的。
楚秾刚要和白柔一起转身离开,忽然背后低沉得的声音却忽然传来刻薄的话:“一个姨娘天天同小姐一起同进同出,懂不懂规矩?”
“还是说犄角旮旯里教的,就出不了什么好东西?”
“你!”白柔气红了脸,回身就要继续同长舌妇一般无礼又傲慢的沈从祁理论。
“算了……小柔,我们走吧。”楚秾不敢对上沈从祁,自己拽了白柔,安抚她的心绪,小声说:“他这人就是这样的,不是不懂道理,他就是坏。”
沈从祁就是坏,所以才会威逼自己小妈不断向自己妥协。
在乱世里也作风张扬,浑倒着一股子刺,自己舒服了,却扎得别人皮开肉绽。
他就是聪明至极的混蛋。
“不理他就好了。”
白柔被楚秾一劝,气消了大半,忍着最后的气愤,看了沈从祁一眼,又看了楚秾一眼,咬着牙同楚秾一起走了。
沈从祁坐在位置上,阴鸷地看着两个人并肩而回的背影,脸色很难看。
楚秾同白柔逛了一阵,送走白柔后,自己回了小院,还没走过门,突然就被闪出来的男人压在了墙上,炽热的气息滚在楚秾脸上,男人馥郁的气味压下来,男人咬牙切齿问:“你他娘的是不是喜欢女人?”
“你喜欢白柔!”
第一百三十四章 民国的冥婚新娘
“?”楚秾对沈从祁的话皱眉:“你说什么?”
“你是个男的。”沈从祁说:“你会喜欢女的。”
“你是不是借着自己长得好看,就蓄意接近人?”
“打着姐妹的名义行夫妻的情义?”沈从祁的话说的极为尖锐,他无礼又刻薄地说:“你打的倒是好主意。”
“你在说些什么?”楚秾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刺耳至极,他反驳道:“你是疯了吗?”
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如同他妹妹一般的小女孩有什么歪心思?
如果不是沈从祁这个王八蛋,他至今都没有开过任何窍,是沈从祁强硬地介入了他的生活,逼迫他顺从他,被他一点点打开了口齿。
沈从祁有什么理由和脸面跑到他面前污蔑他?
“疯什么?万一你真这么想呢?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倒是好算计。”沈从祁掐住楚秾下巴,看着他脸色气得微红,五官略微扭曲,却也漂亮秾丽的脸,还有微微鲜红的唇舌,像是在他梦境里一样的蛊惑人心的模样,他恶劣地开口:“她知道你快被我亲烂了吗?”
“她知道你喜欢被人舔……”话还没说完。
“啪!”楚秾直接被这句脏话气得甩了他一巴掌,甚至把沈从祁打得微微偏了脸,楚秾脸上桎梏一下子松开了,楚秾害怕又后悔地往后退,手哆嗦着摸索出口,可是抬着头,又看见沈从祁黑着脸,一双眼阴鸷无比,里面浓郁的恶意几乎沉重得像是浓墨一般,盯着楚秾,像是盯着咬了一口的猎物。
他还是那个恶劣的沈从祁,只是现在他脾气更臭,话更加恶毒。
楚秾明明害怕,一边摸索着墙向后退,一边咬着牙,骂了句:“混蛋!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始终做不到像是沈从祁那样恶劣又残忍地说出极度羞辱人的脏话,即使被沈从祁欺负了,也只能干巴巴地骂出几句王八蛋,混蛋,伥鬼,再加几句自己的态度,干瘪得无力。
有良知,本性善良的人,始终顾及着别人的尊严和人格,这是潜意识里的。
但是只要他被惹恼了开口去骂,沈从祁总是会比骂他的楚秾更先听进耳里,要么更兴奋,要么会如同针刺一样,扎得他心口微疼。
这种情绪对于他而言,几乎把他逼疯。
“我让你觉得恶心?”沈从祁冷笑,他问:“那你喜欢谁?白柔吗?难怪不乐意在我面前跳舞,那裙子你是想穿给她看的吧?”
“还是说,你想给沈从严看?”
“在表小姐和大少爷两个人之间来回蹦跶,你可真是好手段。”
楚秾的手终于摸到了石门门框,他松了一口气,他对上沈从祁,反驳道:“你自己平日里也喜欢去胡同巷子,如果你非要污蔑我,那么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我早该知道,你这种人怎么会有良心这种东西。”
“我居然还在后悔得罪了你,现在看来,即使我对你百依百顺,只怕也得不到好结局。”楚秾破罐破摔:“所以我,可当真庆幸,没真以为你是个人”
“你分明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伥鬼。”楚秾拼尽最后一口气落了话,他的勇气也没了,立刻扒着门转身跑了出去,生怕沈从祁追上来,自己又会被他逮住。
他害怕沈从祁,生怕他又发疯,对自己做出些什么。
沈从祁站在原地,眼里的阴鸷消散了许多,脸上反而多了许多迷茫,心口仍在丝丝缕缕的绞痛着,他看得很清晰。
他的小妈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里,是怎么说尽了对他的厌恶的。
楚秾讨厌他,很恶心。
沈从祁对这一点有了最深刻的认知,下一刻,他脸色又变得烦躁,突然暴起许多的戾气。
厌恶个屁!
厌恶,楚秾也逃不了。
……
夜晚,浓睡深重时,楚秾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快要入夏了,床上已经连薄被都换掉了,只有留了一张凉席,他贴着微凉的席面,睡得昏沉。
男人连形都不变了,直接大喇喇地走进来,门框摇得咯吱响,走到床边,看见楚秾阖目沉睡的模样,他又气又躁,直到把棉被掀开,熟练地摸上那条又细又白的腿,打开,拨下轻薄的里衣,一些偏粉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沈从祁已经许久没有折腾他了,但是他现在气愤难消除,恨不得立刻吃透了这个冲他龇牙的小男妾。
对别人都和和气气,尤其是对白柔,偏袒有加,独独对他,仇恨愤怒得很。
他嗅着皂角的清香,混合着他本身的暗香,馥郁诱人,他掐着纤细的脚踝,俯下了身……
他做这种事也是头几遭,却进步飞快,无师自通,什么坏招都能对付着来,对付楚秾没有沾染过□□的东西,逼它沾染□□。
那双原先睡得安静的腿脚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哼唧支吾着去踹他,却又被制住了,被拽起来落到了宽阔的肩头,脚再挣动也没有力气了。
窗外蝉鸣蛙叫,正是偏燥热的时候,楚秾热气蒸腾着出了薄汗,皮肉都沾了粉,胸膛的扣子被解开了几颗,到了蝉鸣最盛的时候,有可怜的人支吾一声,挺直了腰背,那声支吾又被埋进了蝉鸣里,楚秾喘了口气,汗津津的,胸膛剧烈呼吸,翻了身缓解自己的欢愉和痛苦,又被人困在了梦魇里,醒不过来。
吃到了人的混蛋松开了他的腿,却没松开他,自己挺身脱了外罩,爬上了楚秾的侧位,把人勾到怀里,烦躁才消了大半。
还是甜的。
人总归是跑不了的,他这辈子都属于他。
怀里纤薄青涩的少年身体终于给了他一些安慰,可随即,他又生出极大的茫然和烦躁。
他要一辈子抱着一个毫无知觉,沉睡安眠的人吗?等待一个少年从青葱到老去,磋磨浪费五六十年?
他好像没想过往后余生里没有楚秾的样子……为一个凡人,在一个落后的小世界里待上五六十年,这对于他而言荒谬至极,他根本没有多少耐心会垂怜一个破旧可怜的小世界。
但这却是他在发觉不对之前,最根本的想法。
为了他……
他就非他不可吗?但楚秾和他,什么都没有,最多的不过是他强行掠夺。
他难得的,陷入了自我怀疑。
他现在心情极为糟糕,一想到楚秾说他恶心,他更糟糕了,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凡人,这个小妈,然而这个小男妾却从来没有他的任何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