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新娘(104)
李越宇踏着剑,一路乘风落到楚秾面前,干净利落地收剑,兴冲冲地就走向了楚秾:“楚师弟!我回来了。”
说着,他伸手拿出一只布袋,里面俨然装承了许多鲜红的果子,他解释说:“我在路边看见了一棵果树,便想带给你,你不是没有辟谷吗?我猜想你现在肯定很累很饿。”
李越宇笑出白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对楚秾送果子这件事又兴奋又害羞:“我试过,挺甜的。”
“谢谢。”楚秾倒不缺吃食,他就是身体累极了,但是他并不拒绝他人好意,尤其李越宇救了他,还对他如此热情。
他接过鲜红的果子咬了一口,甜润汁水充盈口腔,他咽下果子,赞同点头:“李师兄,当真很好吃。”
不远处,陆惊绝回来,林霄冉立刻走上前,体贴说道:“陆师兄今日辛苦了。”
陆惊绝停住,目光看向树荫垂落处,相对的两个人,暖光融影,视线纠葛,相视笑着。
他回答道:“无碍,都是分内之事。”
“那陆师兄今日可要好好休息。”林霄冉耳尖红着,满眼温柔地看他:“你如此辛苦……我是会心疼的。”
陆惊绝却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凝视前方。
“对了,我还发现了一处热潭,里面温泉水源源不断,你今天走了一天,多半也累了,可以去那边沐浴休息。”李越宇看着低头吃果子的楚秾,不知不觉又红了脸,他念叨着补充说。
楚秾放下果子,看向李越宇说:“李师兄你人真好。”
“林师兄你也吃。”他笑着伸手把自己手里的果子递出去,李越宇受宠若惊,瞪大了眼睛连忙伸手要去接果子。
下一瞬,一把长剑飞窜而出,在风中刮过利刃一般风声,打落果子,直直地向远处飞去。
李越宇眼睁睁开看着即将到手的鲜红果子被击落,还没来得及气愤,天空上忽然传来一声长鸣,他抬头看去,一只腹部中剑的浑身冒烈焰的大鸟腾飞而过,落下一大片阴影在地上飞跃。
李越宇顿时回神,一把把楚秾挡在身后,高喊道:“不好!有赤焰金雀。”
随即,一声长鸣之后又有一声滔天般的吼叫声传来。
“赤眼虎也来了!”
“还有还有!”
整整五只妖兽露出身形,戾气深重地冲着队伍的人嘶吼。
队伍当即摆出阵法,长剑脱鞘,剑光威慑而上,同野兽打得不可开交。
楚秾是凡人,不能加入战斗,但他竭尽所能地保障自己的安全后再辅助战局,他会借用法器飞到树上,从上往下扔法器火药,他的攻击法器可以对付金丹期,对付几只玄虚秘境里的妖兽绰绰有余,但是玄虚秘境里的妖兽大多皮糙肉厚,伤而不死,哪怕折损得支离破碎,也要同人缠斗,楚秾用玄机弩射中一只赤焰金雀后,竟是被它发现了身形,浑身冒着烈焰的鸟勾着尖厉眼球直直地向楚秾扑过来,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楚秾无法,当即抓着玄机弩跳树而逃。
身体失重,衣袂翻飞,楚秾吓得闭上了眼睛,耳边全是汹涌的风声,楚秾以为自己会摔得惨烈。
然而有人接住了他,或者说,他跌入了陆惊绝的怀中,被他抱揽住,空间倒转,丛林绿叶都在流动,楚秾错愕抬眼,一眼对上陆惊绝,看见了那双威凌眼目。
楚秾愣住,看着他失了神,耳尖又听见尖厉长鸣,他顿时回神,看看见陆惊绝身后突袭而来的凶戾大鸟,他当即呵道:“小心背后!”
陆惊绝皱眉,并没有放开楚秾,却转过了半身,生生挡下赤焰金雀的全力一爪,鲜血四溅,楚秾感觉到陆惊绝肌肉紧绷起来,楚秾觉得,陆惊绝一定很痛。
然而却同时,陆惊绝用受伤后背的那一边,挥剑而出,眼不视物地砍杀了赤焰金雀。
一场酣战落幕,一众弟子呼吸剧烈,提着剑歇下来,看着满地四散的妖兽残肢茫然,林霄冉红着眼,被吓哭了,宿羽连忙上前去安慰他。
陆惊绝放下楚秾,楚秾脚还没落地,另一双手忽然搀扶住他,热切问道:“楚师弟,你没什么事吧?”
李越宇把楚秾拽到眼前,紧张地把他在眼前转了一圈,确认安康无误。
“我没事……就是陆……”楚秾回身想说陆惊绝受伤了,却看见林霄冉心疼地看着陆惊绝满背的鲜血,眼泪掉的可怜,陆惊绝微笑看她,还安慰地要了摇头。
楚秾当即咽下了话,对上李越宇说:“我无事的,李师兄。”
“你衣物上似乎沾染了赤焰金雀的血液,快去清洗更换,否则血液浸透,会烧灼肌理。”李越宇紧张说道。
“不,陆师兄才是……”楚秾还想说陆惊绝才是溅染赤焰金雀血液最多的人,可他忽然想到陪在陆惊绝身边的林霄冉,他又咽回了声,他想了想,应道:“那就麻烦了,多谢师兄。”
楚秾被李越宇带到了一处山间温潭处,温潭上热气翻涌,朦胧发雾,温度高热着。
李越宇走后,楚秾脱了衣服走下温潭,任由热泉蔓延大半身,等到坐下时,他浑身酸痛的肌肉都酥软了。
楚秾疲乏的身体得到极大缓解,热水酥软他的坚硬肌理,他靠在潭边,舒服惬意得闭上了眼,而温度适宜,精神极大放松,他却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温潭深处,一条沉黑长尾缠绕住纤细的小腿,一个男人出现把楚秾揽抱进怀里,让他睡沉过去的头靠在自己肩头,他却一边抚着楚秾的背,一边危险地垂眸问:
“有个赵师兄还不够。”
“还要加个李师兄。”
“你还想勾引谁?”
“那你怎么不来勾引我呢?”
他会比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更会疼爱他不安分的新娘子。
第七十章 龙傲天的退婚男妻
可是,他的新娘子从未靠近过他。
“面对别人就如此热切是吗?”
“看来是惩罚还不够。”
男人恶劣地宣布:“不惩罚,就不会乖。”
男人精练手臂扣住楚秾肩膀腰身,压着他的手脚不让他动弹,与此同时,温热冒着雾气的水中,半身沉黑鳞片覆盖的长尾紧紧绞着纤细的男人,时不时沉黑色中露出一点雪白,水光润泽,浮起又落下。
粗糙的鳞片细密排布,绞缠着不放,恶劣地磨着刮过,楚秾脸色爆红,被逼得昂起了头,不得不挺起胸膛剧烈呼吸,像一尾缺氧而跳出水面的美人鱼,然而他自己不自觉的动作是自投罗网,把鲜妍粉软送入了恶劣中,大手拢住了那双已经和他人不同的尖点。
被捻着,含着,被沾染湿意,又被纠缠不放。
楚秾睡得不踏实,像是被水流冲过经脉一般,想要动弹挣扎,然而他的手脚都被男人桎梏着,手腕被在男人手心里被掐得出了印子,手肘都是绷紧了力气后出现的肌腱,他的脚被长尾死死缠住,动作之间都十分艰难,楚秾像是被围困在了一方盒子里,无论如何用力,他都撼动不了盒子分毫。
而且,他还在被煎熬着。
又是一阵磋磨,楚秾红了眼,男人终于松开了他,却转而去了他处,上上下下,全都被男人落下占有欲浓烈的烙印,连指尖都被落下湿意,潭面翻涌,地底涌出的热气奔腾着水声,潺潺流动着,混合着被人为搅弄的激浪,一起在空旷的四野中回荡。
男人很喜欢看他的新娘子红着眼无措又可怜的模样。
明明很舒服却想要逃脱。
沉沦又没法不沉沦。
真是,漂亮得让人想要紧紧抱住。
可怜的新娘沉睡着,无知无觉,却难以自控地浑身发红,时不时呼吸颤动,细微喘息,头难耐地转动着,在潭边磕着后脑勺,男人手捧起他的脑袋垫住,楚秾皱了眉,眼角里终于沁出泪滴,他气息不畅,手指四处抓取,想要抓到可以依靠的实物,可是手指伸出去却空空如也,最终只是无奈地抓到了一捧水。
温热的水从指缝中溢出,他什么都没抓住,反复好几次都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