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71)
而在被欺负时,岳或全身更会像只被煮熟的虾子,白腻的皮肤会瞬间攀染上一层漂亮的粉。
林是非每次想放过他之前,见此情景都还会再坏心思地多玩一会儿。
“谁让她一直说你,”提及方才的事,林是非刚被哄好的愉悦眉眼再次有些冷淡,说,“我也是在确定星星不会跟她走才装哭的,如果星星真的跟她走……”
他垂下眼眸,看着是在暴露脆弱,实则是在遮挡眼底已攀起的戾气,语气却又和他显露出的弱势相同,些许委屈可怜:“我是真的会哭的。”
如果岳或没见过林是非掉眼泪,就算林是非此时表现出弱势岳或也想象不到他哭是什么样。
但林是非当初只因为岳或的一句“讨厌”便哭成泪人,把岳或吓得不轻,当时还哄了好久才好,现在可不敢再经历一次。
“我又不是有病,还要回去再挨训。”岳或颇觉无奈。
看着林是非眼睫半垂不高兴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心痒,没忍住探手撩了下林是非的眼睫。
感受着那抹纤长在指腹下下意识地轻颤,岳或方才遇见沈婉的不快被一扫而空。
他过完脑子的话在被思忖片刻后,仍然被清晰地表述:“而且今天是我们的……约会。我当然要跟你在一起。”
“不止今天,以后也是。”
话落,林是非倏地抬眸,眼睛里是一片岳或看不懂、但又似乎能看懂些的浓郁占有。
他喉结无意识地轻滚了下。
早上那番玩笑般的“男女朋友”言论搭配此时的“约会”陈述,忽而以一种更加暧昧的气息而瞬时笼罩在二人之间。
岳或怕自己露馅儿,忙又追加一句:“我们是一辈子的……交心好朋友。”
林是非悄悄磨牙,不敢张口细问把人吓到,但可以非常利落地应:“嗯。星星是我的。”
“永远都是。”
岳或听着他熟悉的期限,满意点头,小鸡啄米似的答:“嗯嗯嗯。”
林是非弯眸笑出声:“星星好可爱啊。”
岳或拽他胳膊,说:“我们快走吧,别在树后面站着了。”
他声音放低,说悄悄话似的对林是非嘀咕:“不然就跟偷情一样。”
还故意站树后面,就为了不被看见。
不过要是能干点儿什么更刺激的事就好了,不然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大树的遮挡功劳。
重新走入对面人群视野的岳或想到这里,又很自然而然地忆起那晚林是非两次强势吻他的画面,把岳或惊得微微激灵,垂在腿侧的手忙毫不留情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别让自己想太多。
林是非盯着岳或不知为何而轻抿起的唇,说:“星星刚才还在说我们是约会,怎么就突然转变成偷情了?”
他微俯身,唇凑近岳或的耳畔:“我们明明是在……光明正大地谈情说爱。”
后面的话被他语速平缓又极度清晰地表达,热息如数倾洒在岳或耳边。
他强忍着才没撤离身体,感受着耳垂蔓延的些许热度,认同地说:“宝贝说得对。”
林是非心情异常愉悦,直接抬手用两根指节捻住了岳或的耳垂。
岳或被他捏得一惊,侧眸没杀伤力地嗔道:“你干嘛?”
做出轻捻动作的指腹下温度有点高,林是非发表事实:“星星在害羞。”
岳或:“……”
岳或一巴掌拍在林是非手背上,让他松手。
两个人出来根本没做任何行程安排,此时较为漫无目的地在人行道上走,竟是谁也没开口询问接下来到底该去哪儿。
前面是一条道路不怎么宽阔的拐角,拐弯点正好是公交会在此停留十分钟的站点。
但由于地方不在正道,人流量不大,去的地方也偏,公交车平常就好像也都懒得来这里。
一整天里只有上午十点和下午四点有车。
其余时候空空荡荡,完全不像是在市中心这样的地段。
而这道拐角的对面不远就是人流量很可观的十字大街,各种车子一辆接一辆。
两边明明地段差不多,待遇却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泾渭分明。
这里几米大的站牌看起来都有好几年没换了,失去了应有的光泽感。
但会有清洁工按时打扫拿水管冲洗,维持基本的市容,倒挺干净。
“Darling。”林是非喊了岳或一声。
岳或正在观察该从哪里去往对面的十字大街,融入人群,然后一会儿再看看那里的站牌上都有哪些假期可以去的地点。
闻言回首,应道:“嗯?”
林是非不知道为什么忽而笑了声,很在意某件事,问:“星星明明知道我刚才是在装哭,为什么还要哄我?”
“打我一顿让我别装不就好了。”
就像沈婉怒气冲冲地谴责他让他别装,还说岳或根本不会相信他那样。
可岳或不仅信了,还在认真地哄他,看他有没有被打坏。那一瞬间岳或的反应,根本就没仔细想过,沈婉身为一个多年养尊处优的女性能有多大力气。
“我看着很像是经常家暴你的人吗?我打你干什么啊,真的是。”岳或找到去往对面的正常通道了。
他拽起林是非的手腕,越过泛黄的干净站牌,迈脚就要往前走,脱口而出道:“因为我喜欢你啊,当然要哄你。”
下一刻,他刚从站牌旁边的人行道踩在更平整的地面,还没来得及往前走半步,胳膊与腰身便觉大力一紧。
岳或微惊,下意识就想回头看林是非,眼睛还没彻底寻到那张熟悉的面容五官,后背就“咣当”撞在被林是非的手挡在他背后的站牌上。
待看清自己是被林是非以什么样的姿势压在站牌上时,岳或立马惊慌地去看周围,下意识就抬手要推林是非。
“不许推开我。”林是非握住岳或的手,随即强硬地十指相扣压向站牌面,不让他动,“这里没有人,对面的人也只能看见我们在站牌后面的两双腿。”
“星星不用害怕。”
说是这样说,可这毕竟是在外面,岳或放不开。他动了动自己被按住的手,紧张地小声结巴道:“林是非你又……干嘛啊,你快,快放开。”
林是非目光灼灼的视线定格在岳或脸上,一字一顿问:“星星刚才说你什么我?”
“再说一遍给我听。”
话落,岳或便猝然一惊,心道我刚才说什么了?同时心间电光流转地立即思索方才的话,两秒后,他自己都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了。
他刚刚就是……下意识……
完全是自然流露。
岳或头脑乱做一团,此时又很像被质问,他就更慌了。
在林是非明显要等不及打算重复表达询问时,岳或立马找出熟悉的答案,快速说道:“好朋友!好朋友间的喜欢!”
林是非舌尖轻抵后槽牙,半晌才认命,应:“好。”
宣判落下,岳或不明显地悄悄松了口气。
“那现在我就要和星星做好朋友间的亲吻了。”林是非道。
岳或没听清似的抬起眸,虚弱:“啊?”
林是非便真的再次说:“我现在要和星星接吻。”
“——深吻。”
“啊?在这里吗?”岳或有点心慌,心慌之后似乎又莫名有点兴奋地期待,嘴上却仍要坚持倔强,“不要林是……唔……非。”
林是非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猛然堵住他的唇,岳或不自主地手指轻蜷,顿时被和他十指相扣的人按得更紧。
早晨的阳光被头顶的树叶分割成细小的碎块,投落在无人经过的站牌之后,窥探两个少年在世界的光亮中交换津液。
林是非一手按着岳或,一手仍还是掌握全部主导权的捏紧岳或的下巴。
强硬地撬开他的贝齿,迫使他张嘴接受自己的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