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159)
“Darling,”林是非拥紧岳或,说道,“我有分寸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的命才是真正地握在星星手里,你能够对我‘生杀予夺’。”
“还有就是……”他音色渐低下去,用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的额前碎发去蹭岳或的额头,像黏人的大型犬撒娇一般,“星星睡过去之后,我就带你去洗澡,没有再欺负你了……Darling,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不那么凶了,不要怕我好不好?真的,我发誓。”
岳或撇嘴:“……哼。”
他又没说是那种怕,只是谁被这样对待,谁都会怵啊。但岳或现在不要明着说,就要让林是非难受一会儿。
林是非祈求着道歉:“星星要打我吗?”
他很认真地说道:“我让你揍我出气好不好?”
并不是变态的岳或顶着困意拒绝:“不要。”
林是非有些沮丧:“那星星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Darling,告诉我好不好?让我哄哄你。”
卧室中静默半天,岳或才似是思忖完毕,抬起眸子很小声地说道:“以后你……克制一点。”
这才第一天而已,岳或就让他克制。
林是非抿唇,道:“好。”
岳或更小声道:“垃圾桶里的那个东西……最多使用三个。”
竟然还要限制他次数。
林是非也有点想委屈了,但他乖顺地应:“好。”
岳或确认:“说到做到。”
“……”林是非点头,“说到做到。”
话落岳或立马伸出手,只露着做出弯钩形状的小手指在林是非眼前,像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寻求最保险最纯粹的承诺:“我们拉勾。”
方才那点想要从眼底溢出的委屈转瞬消散,林是非的心都要因为岳或的所有小行为而软化成水,柔得几乎能要他的命。
他同样伸出小手指,和岳或勾在一起,道:“好,拉勾。我永远不会骗星星的。”
言罢似是想起什么,林是非又很有自知之明地补充道:“除了在床上。”
岳或:“……”
岳或被他说得差点想笑,强忍着那抹笑意,顿时有些羞恼地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
但他确实真的放心了,就如林是非自己说的,他从来不会骗岳或。
安心下来的岳或眼睛垂阖,困得实在要撑不住。但被一再限制的林是非似是有点不服,确定岳或不会再生气之后,他在人耳边缓声说道:“Darling,你明明有说很舒服的。”
经此提醒,岳或的脑子又不受控地想起,林是非虽然凶,但他一直在注意岳或,势必要让彼此都达到最大的愉悦状态。
“你还说让我快……唔。”
岳或立马伸手,精准地捂住了林是非那张会说话的嘴,没睁眼,咬牙道:“狗东西,你再说话信不信我就让你滚下床?”
林是非颔首:“不说了,不滚。我闭嘴。”
岳或收回手指,耳根滚烫得厉害,他把自己往林是非的怀里塞了塞,又扯被子把自己的脖颈与耳朵遮住,嘟囔:“烦人。”
小声埋怨完,岳或终于有了一种非常脚踏实地的感觉。
他和林是非……真的、真正地互相拥有属于彼此了。
岳或唇边卷起一抹很轻的弧度,额头轻抵林是非的肩窝,彻底陷入沉睡。
*
宴会的场地在林家的一处私人酒庄,面积很广,往常林倚白他们向业界人士递出邀请函,举办比较正式的场合都会在这里。
这儿隐私措施做得很好,不专门邀请独家媒体的话,就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对准所谓上流社会这个圈子的镜头。
晚上七点的时候,岳或还没有要自主醒来的分毫迹象。
林是非把自己收拾好,还没穿正装外套,便去床边把岳或拉起来,半拥着他:“Darling,不能睡了。”
“现在要起来了。”
“嗯……”岳或哼唧,闹脾气似的身体往下滑,还想睡,“不要……”
林是非拖着他的腰身不让他真的躺下去,手指捻起他的睡衣衣摆便要往上抽,光裸的肌肤和空气接触的那刻,自身是有感觉的,有点凉。
岳或脑子发懵,身体却非常诚实地率先做出反应,立马按住林是非的手,他睁开不甚清醒的眼睛看着瞳底的人,用刚醒而糯哑的嗓音问道:“你干嘛?”
“换衣服啊。”察觉到他的反应,林是非觉得很有意思,不过怕人闹脾气没敢真笑,“星星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安抚性地亲了亲岳或的额头,继续帮他把睡衣 tuo 掉,然后把方才准备好的素色衬衫拿过来给他穿上,道:“张叔已经在来接我们的路上了。”
岳或不再动推拒,松手,反应慢半拍地应:“……噢。”
他原本洁腻的肌理此时几乎没什么好地方,没了睡衣的遮挡后更是被彰显得淋漓尽致。精致的锁骨线条有被牙齿轻咬出的绯痕,胸前更是颜色艳丽、甚至有些微肿,像已经盛放到极致让人无法挪开眼睛的花卉,两边的侧腰都有被掐出来的手指印,经过一天的休息反应,已经转变为淡淡的青紫痕迹,仿佛被狠狠地虐待了似的。
林是非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上面打量,手指缓慢地帮岳或扣衬衫的扣子,直到严整规矩地扣到最顶端的一颗,如数景色才全被遮掩,连那枚在颈间的、不太明显的昧痕都被隐藏了。
而此时的岳或也在直白地打量林是非。
他身上穿着的是只有出席宴会、或者比较重要场合时才会穿的正装。
大概三周前,因为知道要出席这场成年礼宴会,所以岳或和林是非就专门去订做了正装。
但岳或还从来没见他这么穿过。
尤为合身的衬衫、马甲将林是非的领口禁欲封锁,无法让人窥探内里分毫。他的长发被简单束起,额前与鬓边只有几缕微凌乱的碎发掠过眉眼。
明明和往日里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可在正装的衬托下,就是让那张雌雄莫辨的脸突然显出了攻击性,生人勿近一般。
剪裁得体的铁灰色西裤完好地修饰出那双长腿的轮廓……就很想让人看看里面的风景。
或者他穿着西装……干某些坏事。
察觉到盯视的眼神,林是非抬眸看进岳或的眼底,突然很懂似的尾音微扬:“Darling,是不是想要扒开我的西装啊?”
岳或:“……”
岳或的脑子想,但岳或的身体不想。
他推开还打算继续给自己穿衣服的林是非的双手,面无表情地强装冷静:“我不想。”
林是非低笑出声:“星星口是心非。”
岳或不理他,垂首热着耳根背过身自己穿衣服。
几分钟后,持着直勾勾打量眼神的就变成了林是非。
岳或今天腿跟腰都不好使,缓慢下地后他觉得身体自行恢复得还不错,不会再像早上那样摔得让人不好意思。
便大胆地收拾自己。
比林是非身上色系稍浅些许的正装,将岳或劲瘦的腰身往内收敛,勾勒出他几乎能被一掌盈盈握住的腰间线条,莫名地引人无限遐想。他的双腿被高定的布料收拢在其中,还未穿袜子的光裸足背白得似能发光,和西裤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只想让人把他刚穿上的裤子再扒下来,但又不能扒完,一半就好了,褪到腿弯处……
这么想着,林是非还直接付诸了行动。
岳或穿好衣服正要回过身让林是非看看,眼睛扫出的视线都还没有挪过去,他便被一条有力的臂膀捞过腰身,从背面按压在了床上。
“林、林是非!”岳或吓了一跳,忙回头去看他,双手还霎时要去推拒,却立马被桎梏给牢牢地按压在脸侧。
他惊慌又委屈,道:“你干什么?”
“对不起Darling,我不是要凶,别怕。”林是非俯身亲近地在人耳边先进行诱哄的话语,随即语气很低沉地说,“我们商量点事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