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196)
他的拇指指腹熟练地碾磨在岳或颈间的喉结,触摸他吞咽口水时的滚动,为自己而起而停。
岳或的呼吸有些明显的紊乱急促,但仍然脖颈微仰让林是非肆意地噙咬吮缠他的唇。
不知过去多久,兴许是被掠夺得有点难受,他攀在林是非肩膀的手才做出推拒的动作,在人说“不许推开我”之前,便先发制人地努力支吾道:“林、林是非……喘不过……气了等,等等……”
林是非便乖顺地先停止,索吻未尽兴地轻舔了下嘴唇。
岳或口腔里分泌出的口水往喉咙深处咽,两分钟后,他自行恢复完毕,抬眸看向林是非的眼睛晶亮得吓人。
他后背仍靠着门板似是没想起来往宿舍里去,只扬唇开心地笑道:“宝贝……你好厉害啊,竟然被保送。”
林是非跟着他轻笑,说话的嗓音稍显低哑:“我也觉得我很厉害。”
天花板的白炽灯在两人的斜后方射下,光线如数投落在林是非劲韧的后背,形成并不晦暗的阴影,将岳或裹挟进去一部分。
“但我并不是说我厉害在成绩。”林是非抬手摩挲岳或滑腻的脸颊肌肤,低声道。
岳或任他摸:“嗯?”
林是非用掌根把岳或额前的碎发往上撩,让他饱满光洁的额头露出,字句清晰地说道:“我厉害在找到了你,拥有了你。”
他说:“Darling,星星……我喜欢你。”
“我爱你。I love you”
岳或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脏都在顷刻间“扑通扑通”地跳动起来,鲜活至极。
他眼底映出独属于林是非的唯一身影,回答:“我知道。”
林是非再次俯首,唇温柔地落在岳或唇角。
“宝贝,”岳或忽道,“我现在更觉得高兴了。”
经此提醒,林是非便想起岳或在教室里对自己的承诺,明知故问地应:“嗯。那然后呢?”
话落,岳或就立马去扯自己身上蓝白相间的校服 , tuo 下来揉成一团大力地往床上扔,接着手指又拽住宽松的内衬衣摆想往上抽,道:“来做。”
没想到林是非却抬手将他的动作制止了。
他抓住岳或的手腕,克制地来回摩挲他的腕骨,平日里便无比深邃的眸子此时更是满片的深沉,似乎下秒他就能按着岳或做些极其混乱且不可描述的事,让他求饶都做不到。
但话平缓出口后林是非说的却是:“我们不做。”
“嗯?”猛然听到拒绝的岳或还恍然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表情懵罔,他甚至抬起手同时摸自己和林是非的额头,体温正常。
最后不信邪似的捧住林是非的脸和他额头相抵试体温,仍然正常。
毫不夸张地说,意识到此的岳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他抬眸认真地看林是非,堪称质问地说道:“这才多久啊林是非,你就对我腻了?”
“嗯?什么?”得到控诉的林是非直接怔愣在原地,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待神识归位后他的表情便如数淡漠,开口道:“看来是星星以后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能会对我腻。不然你会这样问我吗?”
岳或微惊:“?”
“Darling,”林是非捏住岳或的下巴让他只能看着自己的眼睛,四目偏平地对视,他字句轻顿地警告,“你要是腻了我,我就把你关在家里,做到让你不敢再说腻为止。”
岳或:“……”
好,是他多虑了,神经病还是那个神经病,永远都是。
他仍然捏着下衣摆的手动了动以示提醒他想 tuo 衣服 ,莫名有些不服气地说:“那我们为什么不做?”
林是非眸色晦暗,很诚实地道:“宿舍不隔音。”
“……”
岳或似乎有点懂了。
果然,林是非由衷问:“星星觉得我会过瘾吗?”
“……”
林是非道:“今天的承诺我要留着,等回家的时候再干。”
话音未落,岳或还捏着衣服的手便霎时松开,还往下抻了抻把自己方才露出些许的人鱼线遮严实。
他讨好地捧林是非的脸,亲昵地和他贴额头眉心,尤为真诚地说道:“宝贝,在班里我只是开玩笑的。”
“你别真的当真啊。”
林是非果断闭目锁耳:“我不听。”
“我就当真。”
“……”
二人相互对峙半晌,岳或最先招架不住林是非的视线,像能吃人似的。他连忙脑袋后撤抬手打了林是非一巴掌,不明显地笑骂,小声道:“烦人。”
林是非握着岳或的手腕往浴室走:“去洗漱。”
岳或应:“好。”
在调试花洒的水温时,林是非侧首看着岳或忽然道:“一三五七。”
岳或没反应过来:“嗯?”
林是非贴心地提醒:“今天周三。”
“……”
林是非:“履行义务。”
岳或抬手接住一掌花洒下的水流便往林是非脸上泼,忍着莫名的羞赧咬牙道:“林是非,你真的是狗吧。”
林是非便无声地冲他不明显地出声:“汪呜。”
被眼前长相似能魅惑人的漂亮大型犬低“汪”了声,也不知被触碰到了哪道开关,岳或错眼不眨地和人对视,随后耳根和脖颈便直接红了个满目艳绯。
—
从月考刚考完的周日,岳或就把重心转移到了专业课上。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他回到宿舍不会再写试卷,而是不知疲倦地画素描、速写的两项课程。
而林是非会在旁边把最近总结的知识重点讲给岳或听。
由于太熟悉画画,在画东西时,已经完全能够一心二用的岳或有时还会提出疑问,让林是非重新讲。
完成课程作业的期间,只要觉得有闲,岳或仍会开直播,不过这时候他画的不是水彩,而是铅笔或炭笔。
自国庆假期结束返校后,全体住校的高三生,都是上满四周回家一次。
接连三周的高强度画画都要让岳或吐了,看见黑灰色的铅笔线条就觉得眼晕。
他果然还是喜欢水彩。
但他的水彩确实已经到了完全不用担心的地步,偶尔使用不影响手感就行。
没必要在上面浪费时间。
“诶啊……不想画了,我要休息两天。”可以放假回家的周五下午,别的同学早收拾好东西飞奔回家的方向,岳或却刚把手里的铅笔放下,精神稍显疲惫。
他身体斜倾靠在林是非肩膀哼唧,像小动物撒娇似的。
除了他们,此时的教室已空无如也,林是非任他靠着,熟练地拿出桌兜里的湿巾,抽出一张把岳或手上沾染到的铅笔灰细致地擦拭干净。
“星星辛苦了。”林是非俯首吻在岳或浓密的发旋头顶,说道,“周六周日休息,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放松一下。”
岳或点头应:“好。”
现下已经入秋,晚上天黑的时间就变得明显比夏天早了,人影寂寥的校园内,岳或跟林是非并肩走着,身形挺拔醒目。
他们打算周六晚上再回爸妈家和他们一起吃饭,然后再在那儿住一晚上。
今天就仍回自己的庄园住。
反正那里每天都有阿姨定时打扫,不用他们再费心。
回去之前他们会在外面吃晚饭,吃完天色肯定就全黑了,还能溜达着看夜景。
让岳或最近总是盯着无色铅笔灰的眼睛放松放松。
“我们去哪里?”岳或紧挨着林是非走,看他的手指轻划手机屏幕。
林是非在上面寻找评分高的高档餐饮店,闻言将手机往岳或那里移了些许,道:“星星看想去哪儿?”
岳或砸吧了下嘴巴,突然想吃烤肉了,便指着某道店面的图片道:“就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