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13)
岳或今天翻墙出去,没有想着告诉自己,林是非觉得他的星星总是把他排除在外……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最重要的是岳或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便非常不高兴,肯定是有人惹他不开心。
可岳或目前逃避和林是非讨论这个话题。
林是非不能逼问,更不能在班上这样的地方逼问,会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只能先找到一个着力点,等晚上再说。
“再有下次,我就……”林是非放轻语气,在岳或耳边说了句什么。
话落岳或猛地瞪大眼睛,扭头不可思议地看林是非。
他唇瓣颤抖耳尖通红,又羞耻又愤怒,压抑着声线没忍住爆粗:“你特么敢扒我衣服打我…屁股?”
后面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碎了牙齿才质问出来。
特么林是非当他是三岁小孩儿?还需要用打屁股蛋这样的教训方式?
林是非些许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但忍住没笑,只道:“试试。”
岳或冷静了,林是非平常平常挺狗,但他是个体面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不体面的事情。
他冷笑一声,根本没信。
因觉得不可置信产生一瞬间的羞耻而通红的耳尖也火速回归正常,褪去了滚烫的温度。
直到晚上回到宿舍,岳或才体会到林是非有多可怕。
平常会逃晚自习的岳或,在今天的晚自习上被林是非监督着做了套数学卷子。
高一的知识。
他和卷面上的数字以及公式大眼瞪小眼,双手抓着头发苦大仇深,在心里骂道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岳或初二三的成绩不错,不然也考不上市重点,有过带脑子学习的经验与基础。
高一虽然整整一年“吃喝玩乐”停步不前,可有林是非在,倒不会真的没救。
“原来我在国外时你都是在骗我,你根本没学习。”林是非指着演草纸上刚算出的数字,提示岳或让他代入,“还天天跟我挑好听的说,说你学习了。”
岳或边不情不愿地代入,把笔捏出了拿刀的架势,想砍人似的,边兴冲冲地怼:“谁跟你说好听的了?”
身为特别难管的刺头,岳或谁的话都不听。
除非有个人真的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他身边盯着他,他才能听。
林是非太了解岳或,他知道自己出国的一年,岳或绝对不会跟学习达成友好的相处,此时这样说,也只是怕他头一次真正的面对高中数学题会撕卷子,偶尔分散些他对学习的愤怒。
“好了别生气,你看这里很好算。”林是非揉岳或的头,给他顺快要炸起的毛,说道,“你用 1 试试。”
最后整张卷子只堪堪写完选择题,最后两道还空下了。岳或最终还是摔了笔。
“嘭。”
“不写了!”
晚自习上都是写东西的,他这气愤一摔的动静顿时传遍了整个班级。
校霸无缘无故发脾气,众人都惊了一跳,忙回头去看。
而后他们就见林是非轻笑一声,点头低低地说话,校霸的愤怒顿时被抚平,不气了。
众人:“???”
什么情况?
而且校霸竟然在做卷子?!
林是非哄着岳或说:“那就不写了。今天晚上写了十道选择题,星星好棒。”
只有自己听见林是非说了什么的岳或得了一通夸奖,生气都不再好意思。
那就只能不气了。
*
晚自习放学后,林是非拉着行李箱紧跟着岳或进了宿舍,门关上发出轻轻地一声“咔哒”。
再次瞧见两人进了同间宿舍的肖洋对白乔感叹:“或哥不仅有了同桌,还有了室友。”
白乔深沉:“毕竟是童养媳嘛。”
肖洋想了想林是非的脸,点头认同:“确实。”
可他们想不到此时的童养媳正把他们的或哥按在了床上。
“林是非你干什么?”刚进宿舍门时,岳或正要说让林是非拎着他的行李箱去铺床,还没开口就被身后的人半托半抱地推上了床。
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岳或“扑通”倒在床上,看到眼前泰山压顶的身影靠近连忙后退,只用一秒他便被困在了床角与林是非怀抱之间,离得太近他惊慌失措,道:“你干嘛!快起来!”
林是非跪在床面,单手迅速地桎梏住岳或想要推他的两只手腕,另一手便捏住他的衣摆。
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岳或胯侧,惹得怀里人一阵下意识的战栗。
“我能干什么,”林是非不容拒绝地掀起他的衣摆,瓷白劲瘦的腰线顿时显露出一截,“当然是扒你衣服啊。”
第10章
由于最初便已失去先机,岳或双手又被桎梏,此时连借力点都找不到。
只能被人牢牢地锁在怀里与床墙之间。
“你再说一遍?!”他不可置信地大声质问,想要以此吓退林是非。
被迫扒衣服和自愿进浴室洗澡时可不一样,总觉得带了点强制的味道。
光羞耻心就不会容忍某人胡作非为。
质问完岳或就只觉腰间微微一凉,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忙挣扎着去拽自己裤子。
但他手被桎梏着,指节在刚碰到衣料边缘时就被拉到头顶墙壁上钳制,手腕都红了。
“别、动。”林是非俯身凑近,身影将顶上灯光遮挡,狭小到只有灼热呼吸与紊乱心跳的空间晦暗不明。
他眼眸里的神采随着阴影变深,半真半假地说:“越挣扎我越兴奋。”
“林、林是非!”岳或大力挣动,躲开从林是非肩侧垂下来的长发,慌到实在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就开始这样了?
片刻后脑子里开始回忆在班级里的一幕幕,岳或终于福至心灵,懂了,大喊:“这还没到不听话的下一次啊!你说了下次再开始的!这次不算数!你凭什么扒我衣服!”
闻言,林是非低笑。他离岳或很近,那点明明不易察觉的笑音,却毫无遗漏地钻进岳或的耳朵,惹得他瞪着眼睛连忙往更远的地方侧首。
“我什么时候说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了?我说了下次就是下次,绝对不骗你。”林是非唇边卷起的弧度未平,说道,“我只是在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什么受伤?”岳或直眉瞪眼地问,二人对视一秒后,他又明白了。
林是非在说他翻墙从上面摔下来这件事。
“我没有受伤!”岳或挣了挣自己被梏的手腕,一边在心里骂道林是非这狗的劲儿怎么这么大,对不起他的脸,一边在嘴巴里快速说道,“没有摔到,真的没有!不用检查,真的!”
“我需要看了才放心。”林是非手上不停,语气与动作都不容置疑。
“林是非!!!”
林是非淡定应下,声音很轻地说:“星星,我想知道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帮你打他。”
正经问话肯定问不出什么,岳或从来都不是会主动将委屈说出来的人,需要有人引领着他找到一个宣泄口。
而林是非很乐意做这个引导者。
林是非的鼻尖几乎要触到岳或的鼻尖:“告诉我嘛。求求星星了。”
岳或内裤边缘被一根手指勾了起来,他通红着耳尖咬牙瞪林是非,恨不得要把自己扭成麻花,都没躲过林是非的魔爪。
最后校裤真被扒下来了才憋出两个字:“我妈。”
林是非动作一顿。
看他有些傻了的模样,岳或觉得自己得到了一波来之不易的胜利,不免哼笑,撺掇:“你敢跟我妈动手?”
“不敢。那暂时算了。”林是非很识相当即改口,“身为小媳妇,不能对婆婆不敬。”
岳或:“……”
岳或没听明白似的,脱口而出:“谁是小媳妇?”
“我啊,”林是非轻笑,一字一句极其清晰,“我是星星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