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44)
马力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慌忙抱住王秀春的手臂,急切地说道:“王太医,您再好好瞧瞧,奴才是遭了算计,绝对是遭了算计!”
王秀春眉头微蹙,被人怀疑医术,这对于医者来说是莫大的羞辱。他甩开马力的拉扯,道:“娘娘,方才微臣把脉十分仔细,并未发现有中药的迹象。”
张明华刚要开口,就听福禄问道:“王太医可听说,有哪种药在人中药后,是发现不了的?”
王秀春思量了思量,道:“回公公,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下官不敢说没有,只是下官还未见到过。”
福禄点点头,“那劳烦王太医瞧瞧这殿里可有什么脏东西。”
“是,公公。”王秀春四下转了转,仔细查看殿内的物件,随后禀告道:“下官并未发现有不妥之处。”
福禄笑了笑,“有劳王太医了。”
张明华冷眼看向马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马力哭着说道:“娘娘,您要相信奴才,当真是有人算计了奴才,只是他们用的药,王太医诊断不出,还请娘娘明鉴!”
福禄出声说道:“王太医去忙吧。”
王秀春明白福禄这是要支开他,识趣地说道:“那微臣告退。”
福禄随后又支走了张明华的侍女,以及小顺子,殿里只剩下张明华、凌南玉、福禄、马力和暗卫五人。
福禄看向站在殿中的暗卫,道:“详细说说你所听到的。”
暗卫应声,沉吟片刻说道:“殿下让小顺子去拿礼物后,殿中只剩下殿下和马力两人,马力问殿下喝什么茶,殿下说喝龙井,中间说了什么,因为声音太小,属下没听清,后来就听到殿下说‘你欺负我,你是坏人’,马力又说‘是又怎么样,以前我能打你,现在一样能’……”
之后两人对话的声音大了,暗卫听得清楚,便逐字逐句地说了出来。
张明华听后恼怒至极,这些时日她已将凌南玉完全当做了凌南锦的替身,这狗奴才竟想挑拨他们的关系,真是该死!
“来人,把他给本宫拖下去,杖责一百,扔去浣衣局。”
门外的内侍听到召唤,忙走了进来。
马力拖着肥胖的身子,跪爬到张明华身边,哭喊道:“娘娘饶命,奴才冤枉,奴才是被人算计!是三皇子,是他记恨之前奴才打过他,所以才设计陷害奴才。娘娘,奴才跟随您多年,对您忠心耿耿,您要相信奴才啊!”
张明华气极反笑,道:“玉儿如今方才五岁,你竟说他算计你,这是将本宫当成傻子来糊弄?来人,还等什么,赶紧把他拖出去,狠狠打!”
福禄与张明华不同,在听了马力的话后,看向坐在张明华怀里的凌南玉,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直到察觉不出异常,才转开视线,道:“娘娘息怒,奴才还有话要问,可否稍候再行发落?”
张明华看了看福禄,挥挥手道:“你们先退下。”
进来的内侍应声,转身又退了出去。
福禄看向凌南玉,道:“殿下,您为何说他是坏人?”
“我……看他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然后就想……起来了,他……就是经常打我的……坏人!”
福禄接着问道:“殿下记起冷宫里的事了?”
“我只记……起他打我,其他不记……得。”凌南玉紧紧攥着张明华的手,大眼睛里尽是不安和恐惧。
张明华见状顿时一阵心疼,道:“好了,你别再问了,你好好查查这狗奴才,是否就是那个泄露消息的细作。”
“是,娘娘。”福禄又看了一眼凌南玉,扬声说道:“来人。”
门外的内侍走了进来,“奴才在。”
福禄命令道:“把他拖出去,送去刑房。”
“是,公公。”
“公公救救奴才,奴才是被冤枉的!”马力哭喊道。
内侍抬头看了福禄一眼,见他没有更改注意的打算,便合力将马力拖了出去。
“公公,您救救奴才,奴才是被冤枉的。公公……”
福禄躬身说道:“娘娘,此事交给奴才便可,定能让他开口。”
张明华点点头,道:“去吧。”
“是,奴才告退。”福禄躬身退出门外。
张明华看向暗卫,“你也退下吧。”
“是,娘娘。”
殿中只剩下张明华和凌南玉两人,她看向凌南玉,问道:“玉儿可怨恨母后?”
凌南玉眨了眨眼睛,困惑地看着张明华,“母后对玉儿这么好,玉儿为何要怨恨母后?”
凌南玉的心情已经平复,打嗝也停了下来。
“那欺负你的狗奴才是坤和宫的人。”
凌南玉有些忐忑地问道:“那是母后让他欺负玉儿的吗?”
张明华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是,他欺负玉儿,母后毫不知情。”
凌南玉闻言眼底的忐忑消失不见,“既然不是母后让他欺负玉儿,玉儿为何要怨恨母后?”
张明华看着凌南玉的眼睛,试探地问道:“那若旁人说是母后指使的呢?”
“玉儿不信,定是那人要挑拨玉儿和母后的关系。”
张明华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对,玉儿要记住母后永远不会害玉儿,那些说三道四的人,都是嫉妒我们的母子感情。”
凌南玉点了点小脑袋,“嗯嗯,玉儿记下了。”
凌南玉在坤和宫呆了两个多时辰,直到陪张明华用完晚膳,才在福禄的护送下,回了东宫。
回到东宫后,凌南玉支开让所有人内侍,委屈巴巴地看着杨清宁,大眼睛也随之红了起来,“小宁子,我被欺负了!”
杨清宁一怔,随即上下打量凌南玉,道:“殿下被谁欺负了,可有哪里受伤?”
“是那个在冷宫里欺负我们的坏人,他又欺负我。”凌南玉委屈地撅起嘴巴。
杨清宁怔了怔,随即说道:“殿下说的可是那个肥得像猪一样的内侍?”
凌南玉肯定地点了点小脑袋,“就是他,他又欺负我,还挑拨母后和我的关系。”
杨清宁担忧地问道:“那殿下可有受伤?”
“我的手疼、胳膊也疼。”凌南玉眨巴着大眼睛,撒娇道:“小宁子帮我揉揉。”
“手疼、胳膊也疼?”杨清宁连忙撸起袖子查看,却并未看到有什么伤,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好笑,宠溺地说道:“好,那奴才就帮殿下好好揉一揉。”
凌南玉‘嘿嘿’笑了两声,靠在了杨清宁的怀里。
“那殿下和奴才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坏人怎么有胆在坤和宫欺负殿下的。”
凌南玉在宫中的地位已是今非昔比,就算马力在张明华面前再得宠,到底只是个奴才,他再蠢,也不敢在坤和宫欺负凌南玉,除非他想死。
“事情是这样的……”凌南玉将之前发生的事说给杨清宁听,虽然说话并不怎么连贯,但杨清宁听明白了。
“确实不太对劲。”杨清宁皱紧了眉头。
“哪里不对劲?”凌南玉好奇地看着杨清宁。
“一开始马力是谄媚,在殿下想起他是谁之后,他便露了凶相,这情绪转变得太快,有些不太对劲。”杨清宁顿了顿,接着说道:“要么是他被下了药,要么是他别有目的。殿下说王太医去了坤和宫?”
“嗯,母后还让王太医给坏人把了脉。”
“太医具体怎么说的?”
凌南玉皱着小眉头努力回想,想了许久后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杨清宁见状伸手轻抚他的眉头,道:“不记得就算了,殿下不用为难自己。”
凌南玉微微一怔,随即舒展开了眉头,“我只记得听母后说什么‘细作’,然后坏人就被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