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210)
“再说一次,不想缺胳膊断腿,现在滚!”
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了笑意,出声说道:“这位壮士不要误会,我们是这附近的村民,最近这边闹匪患,不少出门的村民被劫掠,我们便组织村里的壮丁出来巡逻,见你们有些眼生,便问上一问。”
凌南玉质疑道:“你见过谁家劫匪有坐马车抢劫的?”
“小公子这话说得有些偏颇,坏人千千万,做什么打扮的都有,谁就能保证劫匪不坐马车?”
“咳咳,别废话,赶紧打发了!咳咳。”马车里传来杨清宁催促的声音。
凌南玉看向小瓶子,道:“我去给宁哥哥找药,你快点把他们打发了。”
“是,交给奴才便可。”
小瓶子答应了一声,直接将手中掰断的棍子砸了出去。八字胡反应很快,本能地歪了歪脑袋,躲过了棍子,而站在他后面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棍子正中脑门,直接把人砸晕了。
八字胡没想到碰到了硬茬子,还想再说两句,可小瓶子明显不想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两下解决一个壮汉,转眼的功夫已经撂倒了三人。
对方虽然人多,却都只是会些拳脚功夫的混混,对付普通百姓海城,在小瓶子这样的高手面前,那就只有送人头的份儿,很快便只剩下领头的八字胡还站着。
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众人,八字胡不再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害怕地后退了几步,道:“你这般随意打人,可是犯法的!”
‘刷’的一声,小瓶子抽出腰间软剑,道:“若不想死,马上滚!”
地上的人见状也顾不得哀嚎,连滚带爬地远离小瓶子,唯恐下一刻他们便血溅当场。
八字胡眼中浮现惊骇之色,“光天化日,你还敢杀人不成!”
“你们一群人围过来,还手拿凶器,明显是图谋不轨。你们不是什么村民,而是游荡在外的匪徒,意图拦车抢劫。”小瓶子冷漠地扫过众人,道:“官府查问起来,我们便如此回答,你说他们会信谁?”
“再废话,咳咳,直接杀了!”马车中再次传来杨清宁的声音,听上去咳得有气无力,说出的话却让人心里发寒。
“宁哥哥莫气,快把药吃了。”随后便是凌南玉的声音。
小瓶子眼中闪过森冷杀意,往前走了一步。那群人见状顾不得其他,拉扯着八字胡,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待那群人走远,马车里的咳嗦声方才渐渐停了下来。
凌南玉见状紧张地问道:“宁哥哥,你方才是装的,还是当真犯了病?”
“有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放心,我没事。”杨清宁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发痒的嗓子。
“那还是把药吃了吧。”凌南玉到处药丸递了过去。
在他们来之前,凌南玉特地去了趟太医院,让于准将杨清宁每日要服的药做成了药丸,这样带在身上,若是没条件喝药,便吞上一粒。
杨清宁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药丸,道:“这眼看着就要到午时了,确实该吃药了。”
凌南玉给杨清宁倒了杯白水,递了过去。杨清宁接过水,将药丸服下。
“宁哥哥,你方才为何要露脸?”
杨清宁解释道:“方才那些人应该就是皇庄里的人,他们每日在田里巡视,见到陌生人就驱赶,见到形迹可疑者便直接绑了,查问身份。我露面是想打消他们的疑虑,他们应该想不到朝廷会派一个病秧子来查案。”
“宁哥哥催促小瓶子动手,也是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因为没有哪个当官的,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玉儿聪慧。”杨清宁担忧地说道:“吴统领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竟还没回来,我担心他是否也遇到了麻烦。”
“他的功夫与小瓶子不相上下,就算遇到了皇庄里的人,也应付得过来,宁哥哥不必担忧。”
就在这时,车外传来小瓶子的声音,“公子,吴统领回来了。”
杨清宁闻言掀开窗帘看了出去,果然见吴乾军远远地走过来,看他脚步沉稳,并无不妥,这才放心下来。
吴乾军一走进,便看到了散落一地的棍棒,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问道:“可是有人来找麻烦了?”
“嗯,被打发了。”小瓶子回了一句,随即问道:“你也遇到麻烦了?”
吴乾军点点头,道:“我正在田间查看,突然涌出一群人,手里也是拿着棍棒,质问我是做什么的,我说掉了东西正在找,他们不信,上来就要动手,被我打发了。”
“这边亦是。”
吴乾军放眼望去,忍不住感慨道:“这小小的皇庄竟好似变成了军事要地,需要突破层层防守才能进入,看来这里面的事小不了。”
杨清宁听着外面的说话声,忍不住出声问道:“刑部的人现在何处?”
“对啊,刑值在何处?他可是朝廷派来调查命案的,这些人总不会也拦在皇庄外吧。”
杨清宁思量了思量,吩咐道:“小瓶子,你找机会知会白鹰一声,让他派人暗中去别院一趟,瞧瞧刑值是否在别院当中。”
“是。公子可要与刑侍郎通个气,告知公公来皇庄查探一事。”
“保险起见还是不露形迹为好。”
“是,奴才明白。”
“走吧,去小李庄。”
“是。”
小瓶子看了一眼吴乾军,吴乾军会意,坐上马车,拿起了缰绳。小瓶子也坐在他旁边,待找机会与白鹰碰面。
马车驶出去两里地,来到了一处小树林前,拐弯时,吴乾军往后瞥了一眼,道:“公子,后面坠着个尾巴,要不要处理一下。”
“绑了,告诉他,再跟着就直接杀。”
“成,小瓶子驾车,我去去就来。”
吴乾军刚要将缰绳递过去,小瓶子便飞了出去,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打算。他忍不住吐槽道:“这什么人嘛,这么好玩的事,非要跟我抢。”
“这事小瓶子做比吴统领做效果要好。”
听杨清宁这么说,吴乾军有些不服气,“这是为何?难道我长得不够威武?”
“后面的尾巴定是之前找我们麻烦的人,当时便是小瓶子出的手,他去威慑力更强。”
吴乾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倒也是。”
“现在叫你吴统领有些不合适,有旁人在时,就叫老吴吧。”
“老吴挺好,听着亲切。”一个称呼而已,吴乾军并不在乎。
马车走出去没多远,小瓶子便追了上来,纵身一跃,跳上了一旁的大树,在树上留下信息,又在树干上刻上记号,随即一跃而下,重新跳到马车上,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把夺过了吴乾军手中的缰绳。
手里的缰绳被夺走,吴乾军愣了愣,随即好笑地说道:“方才给你,你不要,现在又来抢夺,你这是什么癖好。”
小瓶子直言道:“你驾车不稳。”
“我……”吴乾军张了张嘴,事实如此,还真不好反驳,没好气地说道:“行行行,你驾车稳,若你日后告老还乡,倒可以做个马夫。”
小瓶子并未搭理他,而是专心地架着马车。
那个被捆起来的倒霉蛋儿,被吊在树上,还塞住了嘴,跑也跑不了,叫也没法叫,在小树林里冻了一整夜,第二天晌午才被人发现。
众人七手八脚把人放下来,取出倒霉蛋儿嘴里的布,见他双眼紧闭,八字胡用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脸,这才有了点动静,缓缓睁开了眼。
八字胡见状急忙出声问道:“谁绑的你?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打我们那个。”倒霉蛋儿喘了口气,抬起手摸了摸脖子,这里有道极细的伤口,若不是有血迹在,都会以为是一道红痕。他虚弱地说道:“他说若再有人胆敢跟踪,便不再是伤人,而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