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278)
“老爷,你别听这贱婢的,若这孩子生下来,哪家贵女还敢嫁给侦儿。”
刑值仅是看了她们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高秀琴松了口气,道:“还愣着作甚,打,狠狠打!”
那些婆子招来长凳,强制玲珑趴了上去。
“少爷,少爷,救救玲珑,救救玲珑……”
众人来到大门外,杨清宁和小瓶子翻身上马,混在营骁卫的队伍中,而西楚桓也被带上了马车,队伍缓缓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这一路倒是顺顺利利,众人很快便来到了宫门口,白鹰拿出腰牌,门口的守卫看了看,便退到了一边,众人翻身下马,相继进了宫门,唯有那辆马车被牵了进去。
车上的西楚桓被拉了下来,眼睛上的布也被拿掉,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却被强光照的一阵刺痛,连忙又闭上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杨清宁趁这会儿功夫,坐上了马车,众人再次缓缓上了路。
“公公,皇上和太子殿下都在御书房等着呢。”
杨清宁苦笑着说道:“好,那就先去乾坤宫。”
方才的一幕被宫门口的禁卫军看到,其中一人兴奋地拍着身边的同伴,小声说道:“刘仁,看到没,是宁公公,他身边那个被绑着的是西楚广桓王。我猜对了,真的是广桓王那个倒霉蛋!”
刘仁悻悻地说道:“这西楚人的脑子是不是不好使,怎么接二连三地撞进宁公公手里。”
“少废话!快拿银子,十两银子!”
刘仁磨磨蹭蹭地从怀里掏出银子,随即被夺了过去,他下意识地伸手,又悻悻地缩了回来,愤愤地说道:“害老子输银子!从今往后,老子跟西楚国势不两立!”
“哈哈,宁公公可是我的福星,今儿有钱了,老子去萃华楼享受享受。”
刘仁的心在滴血,这可是他攒了两个月的零花钱,转眼间的功夫没了,“你少嘚瑟,早晚有一日老子会连本带利地赢回来。”
很快马车便停到了乾坤宫门口,杨清宁下了马车,和白鹰、小瓶子、西楚桓一起进了宫门,来到了御书房门外。
“公公,皇上吩咐,您若是来了,直接进去便可。”
杨清宁转头看了看西楚桓,道:“小瓶子,你留下看着他。”
“是,公公。”
杨清宁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御书房。
见他进来,凌南玉急忙上前,上下打量,关切道:“小宁子,你没事吧,可有哪里受伤?”
杨清宁瞥了一眼凌璋,嘴上却说道:“奴才没事,让殿下担心了,奴才罪该万死。”
“说什么死不死的,这话我不爱听。”
“是,那奴才以后都不说。”杨清宁上前一步,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
凌璋没搭理他,依旧看着手中的奏折。杨清宁也习惯了,安安分分地跪在地上,这次确实是他不对,挨罚也是应该的。
凌南玉知道凌璋在生气,求情道:“父皇,小宁子脸色不好,能否改天再罚?”
这种时候凌南玉越是求情,凌璋心里的火气越大,杨清宁急忙拦住凌南玉,道:“殿下,奴才没事,奴才犯了蠢,奴才认罚。”
“可……”凌南玉见凌璋没有搭理他们的打算,一同跪在了地上,道:“他是儿臣宫里的人,儿臣有连带责任,儿臣也认罚。”
凌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看着手里的奏折。
白鹰和高勤对视一眼,犹豫片刻道:“皇上,西楚广桓王还在外面候着。”
“广桓王?”凌璋抬头瞥了杨清宁一眼,道:“他为何会在?”
白鹰如实答道;“回皇上,宁公公在躲避暗杀时,广桓王一路尾随,被小瓶子抓了。”
“一路尾随?”凌璋转头看向杨清宁,道:“到底怎么回事?暗杀你的是西楚的人?”
“回皇上,为了躲避暗杀,奴才和小瓶子不得不装扮成女子,在去刑府的路上遇到了西楚桓,他应该是认出了奴才,这才一路尾随至刑府。奴才咬定他是嫌疑人,让他自证清白,这样无论他是否是幕后主使,都要给奴才一个交代。”
“扮成……女子?”凌南玉转头看向杨清宁。
杨清宁讪讪地笑了笑,道:“为了活命,被逼无奈,让殿下见笑了。”
凌璋冷哼一声,道:“外人还说你聪明绝顶,以朕看来,你是蠢得不可救药!”
“皇上教训得是,奴才定铭记于心。”
凌璋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高勤,道:“宣广桓王。”
高勤扬声唱道:“皇上有旨,宣西楚广桓王觐见。”
听到宣召,小瓶子上前帮西楚桓松了绑,和他一起进了御书房。两人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杨清宁和凌南玉,相继行礼道:“小王(奴才)参见陛下(皇上)。”
凌璋并没有让他们起身的意思,道:“广桓王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西楚桓瞥了一眼杨清宁,道;“小王与宁公公之间有些误会,故而被带到了此处。”
“误会?什么误会,说来听听。”
“小王本在街上闲逛,路遇一名女子,看身形有些眼熟,便跟了上去,谁知竟是宁公公,本想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就被宁公公当成贼人抓了。”西楚桓说话时,眼睛始终看着杨清宁。
凌璋见状眉头微蹙,道:“小宁子这边刚刚遭遇暗杀,就遇到广桓王尾随,这未免太巧了些。”
“陛下,暗杀一事,小王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那般轻易现身……”
“皇上。”杨清宁打断西楚桓的话,道:“广桓王是趁小瓶子去泡茶,奴才身边无人,半睡半醒时现的身,行踪实在让人怀疑。”
凌南玉闻言心生怒意,道:“他可曾对你无礼?”
杨清宁被问得一怔,随即明白了凌南玉的意思,不知为何有些尴尬,道:“不曾,他靠近时,被奴才发现,射了他一箭。”
凌璋扫了凌南玉一眼,道:“广桓王作何解释?”
西楚桓解释道:“当时宁公公穿着女装,小王不能确定其身份,才在那时现身,想着先确定身份,再说其他,谁知竟让宁公公产生了误会。”
凌南玉越是看西楚桓,心中越是愤懑,他与杨清宁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还从未看过他穿女装,这个心怀不轨的混蛋竟见着了,还趁人不备闯进他的卧房,简直不可原谅!
“广桓王初来京都,除了西楚使团的人,应该不认识其他人,仅凭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便尾随一路,这怕是解释不通吧。”
凌南玉这话给西楚桓挖了个坑,若他说认识除西楚使团以外的人,那就说明他在南凌京都安插了暗线,若说不认识,那就说明他认出了杨清宁,之前的解释便说不通。
西楚桓能被西楚皇帝安排出使南凌,足以说明他不是个蠢人,自然能听明白凌南玉话里有话。他思量了思量,道:“太子殿下英明。在那大街之上,小王确实怀疑那女子是宁公公,只是并不能确定。见他身穿一身女装,不禁心生好奇,便想着尾随其后,想知道他因何那身打扮。”
“既不确定他是否为小宁子,又说什么好奇他因何身穿女装,难道他就不能是个女子?”凌南玉抬头看向凌璋,道:“父皇,广桓王说的话前后矛盾,十分可疑,儿臣以为此次暗杀,十有八九就是他所为。”
“陛下,小王尾随宁公公,确有私心,是因小王爱慕宁公公。初见宁公公一身女装,顿时惊为天人,便情不自禁地现身……”
“你住口!”凌南玉脸色铁青,打断了西楚桓的话,怒道:“西楚桓,你当真以为能在我南凌国为所欲为?”
西楚桓无奈地笑笑,道:“太子殿下,小王一开始未说实话,就是怕太子殿下以为小王是出言羞辱。其实不然,小王自在茶楼见过宁公公后,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后来在接风宴上,小王便已确定心意。只是宁公公在宫闱之中,小王身为外臣,很难见到,故而在街上遇到后,才会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