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255)
西楚桓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宁公公很受太子看重啊。”
吴乾军不想搭他的话茬,各国都有在敌国京都安插细作,这是公开的秘密,各国皇室发生的事除了一些隐秘,对于他们都不是秘密。杨清宁虽然不常出宫,他与凌南玉之间的关系,也并非隐秘,西楚桓不可能不知,只是伪装罢了。
吴乾军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王爷请。”
西楚桓看了看他,抬脚走了出去。
凌南玉气冲冲地走进乾坤宫,径直进了御书房,道:“父皇,这个西楚桓实在太混账,您就这么放他走了?”
“不然呢?”凌璋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一切都只是小宁子的猜测,莫说真凭实据,这事压根就没发生,朕能把他如何?”
想到西楚桓的有恃无恐和厚颜无耻,凌南玉便怒火中烧,道:“他扣押小宁子这事是真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凌璋依旧没有抬头,拿着朱笔在奏折上勾画着,“朕已让他禁足,还会亲自发国书给西楚帝,只是结果无非就是道个歉了事,如今这形势谁敢率先开战?到最后不过是给旁人做嫁衣裳。”
凌南玉不甘心地说道:“父皇,您没看到他方才那副模样,他就是仗着咱们有所顾忌,才那般肆无忌惮。”
“朕教你的都忘了?”凌璋终于抬起了头,严厉地看着他,道:“遇事要沉着冷静,让人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你如此急躁,除了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还有何用处?”
凌南玉悻悻地坐了下来,却依旧不服气,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儿臣就是听不得他侮辱小宁子!”
“做事要用脑子,方能事半功倍,而不是只会用蛮力。”凌璋提点道:“西楚和东吴私下结盟的事,相信北慕国也很感兴趣。”
凌南玉明白凌璋的意思,他这是想借力打力,道:“可这只是小宁子的猜测,事实并未发生,咱们也并无真凭实据,北慕国那边能相信吗?”
“没有真凭实据,那就找出真凭实据,总之一句话,西楚和东吴确已联盟。”
凌南玉若有所思地看着凌璋,“父皇打算和北慕国联盟?”
凌璋从御案之后站了起来,踱步来到堂中,道:“北慕国是三国中最让朕忌惮的,他们虽然人少,却个个
骁勇善战,尤其是骑兵,所到之处,横冲直撞,就好似下山之猛虎,与他们联盟无异于与虎谋皮。”
凌南玉听得一头雾水,问道:“恕儿臣愚钝,不太明白父皇的言下之意。”
“若要结盟,朕宁愿选择和西楚、东吴合作,也绝不与虎谋皮。”
“父皇是想让北慕给两国压力,让他们向南凌抛出橄榄枝,以求结盟对抗?”见凌璋没有否认,凌南玉接着说道:“那与北慕国的联姻,父皇打算怎么处理?”
凌璋不答反问,道:“你可见了那北慕国的小公主?”
凌南玉摇摇头,道:“儿臣去接他们进城时,只见到了北幕昭,他说北幕晴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儿臣,故而没有露面。”
“没露面?”凌璋不禁有些奇怪,道:“是他们有意和亲,正主却不露面,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凌南玉想了想,道:“女儿家都爱美,一路舟车劳顿,再加上得了风寒,定然形容憔悴,不想让人看到也是情理之中。况且她还有北慕第一美人的称号,若名不副实,丢的可是北慕的脸。”
凌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太子今年十七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朕也好给你留意着。”
凌南玉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说道:“父皇,儿臣还未成年,婚事等等再说。若哪日儿臣遇到喜欢的,定第一时间告诉父皇。”
“等到何时?”凌璋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道:“那就先定下,待日后成年,再迎娶便是。”
虽然凌璋及时住了口,但凌南玉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躬身说道:“父皇,儿臣回宫后便直接来了乾坤宫,想回去瞧瞧小宁子,待午后再过来帮父皇处理朝政。”
“好,你去吧。”凌璋心里也不好受,并未强留。
“儿臣告退。”凌南玉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高勤给凌璋换了杯热茶,道:“皇上,殿下听不得您说这个,心里不好受,所以才……”
“朕明白。”凌璋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道:“只是朕的日子不多了,自然要给他安排好,才能放心。”
高勤沉吟片刻,接着说道:“皇上用心良苦,奴才都明白。只是此事急不得,若皇上因此草草定下此事,以殿下的孝心即便心中不愿,也定会答应,只是以后两人的日子怕是都不好过。”
“你说的朕都明白,太子若是不愿,朕不会勉强他。”
“皇上待殿下千好万好,自然不会委屈殿下,奴才多嘴了。”
“你和小宁子都是好的,有你们两个照顾太子,朕放心。”
高勤跪了下来,道:“奴才谢皇上信任,定不负皇上所托!”
东宫,小瓶子正与杨清宁说话,禀告乾坤宫内发生的事,怒道:“公公,这个广桓王实在欺人太甚,他竟一再出言羞辱公公!”
“这只是他的脱身之法,不必在意。”见他罕见地情绪外露,杨清宁不在意地笑笑,道:“皇上和你们一唱一和,就是想定他扣押东宫内官,意图刺探南凌机密的罪。这罪名若是定了,西楚那边若是不舍弃西楚桓,就只能割地或者赔款,无论哪一条所付出的代价都是巨大的。而他聪明的将这件事扯到个人感情上,那性质就变了,传出去也只会落得个霸道、荒唐的名声,并没有多大妨害。即便皇上发国书给西楚国皇帝,最多也就是道个歉,责骂西楚桓一顿。这样便以最小的代价,化解了此事。”
小瓶子眉头紧皱,脸上依旧是愤愤之色,“他分明是心怀不轨,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行动被迫中止,除了他们自己,外人甚至不知有这回事,他们可以说这些都是我们的臆想。”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杨清宁笑着说道:“不过我们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我们知道了西楚和东吴很有可能已经联合,他们参加此次寿诞的目的并不单纯,还有西楚桓此人心机深沉,并非他表现地那般跋扈、荒唐。我们有了防备,只要他们还想行事,那我们就有可能抓到他们的把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耐得住性子。”
小瓶子深吸一口气,道:“奴才明白了。”
“在西楚娶男妻当真是寻常事?”杨清宁对这个比较好奇。
小瓶子点点头,“西楚男多女少,故而时常有这样的事发生,不过这都是寻常百姓家才会发生的事,贵族都是娶女子为妻,男子只能做妾室。”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杨清宁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在西楚,女子的地位是否比其他国家要高些?”
“普通人家能娶到女子,是件很有脸面的事,地位相对高些。不过在贵族,三妻四妾是寻常事,女子的地位与南凌并无区别。”
杨清宁闻言不禁感慨道:“果然无论在哪儿,有权有势就高人一等。”
两人正说话,便听外面传来小顺子的声音,“殿下回来了。”
帘子被掀开,凌南玉走了进来,脸色看上去有些阴沉。
杨清宁看得一怔,随即问道:“殿下与广桓王遇上了?”
凌南玉气冲冲地坐到杨清宁旁边,怒道:“那个混账东西,满口污言秽语,我真想打烂他那张嘴!”
杨清宁看得一阵好笑,道:“殿下怎的和小瓶子一样,这么沉不住气?”
“他攀扯你……我怎么沉得住气?”凌南玉越想越气,道:“他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肖想你,简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