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155)
王广一怔,抬头看了看凌南玉,见他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慌忙俯下身子,求饶道:“微臣知错,求殿下饶命。”
凌南玉眉头一皱,冷声说道:“我让你起来,你没听见?”
凌南玉越是让他站起来,他的身子伏得越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殿下饶命,微臣是猪油蒙了心,做了蠢事,求殿下看在微臣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饶微臣一命。”
见王广这么快便认怂,凌南玉就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甭提多憋屈,恼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还不麻利儿地站起来,本宫便让人把你拖出去砍了!”
王广闻言身子一僵,抬头瞥了凌璋一眼,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心中越发忐忑,正犹豫间就听凌南玉扬声喊道:“来人!”
王广心头一紧,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微臣遵命,遵命!”
听到召唤,门外进来领命内侍,躬身说道:“奴才在。”
凌南玉挥挥手,两人又退了出去。
“本宫问你,你如实回答,有一句不实,本宫剁你一根手指。”
王广忙不迭地点头,“是,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否阳奉阴违,刻意刁难小宁子?”
王广瞥了一眼杨清宁,道:“微臣知错,微臣也是受人挑拨,才做出这种蠢事,还请殿下饶命!”
凌南玉根本不听他有什么理由,“你是否打了小瓶子?”
“是,不过……”王广下意识地想为自己分辨,不过又临时改了主意,道:“是微臣不对,不该动手。”
“很好。”凌南玉顿了顿,接着说道:“在你来之前,本宫就说了,今日你打他一拳,本宫就替他还两拳。”
不给王广反应,凌南玉一拳便打了过去。王广被打得脑袋歪向一边,踉跄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不仅嘴角出了血,牙齿都有些松动。凌南玉紧接着上前两步,又是一记左勾拳,打在王广的另一侧脸上。王广脑袋直接被打蒙了,耳朵嗡嗡作响,踉跄了两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杨清宁见凌南玉走回来,连忙查看他的手,见关节处红了一片,不禁有些心疼,道:“殿下,以后再有这种事,还是交给别人做吧,万一伤了你,就太不值当的了。”
“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有仇自己报,就算是伤了,心里也痛快。况且,这不是没伤嘛。”见杨清宁心疼自己,凌南玉心里高兴,笑得见牙不见眼。
凌璋瞥了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抬头看向王广,“王广,你可知罪?”
王广好不容易缓过来,闻听凌璋开了口,慌忙跪倒在地,道:“微臣知罪,求皇上饶恕!”
凌璋淡淡地说道:“说说你犯了何罪?”
“皇上有命,将郭义父子的案子交由宁公公处理,微臣本该全力配合,却听信别人的挑拨之言,刻意刁难宁公公,妨碍办案。臣有罪!”王广认错认得很痛快,看来是脑袋转过弯来了。
“你说是受人挑拨,此人是谁?”
王广慌忙答道:“是王彦,微臣手底下的一个千户。”
凌璋很好奇,王彦是怎样的花言巧语,才能让王广蠢到这种程度,“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郭义父子的案子本是微臣在查,如今却让一个阉……”说到这儿,王广停了下来,眼睛不自觉地瞥向杨清宁。
“王大人如实说便是,咱家也想听听,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神仙。”不止凌璋好奇,杨清宁也十分好奇。
王广闻言继续说道:“他说郭义父子的案子本是微臣在查,如今却让一个太监接手,是明着告诉世人,微臣还不如一个阉人。若宁公公当真破了此案,那微臣便会成为整个京都的笑话,诸如此类的话。微臣脑袋一热,便信了他的话,然后就做了蠢事。微臣知错,求皇上饶命。”
“王彦……”凌璋呢喃了一句,转头看向杨清宁,径直问道:“你怎么看?”
“回皇上,奴才觉得他在这个时候出头,挑唆王大人妨碍奴才办案,十有八九是故意为之,很有可能也是受人指使。或者……”杨清宁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王广,问道:“王大人,在郭闯被押入诏狱当晚,这个王彦在何处?”
王广被问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公公是怀疑他是细作?”
“你只需回答咱家的问题,无需问话。”
王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王彦负责外围探查,并不在诏狱值守,狱卒也并未提起当晚他去过诏狱的事。”
“这个王彦可是王大人的亲信?”
“是,他跟了我七八年,办事很是周到,所以我十分信任他。”
“这般说来,郭义父子的案子,他全程参与其中,是吗?”
“是,我们常常在一起分析案情,我知道的事,他都知道。”
杨清宁点点头,抬头看向凌璋,“皇上,郭闯中毒身亡,明显是被杀人灭口,也就说锦衣卫中有他们埋藏的钉子,这个王彦极有可能就是。案件之所以没有进展,应该也与之有关。”
凌璋点点头,“这案子既然交由你负责,接下来如何做,你自行决定便可,不管过程如何,朕只要结果。”
杨清宁起身说道:“是,奴才定尽心竭力,不负皇上期望。”
凌璋转头看向王广,“朕给你一个机会,若好好把握,说不准还能保住头上的乌纱,若不能,别说乌纱,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王广匍匐在地,道:“微臣惶恐,还请皇上示下。”
“全力配合小宁子调查,再有半点差池,别怪朕没给你机会。”
王广忙不迭地应声,“是,微臣明白,定全力配合!”
“既如此,都退下吧。”
众人起身,行礼道:“微臣(奴才)告退。”
凌璋见凌南玉要走,出声说道:“太子留下。”
凌南玉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凌璋,“父皇,儿臣有点事要和小宁子说,儿臣保证说完就回来。”
“快去快回。”
“多谢父皇。”凌南玉拉着杨清宁走了出去。
小敏子见杨清宁出来,急忙将披风给他穿上,又将手炉递了过去。
“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和小宁子说。”
众人应声,与两人拉开距离。
杨清宁好奇地问道:“殿下想说什么?”
凌南玉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块白玉,递给杨清宁,道:“这是我送给小宁子的生辰礼物。”
“生辰礼物?”杨清宁想了想,发现今日确实是他生辰,便伸手将玉佩接了过来,入手的感觉让他惊讶不已,“竟是温的?”
“这是暖玉,我特地给小宁子弄来的,小宁子贴身带着,对身体有好处。”
杨清宁低头戴在了脖子上,又藏进了衣服里,“殿下为了找这块玉,没少费功夫吧?”
凌南玉摇摇头,道:“都是底下的人去找的,我没费什么功夫,还是白玉趁小宁子,戴起来好看。”
“多谢殿下,这生辰礼奴才很喜欢。”
凌南玉闻言笑弯了眉眼,道:“小宁子喜欢就好。”
“皇上还在等着殿下,快些回去吧。”
“小宁子,今日可否早些回来,我想陪你过生辰。”
看着凌南玉眼中的期待,杨清宁点点头,道:“好,晚膳前,奴才一定回来。”
“那一言为定!”凌南玉的眼睛瞬间被点亮,“我先回去了。”
看着凌南玉进了御书房,杨清宁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经过凌璋和凌南玉的一番敲打,王广虽然顶着一张猪头脸,却老实了不少,对杨清宁那叫一个毕恭毕敬,毕竟杨清宁手里不止掌控了他的仕途,还握着他的小命。
杨清宁刚坐下,王广便殷勤地说道:“公公可要审问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