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333)
林闵走了过来,道:“杨老爷,我问过了,当时关窗的是李玉,他正在衙门当值,并不在此处。”
杨清宁点点头,伸手打开了首饰盒,里面已经空无一物,夹在缝隙里的是底下铺着的绒布。他抬头看向林闵,道:“林捕头,这首饰盒里的东西……”
林闵一看,顿时皱紧了眉头,道:“昨晚走时,这首饰盒里的东西还在。”
“林捕头怕是要派人去叫一下这个叫李玉的差役了。”
林闵一怔,随即说道:“杨老爷是怀疑李玉杀了秋秋姑娘?”
“我不知秋秋姑娘是否为他所杀,不过这首饰盒里的东西,十有八九是他所拿。”
“杨老爷为何有此判断?”
杨清宁转头看向窗子,“我进来时,发现那窗子并未锁上,咱们来时,那封条贴得很好,说明封上后,无人从门口进来过。而首饰盒里的首饰不能凭空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从窗子进来,拿走了首饰盒里的首饰。”
杨清宁并未继续往下说,相信林闵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林闵的脸色不太好看,道:“虽然他有嫌疑,但我不相信此事是他所为。不过为证明其清白,我会让人将他叫来,与杨老爷对峙。”
“林捕头有情有义,且公允,杨某佩服。”
就在这时,小瓶子从窗外跳了进来,走到杨清宁身边,道:“老爷,墙上确实有脚印,而且不止一处。”
杨清宁问道:“是否在窗口的正下方最多。”
“是,正下方有三个脚印,应该是有人攀爬所致。”
“可能看清鞋印?”
“中间那处可以看清,上下两处都有被擦过的痕迹。不过只有前脚掌。”
杨清宁低头看向林闵的靴子,随即说道:“林捕头,你这靴子应该是衙门统一下发的吧。”
林闵点点头,“是。”
“劳烦林捕头将靴子脱下来。”
林闵一怔,随即将靴子脱了下来。
杨清宁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鞋底,发现鞋底有花纹,便递给了小瓶子,道:“你去跟刘妈妈借把梯子,把这个靴子与墙上的鞋印比对一下。”
“是,老爷。”
小瓶子刚出去,凌南玉便又回转,兴奋地说道:“老爷,西间的窗上也有同样的痕迹,而且西间的窗台上,还被染红了一块。”
杨清宁闻言眼睛一亮,道:“走,过去瞧瞧。”
凌南玉在前带路,带着杨清宁进了隔壁的房间,果然在窗框和窗子边缘,都发现了同样的痕迹,而且窗框上被蹭红了一块,长条状,好似好有些花纹。杨清宁伸手抹了一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这是胭脂。”
凌南玉也凑过去闻了闻,道:“确实是胭脂的香味。”
“看来这所谓的密室,是通过这些小机关做成。”
怎么做成这个机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秋秋的房间是凶手杀完人以后,布置成的密室。
杨清宁转身来到门口,看向门口的老鸨,道:“刘妈妈,这间房是谁的?”
“这是娇娇的房间,昨儿下午她去了胡府,到现在还未回。”
杨清宁微微蹙眉,道:“胡府?”
老鸨皆是道:“就是胡通判的府上。”
杨清宁转头看向林闵,道:“劳烦林捕头跑一趟,请娇娇姑娘回来,顺便请教一下胡通判,昨日午后姑娘是否一直在胡府。”
林闵点了点头,道:“待会儿我便走一趟。”
没一会儿的功夫,小瓶子便拿着靴子回转,道:“老爷,那鞋印的花纹,与林捕头鞋底的花纹一致。”
果然不出所料,杨清宁瞧了瞧林闵沉下来的脸色,道:“把靴子给林捕头吧。”
林闵接过靴子穿上,抬头看向杨清宁,道:“我这就让人把李玉叫来。”
“那就劳烦林捕头了。”
林闵没再多说,转身出了房间。
杨清宁转头看向小瓶子,道:“房顶上可有异常?”
“房顶有几处瓦片被踩裂,裂口很新,应该是最近有人上去过。一处瓦片上有些红色粉末,我闻了闻,应该是胭脂。”
杨清宁点点头,看向门外站着的老鸨,道:“刘妈妈,我记得秋秋姑娘有个贴身侍女,叫小小。”
“没错。”老鸨奉承道:“杨老爷的记性就是好。”
“劳烦刘妈妈把小小带来,我有话要问。”
“杨老爷稍候,我这就差人去叫。”
杨清宁在房中的矮桌前坐下,见凌南玉下意识地走到他对面,阻止道:“你去泡杯茶来。”
凌南玉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道:“是,小的这就去。”
没过多大会儿的功夫,小小便被叫了过来,形容有些憔悴,见房中坐着的是杨清宁,神情不由一怔,随即说道:“杨老爷,您终于来了。”
小小说着就哭了起来,杨清宁被她哭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人死不能复生,小小姑娘节哀。”
小小哭着说道:“杨老爷,我家小姐死得冤,她绝对不是自杀,是被人谋害!”
“哦,你为何如此说?”
小小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我家小姐自见过杨老爷,就一直对杨老爷念念不忘,她曾说要努力攒银子为自己赎身,到时便能清清白白地去寻杨老爷。即便不能做杨老爷的妻妾,在杨老爷身边做个奴婢,也心甘情愿。”
凌南玉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杨清宁身边,小声说道:“念念不忘,为奴为婢?”
杨清宁轻声回道:“她心中如何想,又非我能左右。”
“这里人多,咱们事后再说。”凌南玉说完便站了起来。
杨清宁心中苦笑,不过并未在意,沉吟片刻,接着问道:“秋秋姑娘写有遗书,遗书上提到是因刘妈妈逼她接客,这才想不开自我了断。据你所知,可有此事?”
小小闻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杨清宁也随之看了过去,只见老鸨也正看着小小,警告之意十分明显。察觉到杨清宁的视线,她的表情立马转换,朝着他笑了笑。
杨清宁扬声说道:“刘妈妈,劳烦你去厨房一趟,给我准备一些吃食,自早上起来,我还未曾用过饭。”
老鸨哪能不知杨清宁是要支开他,笑着说道:“杨老爷想吃什么?”
“这两日胃口不好,吃着清淡的便可。”
“成,我这就吩咐人去做。”
老鸨临走之前,还看了小小一眼。
待老鸨走后,杨清宁出声说道:“小小,秋秋姑娘的案子,知府大人很是重视,你有话直说便可,晾她刘妈妈也不敢把你如何。”
小小犹豫片刻,道:“杨老爷,您能为小小赎身吗?只要杨老爷愿意为小小赎身,小小愿意为杨老爷当牛做马,报答杨老爷。”
“我可以为你赎身,跟着我就不必了,我身边不缺人侍候。”
“杨老爷,小小什么都能做,就算小小不会,也可以去学,绝不让杨老爷失望。”
“我常年南来北往,身边侍候的都是男子,不用女子。”见小小还想再说,杨清宁接着说道:“我愿意为你赎身,是看在秋秋姑娘的情分上,若你想报答,便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其他不必再说。”
小小见杨清宁面上已有不悦,不敢再多说,道:“杨老爷请问,奴婢定如实回答。”
“刘妈妈可有逼迫秋秋姑娘接客?”
“有。”小小有些不安地转身看了看,见老鸨不在,神色稍缓,道:“杨老爷,奴婢能否单独跟您说?”
杨清宁看了看门口的众人,道:“长平,你去门外守着,没有我命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老爷。”小瓶子应声,转身走了出去,随手关上房门,遮去了外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