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死亡这档子事
陈久死后发现自己暗恋多年的竹马要为自己殉情(年下!)
不得已附身猫体拯救竹马,却在第一眼被对方堪破马甲。
陈久:摔,我不要面子的!
原本的陈久整天都想着,如何掰弯多年里和自己穿同一条裤子的竹马。
可真当有一天,某人真拽着他裤子和他表白时,他又怂了。
陈久:不了~不了~有事好好说,好好说~
原本的甘离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拐到打小和自己穿同一条裤子的竹马。
发现自己的竹马心心念念想扳弯自己的时候。
甘离表示:还有这等好事!●v●
………………
本文攻受属性(年下~)
外表好看实则骚操作连篇攻&又怂又浪属性百变温暖人受
……
总体来说这:是一本日常打打怪,通常秀恩爱的文(但作者写不好文案嘤……)
食用说明:本文属性偏灵异,路子野的一批,在这里你们前期可以看到各种形态的男主。
作者常年放飞自我,励志做个沙雕故事型甜文写手
第1章 死亡?
陈久死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飘荡在灵堂里左摇右转,也想不通自己的死因。
或许是因为工作太累了猝死了吧,毕竟他死前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
他歪着脑袋想了又想,生前的那些事在他脑海里滚了几滚,可实在也找不出什么其他致死因素了,于是便勉强认可了这个死因。
灵堂布置在家里,聚了那么多人,他本来就不大的家拥挤的像个窝棚。
他妈坐在他的灵堂前哭,陈久弯着腰伸手去帮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王美丽擦眼泪。
眼泪连珠子似的往下落,陈久想上前兜着,可泪珠穿过他的魂体半点情面都不讲的碎了他妈一衣襟。
陈久蹲在他妈王美丽身前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念叨。
“别哭了,别哭了……你不是一直说要叫我去死吗,现在我真的死了。来,笑一个,你那么老再哭就瞎了,一个瞎子就再也臭美不了了。”
他尝试伸手抹去他妈王美丽脸上挂着的泪花,可那泪花一点都不听他的话,倒是因为他老是碰着他妈,阴气入体让他妈打了个寒颤。
这下陈久老实了,他蹲在女人面前只能干巴巴的看着。
索性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托着腮看着他妈哭,明知无用还是耐心的哄到。
“别哭了,别哭了,你再哭下去我也跟着哭了,你明知道做了鬼不会哭,我死了你还让我难受。”
“你再哭我可真哭了。”
说着他瘪了瘪嘴做出了一副要哭的模样,可是挤了半天也没挤出半滴泪,他只好抽了抽鼻头把要开口的哭嚎给憋了回去。
一旁他爸给他妈递了块手帕,红着眼眶故作严厉的训斥到。
“哭什么哭,别哭了,活着的时候不学好死了活该,到时候投胎去祸害别人去,用不着我们操心。”
陈久拍掌而赞道。
“你看这才是该有的态度嘛,妈你就该学学陈建国同志的专业态度。”
说完了陈久转脸去看他妈,结果他妈一点都不受训,一把把帕子扔到了他爸脸上怒气冲冲的骂道。
“陈建国,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了,这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是你从小当眼珠子疼的儿子。那可不是什么东西,如今小久尸骨还未寒呢,你居然能说出这些话。你还是不是人。”
说完就要上爪子往他爸脸上挠,丝毫不顾及这满“窝棚”的宾客。
陈久在中间为他爸挡了一下但没挡住,他妈的爪子直直的穿过了他的魂体照着他爸脸上就来了一道。
陈久坐在旁边叹了一口气乐观的想着,好歹没再哭了,再哭下去眼珠子真要哭没了。
他好久没怎么和他爸他妈坐在一块了,现在看着王美丽女士挠他爸感觉竟然还不错。
陈久托着腮坐在旁边看着他爸妈打架看的津津有味的,但就这样看了一会,突然进门来了个上香的宾客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那个宾客长得很高,惨白着一张脸,瘦伶伶的有点像个竹竿。
竹竿脸上带着一副黑墨镜,他拿着香一旁的保镖帮他摘下了墨镜。
长得还挺帅陈久想,他站起了身坐在了供桌上对着竹竿吹了个口哨。反正现在他死了谁也看不到他耍流氓了。
但竹竿挑了挑眉,他的五官长得很邪性有种阴柔的美感,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灵堂上的照片,陈久觉得他倒是像在看他。
像是能看到他的那种目光,直愣愣的,把陈久看了一个哆嗦。
但陈久还来不及细想,他的灵台底下原先还打做一团的他的父母,见到这个人的瞬间却立即扑了上去。
陈久再抬起头,便只见了王美丽揪着竹竿的衣襟瞪大了哭成核桃的眼睛,凄厉的喊着。
“你把我的儿子还回来!还回来!你不是说要帮我们治好他的病吗?做甚要弄死他啊!!!”
而此时就连他爸陈建国也站在他妈的身后攥紧了双手眼眶通红,那模样倒不似要上去拉架,倒像是要冲上去再给那人一拳。
但是竹竿身旁的保镖却很及时的拉住了要拼命的母亲,竹竿伸出一只手来掸了掸被陈久妈弄皱的衣襟,不在意的笑了一声。
他走上前来在供桌上的香炉内插进了右手拿着的三根香,竹竿盯着那袅袅燃起的香柱又侧过头看了看红着眼眶的陈久他爸妈,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我可不是治好了你们儿子的病吗,他现在无痛无灾的,下辈子说不定还能投生个女儿身,可不用因为一个喜欢男人的‘怪病’落到个众叛亲离,父骂母嫌的地步了。”
说着他直直的看向了二人,陈久的母亲被他看的瑟缩了一下,他父亲红着的眼眶内倒是隐隐泛起了泪花。
竹竿继而嘲讽道。
“你们让我给你们的儿子看病,我确实看好了,他现在躺在这里无灾无病样子难道不乖巧听话的很吗?你们又来怪我做甚,倒是有你们这样托人办事的吗?”
陈久听着叹了一口气,他盘腿坐在供桌上低头看了看自己透明的灵体想着这样说不定也好,他爸妈再也不用被人戳脊梁骨,戳的整日头发发白了。
他捏了捏自己虚了吧唧的手扭头看了一眼供桌上自己摆着的遗照,黑白的遗照惨白着一张脸瞪着一双死鱼眼的眼珠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满堂的宾客。
陈久就这样和他自己的遗照大眼瞪小眼的默默对视了一会,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他爸握着拳头竟当胸给了竹竿一拳。
陈久看见他爸这样连忙从供桌上跳下想要去拉他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人,他爸是想去局子里走一遭吗。
可半道伸出去的手,却默默的停在了半空中。
拦什么呢,反正又碰不到。
死了就是死了,生死两条路谁都不能挨着谁。
陈久站在原地,伸出的手半晌没缩回去。
他看着他爸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的头颅,看着他眼眶里渐渐泛起的泪光。
陈久什么也做不了,他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出闹剧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想扯出一个不在意的弧度。
能做什么呢,他自己知道的做了鬼连哭的哭不出来,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巨大的悲伤山崩般的向他覆压而来,他呆呆的望着这满堂的宾客,窃窃的私语如浪潮般从阴暗的角落里滋生,渐渐的向他袭卷而来。
陈久吸了一口气,摸了摸鼻头。
妈/的,他终于知道那些呆在人间的鬼们为什么久而久之都变成厉鬼了。
只能受着不能哭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憋久了容易疯。
他扫了一眼满堂的宾客,狭窄的老屋里装不下太多人,大门敞开着还有一些来吊唁的人站在房门外面,站了一整个楼梯口。
他爸平时好面子朋友众多,时不时也学着电视剧里的江湖大侠仗义疏下财,这导致受了他恩惠的人谁对他都是个笑模样。
但偏偏家里出了他这么个逆子让他爸丢尽了脸面。从这一点上陈久觉得他就是罪该万死了,怪不得他爸请人来给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