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死亡这档子事(165)
他什么时候成医生了,他怎么不知道?
但见着王五爷那么着急的离开,他也清楚估计是王五爷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王五爷是怎么成了王大夫了呢?这点白修还没来得及细问,王五爷也只留给他了一个离去的背影了。
但顾庭杰身后的徐火倒是抢先一步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王大夫?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之前献血的时候认识的,原先我住的那个小区门口经常有献血车,我经常去献血,王大夫就是在献血车上认识的。”
顾庭杰答道。
说着他看了一眼白修,他也是医生?看起来也不像啊?
但经过刚才王五爷那一打岔,顾庭杰倒是也没有那么怕白修怀里的半夏了。
既然白修是陈久发小的师弟,那多少也是沾点亲带点故的,那他还有他怀里的猫妖应该不会害自己吧。
应该吧,顾庭杰心里其实也有点没底。
不过陈久在场,倒是给他壮了不少胆。
陈久问半夏是不是闻到了鬼气,但被刚才王五爷和徐火这么一打断,他怕半夏没听清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半夏抖了抖耳朵,也没从白修怀里钻出来。
估计被白修这样抱着挺舒服的,所以他也懒得动,只是伸了伸爪子指着陈久头顶的阁楼道。
“在那里,有很淡的鬼气。”
“那鬼应该是被封存进什么物件里了。”
半夏说出了他的猜测,接着他示意白修把他抱到阁楼下的入口边上,接着他又嗅了嗅。
确定到。
“就是这里。”
陈久点点头。
“可以陪我上去看看吗?我得找到那只鬼。”
半夏撇了撇嘴看着头顶簌簌往下落灰的阁楼入口,显然是有些嫌弃的。
白修知道,作为一只爱干净的小猫咪,半夏是绝不想踏入一个脏兮兮布满灰尘的阁楼的。
“陈久我和你一起去,我抱半夏上去。”
于是他提议道。
半夏是本来不想上去的,但听了白修的提议,他又觉得反正也不要自己下地也不会弄脏自己的爪子,也不是不可以一试。
所以他也没做反对。
有白修的帮忙当然更好,陈久连忙点头。
见着半夏和陈久都同意了,白修抱着半夏三两步便跨上了梯子,陈久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上去,自己随后就去。
白修点了点头紧接着抱着半夏进了阁楼。
而陈久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走廊里的众人的,主要是放心不下甘离。
他掏出了一把符咒塞进了甘离的手中,叮嘱他遇到危险就用。
但说到一半他突然记起,甘离手上也是有方寸戒的。
陈久盯着甘离眯了眯眼,表现的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猫。
“你记起来了。”
陈久突然想起甘离对白修的称呼。
“想起来一些,主要记起来的是各种样子的阿久。”
甘离笑着俯下身拿额头蹭了蹭陈久的脸颊。
从远处看,他俩这姿势像是两只猫在互相顺毛。
“什么样子的?”
陈久问,但很快他就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唔……各种各样的,猫咪、乌鸦、熊猫、对了还有母……”
剩下的甘离还没说完,便被陈久捂住了嘴。
“行行行……我知道了,别说了祖宗。”
陈久涨红了脸,及时的把甘离口中的最后一个词堵在了喉间。
这里还有别人呢,要是被顾庭杰知道自己曾经变成过母鸡,他还怎么混的下去。
“那你就是把我死之后的事全记起来了,从心道人教你的道法你记起来没?”
陈久恶狠狠的问。
甘离仍被陈久捂着嘴,他“唔唔”了两声,随后点了点头,算是做了肯定的回答。
点头的时候甘离的睫毛扫过陈久的手侧,陈久本就心虚被甘离这么一扫他更心虚了。
偏生甘离此时看他的眼神又很无辜,他眨着眼似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一样。
其实本来他也没做错什么,是陈久恼羞成怒而已。
陈久也意识到了这点,但他依旧嘴硬。
“哼,装无辜勾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说着他又重重的哼了一下,以示清白。
甘离眨了眨眼,听到陈久这句话突然眯眼笑了起来,他笑的眼底亮晶晶的,眼中却只存着陈久一个人的影子,仍谁被这样注视都能感觉到其内的深情。
而甘离本来就长得俊,此时突然笑了起来,在陈久看来更是美色翻倍。
陈久被他这一笑,笑的手都软了。
于是便被甘离轻而易举的拿掉了捂在自己唇上的手。
“那哥想吃我的什么,哥和我说,我什么都给哥吃……”
但这句话还没说完,甘离又被陈久捂住了嘴。
被调戏的炸了毛的陈久,脸涨红的像颗熟透了的番茄,像是下一刻再被人催一下就能炸裂的爆出汁来。
“闭…闭嘴!”
陈久恼羞成怒道。
“你…你呆在原地,保护他们,我…我先去阁楼!”
说着陈久转身就蹿了出去,落荒而逃的便进了阁楼。
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似的。
而他身后的“洪水猛兽”则只是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着陈久离去的身影。
第130章 大户人家
狭小的阁楼里挂满了蜘蛛网,陈久三两步蹿上阁楼时由于动作太大,腐朽的地板发出了一阵阵吱吱呀呀的呻吟声。
所幸地板之下还有一层碎石水泥的结构非常结实,所以即使阁楼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地板也破败的不成样子了,但一时半会还是不会塌的。
只是看上去的比较唬人而已。
陈久上去的时候,白修已经抱着半夏嗅了半天了。
可能那鬼气十分微弱,竟让半夏也不能一下子确认那只白影鬼的藏身之所。
而这间看上去的狭小的阁楼则被堆了好些东西,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堆了这么多东西显得狭小了起来,还是它本来的空间就很狭小。
总之陈久站在阁楼的出入口边上,往前没走几步路便被前方挂满蛛网的檀木椅子挡住了去路。
当陈久看看了眼前的椅子,转头仔细打量起这个阁楼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无法判断出这个阁楼到底有多大,因为阁楼的四面八方都被堆满了杂物,唯一一扇透气的窗户还被几个垒起的大箱子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陈久还是凭借着为数不多露出的几缕月光才判断出那是扇窗户的。
他从方寸戒里拿出了手电筒照了照,看着周边的杂物们,一时间他也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他们能站的地方很小,也就几平方米,白修虽然上来了好一会,但也没走远离着陈久也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半夏还在白修怀里四处的嗅着,陈久见状也开启了清路的任务,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整理着阁楼上的杂物,他想着至少能给半夏清出一条路来好。
就这样想着他收起了长刀,把一直挡在窗户边的箱子给抱了下来。
那些箱子也不知道是哪年哪代的产物了原先箱子上挂着的铁锁此时也成了一堆铁锈,陈久一碰就掉了,就连做箱子的木头也朽的厉害被白蚁啃了不少的洞。
偏偏那箱子又重,陈久甚至都有点抬不动。
他清完上面几层的箱子,低头一看,发现下面以及中间的箱子都快朽成一堆枯木渣了,估计在窗边日晒雨淋着导致木头朽的快,上面的箱子还好些至少通风透气,但下面的箱子雨水一泡通通都废了。
但陈久搬完上面的箱子见着窗户清出来了,也没再管其他的了。
他摸出盏灯来放在窗台前,见着能照亮了边转头就想继续去清其他的东西。
可他也低估了这间小破阁楼的窗台腐朽程度了,他刚转身窗台就裂开了,那盏灯啪的的一下落了下来在那些朽掉的箱子上面砸了个粉碎。
陈久连忙去捡灯,他刚把灯提起来却发现被刚才那么一砸,本来就腐朽的木箱子被砸了一个豁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竟然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都能熠熠生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