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87)
直到步入一个没有灵石吮血的岩洞中,他检查完少年的身体,发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冲破禁制,不断修复着少年肩头和腰腹的伤口,看起来没什么生命危险了,便松开他。
却又被少年哼哼唧唧地喊着「疼」,手脚并用地缠上来,不撒手。
迷迷糊糊中,睁开那双因疼痛而委屈着,又带了点狰狞血红的杏眼,模糊不清地死死瞪着他,力道惊人地大。
云谏猝不及防被少年压在身下,少年双臂拥着他,缠上来,不让他走,滚烫的脸颊更是贴着他的胸膛,舒服地喟叹着。
云谏叹了口气。
似乎明白了什么,若将夜不在自己眼前,死了便死了,他连给他收尸都不可能。
可那双湿漉漉的杏眸委屈巴巴地望着他,他的心好似就硬不起来了。
任由少年倔强地缠抱他,他伸手反拥住他。
就算知道自己不能随意在外使用灵力,却还是让灵流化作源源不断的温凉,从他掌心没入少年后背,给他降温,也帮他梳理体内爆发出的四窜乱走的灵力。
好像不那么难受了,少年在一番折腾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谏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洞穴中很是明显。
桃眸凝去,就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站在冰晶洞口,朝此处望来。
看着这两人衣衫凌乱,相拥跌躺的模样,那人估计想多了,一直警惕未散的恐惧眼神中又叠加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尴尬。
云谏眯了眯眼。
拥着将夜翻身压下,让他平躺好,又施了一层隔音结界,便一步步朝洞口的男人走来。
那人还不知云谏要做什么,他只是一个底层的小修士,凭借着活络的心思和小心谨慎,不择手段才活到现在,根本没见过神隐峰仙尊。
因此,茫然无知地看着云谏,觑了一眼洞穴里头躺着的将夜才倏然明白过来,自己是差点害死了人家姘头。
好在那少年未醒,这人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
修士勉强着笑了一下,拱手道:“两位也发现了这里不受攻击,相对安全?不知可否通融,让在下也暂避一会儿?”
只要在少年醒来之前,将这两人都除掉便是。
他看不透云谏的修为,却知将夜只有金丹初期的能力,根据自己的经验判定一般来说,强者才会和强者联盟,一个弱者,身边能尽力维护他的人就只会是弱者,这个人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看起来应该不会多厉害。
云谏凝着他,望了会儿,忽然开口问:“阁下是否看到外间地上的那把匕首?”
修士心底一惊!
他发现了?
多年的伪装习惯,让他依旧面不改色地佯装出茫然的模样:“未曾看见,什么匕首?”
只见面前这张漂亮的脸并未流露出什么情绪,一双勾魂摄魄的桃眸扫过他的肩膀,又忽地低声浅笑。
修士:“这位道友可是需要帮助?你朋友好似受伤了,我这儿有伤药,需要的话可以……”
云谏忽然打断他:“留着自己用吧。”
修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洞顶上一根冰棱被什么力量操控着,生生折断,而后迅速朝自己袭来,心头一颤,下意识地躲避,想往外逃,也不管外间的那些嗜血灵石了。
但还是晚了,他被冰棱贯穿肩膀,强大的冲击力贯着他砸向外间的乳白岩壁上,被死死钉住。
白衣青年闲庭信步地背着双手,一步步朝他走来。
语气淡漠地像是闲话家常:“我忘了,你应该用不上那些伤药了。”
修士肩头被刺穿,流出的血已经引起灵石的注意,那些东西蠢蠢欲动,似有生命一般朝他涌来,源源不断吮吸他伤口处的血液。
他惊恐万分:“求求你,别杀我,我……你要是杀了我,手上沾了仙门弟子的血,就算走了出去,也会被仙门不容!”
“哦?”云谏斜乜他,唇角勾起,眼底却无笑意:“原来你知道不能沾染仙门弟子的血啊……你要害人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呢?”
修士感觉血液流失很快,他见威胁无用,急忙妥协道:“我又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我……我只是想活着,只有让灵石吸血,转移注意力才能……”
“才能逃出去?”
云谏俯身,弯腰捡起那把沾着将夜血液的匕首。
“那你逃出去了吗?”
自然没有!
要不然,他何至于又折返?
好不容易发现这里的蹊跷,终于找到了一条生路,却被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美人狠辣出手……
他慌张之中,恐惧地哀嚎,但依旧怀着微弱的希望,哭着求云谏放过他。
云谏见这人哭只觉得聒噪至极,却不知为何,将夜一落泪,就让他改变原本想杀徒弟的念头。
他皱着眉,被吵烦了,也放弃了慢慢折磨这人的心思。
抬起匕首就猛地扎入修士另一边的肩头,汩汩鲜血顿如泉涌,一下子就让岩壁的灵石兴奋起来,疯狂吮吸这人的血液。
哀嚎不止,修士惨叫着,唾骂着,又极矛盾地怀着幽微的希望祈怜。
从鲜活的生命,到化作一具包着皮囊的枯骨,再到消失不见,只余下岩壁上深扎的冰棱和匕首。
云谏全程漠然地看着,目光未曾移开。
他不觉得可怖血腥,甚至血脉中有什么在隐隐涌动,那种快感一点点浮现在眼底,染得一双琉璃珠泛红,隐匿着微弱的晦暗光泽。
解决干净蝼蚁后,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看不得将夜被欺负,存心报复,还是不想让见过他的人活着走出去。
他撕扯了一块衣摆,皱眉擦干净自己刚才握匕首而沾到指尖的血,才踱步走回里间的冰晶洞穴中。
布下了隔音结界,少年并未被外界的声音吵到,依旧沉睡着。
只是眉宇间的褶皱不曾松开过,即便云谏已经替他梳理过灵脉中的暴动,但那种强行在瞬间释放的力量还是折磨着少年。
云谏不过离开了一小会儿,他就燥热地胡乱撕扯自己衣裳,贴在冰晶地面上依旧缓解不了,痛苦地皱眉哼哼。
喑哑的嗓子里不断溢出喊疼的声音。
云谏站在一边,漠然地看着少年因燥热难耐,下意识地扯开衣襟,露出颀长俊秀的脖颈,又揭开领口,显出肩头,狰狞的伤口还未完全修复,暗红的结痂烙在一片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沉入梦渊中的少年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想纾缓这种难耐的燥热,以至于拉扯衣襟的时候,手指都扣进肩头伤口里了,潜意识下哼着疼,却依旧笨拙地对自己下狠手。
云谏叹了口气,将匍匐于地的少年扶起,让他靠着墙。
却再次被少年狠狠抓住手腕,像是在烈焰中寻到了一块凉玉,抱住了就不肯撒手。
“呃……”迷迷糊糊中,将夜皱着眉掀开沉重的眼皮,他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因此入目的是云谏线条流畅的下颌,和那双紧抿的薄唇。
将夜觉得抱着好舒服,皮肤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一些,喉咙里,心腔里却还是热得要命。
他意识混沌,只会遵从本能去索取自己想要的。
冰晶世界泛着一层幽蓝的光,给入目的轮廓笼上一层很凉的感觉。
他松开紧抱的臂膀,蓦地去捞那看起来更加舒凉的东西。
双臂环上对方的脖颈,唇蓦地凑上,贴在冰凉的薄唇上,不顾对方刹那间的僵愣,舌尖试探着轻轻舔了一下,喉咙里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便凑得更近,毫无章法地啃起来。
“呃……”云谏根本想不到这小崽子胆子竟这么大!
清醒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绝不染指师尊,绝不亵渎师尊,意识模糊中的本性却如他脑海中那些龌龊不堪的肖想一样,胆大又赤裸!
云谏心底窒塞地难受,平静无波的心倒是难得的动起了火。
他掐着将夜的下颌,拉开这张滚烫的脸,正要一巴掌抽过去将人弄醒,桃花眸却倏然对上湿漉漉泛着委屈的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