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23)
难不成,将夜心底也是有数的,明白觊觎他的后果会很惨?
所以……至今为止,还未动手是怕他以后报复?
第七面水镜幽幽浮现,奄奄一息的将夜躺在地上,面容痛苦不堪,又似被折磨到麻木,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齐齐切断,成了个怪物,四肢的伤口不断淌血,在身下汇聚成潭,就要死了。
师尊提剑走到他面前。
将夜又是恐惧又是痛苦,喉咙里发出嘶哑声:“求求你,直接杀了我吧……”
师尊不理会,而是一剑斩去了他的舌。
此刻的师尊依旧是一身白衣,却浑身染血,点点斑驳如雪上落红梅,他的剑滴滴答答淌着血,身后的地面铺陈着无数死尸。
剑光晃动,光影投在师尊的桃花眸上。
隐忍屈辱了太久,本该是柔情缱绻的眸子现已添上明晃晃的猩红,犹如地狱归来的阎罗。
……
云谏盯着水镜中自己的脸看了很久,总觉得这不该是自己。
太离谱了……
他叹了口气,因后面两重水镜展现的画面过于虚假,他开始产生质疑,质疑之下没多细想,几乎是本能反应,抬掌击碎七座灵镜。
他朝将夜走去,将夜一双眼已通红,湿漉漉的杏眸里堆满了恐惧和委屈。
乍一看见云谏朝自己走来,还以为是水镜成真,活阎王来找自己索命。
瘫坐在地上的他,腿软了站不起来,只能以掌撑地,忙不迭往后退。
恐惧之下,他使劲在灵脉中找寻灵力,逮住了一团就忙不迭送出,水系灵力在空中凝聚成冰棱,化作坚硬的利刃,直直朝师尊刺去。
师尊只是云袖轻挥,冰棱就转瞬化作一滩软水,淋湿了师尊半截袖子。
他端详着自己沾了水珠的手看了很久。
这灵力……有古怪。
就像……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一般。
一击不中,将夜再度发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师尊身周晕散开无数丝缕,似茧丝缠蛹一般将他裹住。
将夜惶恐极了,师尊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拽起,搂进怀中。
激烈的挣扎中,他的四肢都被困囿,使不上力,将夜便咬牙用自己的额头狠狠撞上师尊的前额。
“砰——”
撞上的不只额头,眼冒金星的将夜发现,自己的唇似触上一片柔软。
师尊:“……”
久久才从震愕中缓过来,师尊喑哑的声音轻抚耳垂:“别动……老实点。”
耳朵痒,脸好烫……
作者有话说:
亲到了,老婆主动的
第18章 镇庙神兽
想揉!
水镜破碎,周围浓郁的黑雾散开,露出洞穴原本阴暗潮湿的模样。
那些被巨蛇卷入洞中的残肢遗骸早该魂归冥府,影影绰绰的半透明魂灵排着队最后深望一眼家乡的方向,往罗酆山荡去。
失了水镜的迷惑,将夜神识逐渐清醒,他尴尬地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社死比死亡更痛苦。
而他有幸在同一时间经历了两次大型社死。
意识清醒后,他回想起刚刚在水镜中看到的画面,一幕幕似冤魂不散般萦绕在他脑海里,也……撞进师尊的眼中。
师尊虽然已经和这具身躯那个什么了,但他肯定不知后面多人play的臆想……
师尊看都不看他一眼,松开揽他腰身的手,又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就兀自往外走。
将夜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跟着。
师尊的背影依旧坚毅,腰身挺得很直,可将夜看不见他的脸。
说不定此刻又是伤心又是愤怒。
会不会难过到哭啊?
洞穴尽头,有光照进来。
逆在师尊身上,将他的白衣勾勒出柔和的光晕,似神祇一般回望他。
将夜猝不及防对上师尊那双看不出情绪的桃花眸,愣住了。
师尊蹙眉,薄唇轻启:“你还要站多久?”
那双开开合合的薄唇就在刚刚被他的唇瓣触碰过,犹然记得那种润软,又带着丝丝凉意。虽只是一触即分,可那烙印在记忆中的感受与脑补出来的画面完全不一样,触感太真实了!
将夜的脸一阵黄一阵红,蓦地低下脑袋,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洞口。
他搓着手指,扭捏道:“我……师尊,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哪件事?”
云谏闭了闭眼,这徒弟今日都说了两次「不是故意的」了。
第一次,他泼湿了他的衣裳,拽下了他的衣襟。
第二次,他竟亲了他!
真是胆子肥了,竟妄图将觊觎他的肖想付诸行动吗?
云谏冷冷道:“那水镜是潆洄岛的幻镜碎片,所有被困在镜阵中的人都会被镜灵摄取内心深处最惦念的记忆。”
师尊本该柔和的桃眸蓦地如霜刀般睨他。
“你最惦念的记忆,存于脑中的幻想是那样的吗?”
“回答我……将夜。”
将夜实在太恐惧了。
一半来自于原文描述的黑化后师尊的形象,他就是那样又冷又凶地质问他。
另一半来自于心中藏匿的秘密一下子被抖落出来,还当着「苦主」的面遭遇大型社死。
他真的太难了,甚至恨不得两眼一闭,直接躺回棺材里得了。
恨不得师尊没来救他,恨不得葬身蛇腹。
师尊的声音太冷了,桃眸像是缄封了一层寒冰,戮向他的时候,甚至不需要带刀刃,直接就能活生生剐了他。
后背渗出涔涔冷汗,灵魂觫然,将夜腿都软地打颤。
看着少年委屈无辜的杏眸顿时化成狗狗眼,湿漉漉的像是被欺负了似的,云谏无声叹气,收回眸光。
“你怕我。”
不是疑问,像是肯定。
将夜顿时更委屈了,低垂的眸子模糊了一层雾气,左右乱转。
嘀嘀咕咕,话不成句:“我真的不是他,为什么要替他承受这些啊……”
他以为小声嘀咕,师尊听不清,奈何师尊耳力极好。
云谏也不再多问,冷冽的气场瞬间收回。
他自然知道将夜的壳子里换了个魂灵,具体原因他虽不知,但少年的心思太好猜了,委屈都写在脸上,他知晓他绝非伪装,大约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种体谅人的想法甫一冒出,云谏就被自己愕到。
他扪心自问,从来不是个愿意替别人着想的人,顶着师尊这个身份,也从为徒弟考量过半分前途。
为何此刻要在乎一个「细作」的感受?
就凭着这少年会撒娇吗?
荒唐!
“主人——”
急切的声音传来,一个猛子扎入将夜怀中,将人扑倒在地。
泪汪汪的圆润眸子滴溜溜转着,看见将夜又是担忧又是开心。
抽抽噎噎地说:“吓死腓腓了,呜呜呜,腓腓都等了你千年了,你要是出事了,腓腓会很难……哎——别提溜后颈啊呜!”
少年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谏捏着后脖颈拎起来,一双未着鞋履的雪白脚丫在空中乱晃,手像爪子似的胡乱划拉。
云谏双眸冷下,望着将夜,嗤道:“主人?”
“咿呜呜——”少年慌出猫叫。
将夜一惊,心想:完了!亵渎师尊的事刚刚才发生,他明明是师尊的人,出来一趟却招猫逗兔,惹上这么软娇的少年。
师尊会怎么想?
对他很失望?又很生气?
原文描述中,原主可是对师尊说过一大堆山盟海誓的情话啊!
这下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将夜慌地不行,连连摆手:“不是的,师尊,我只心悦你,我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啊!”
发言逐渐离谱。
云谏:“……”
腓腓:“??”
将夜又连忙改口:“不是,我没有心悦你,我不喜欢……”
好像也不对,他都那啥师尊了,还说出这么薄情的话,不愧是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