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149)
所谓人言可畏,自然可怕,但那些乱说话的人也不过只是平民和低阶散修,他们就算看见了,也不懂发生了什么,不足为惧,也就只有神烟这张嘴需要注意。
云谏确实起了将这些人都杀了的心思。
但他知道,千年前他没杀成彤岫村的那些人,千年后的现在也不会杀了这些人。
抱着将夜,他踏过长街。
陵华宗的人御剑破空,却姗姗来迟,他们形容有些狼狈,就像是路上被阻拦,争斗了一番,长街上一滩滩属于怪物的血渍让他们惊愕不已,那些怪物中还有些来不及被泉水消融完全,狰狞的血肉和舌头还在狰狞颤动。
陵华宗的人一眼望见神烟,感谢他斩妖除魔,神烟神色却有些焦虑,并未作答,目光一直看着离去的二人身影。
陵华宗的人还未看清二人是谁,便只见他们步入巷陌,寻了一处空置无人的宅邸落脚,布下数道结界,不容任何人涉足。
将夜这个状况不能不管了,之前只是过于刺激难以接受的事被他遗忘,而现在已经不是记忆混乱的问题,需要压制灵力的暴动。
最好……能帮他消化一些。
这个忙,也只有云谏能帮,他不想任何人碰自己的人。
也必须……无人打扰。
作者有话说:
师尊:说实话,小徒弟每次昏迷过去,我都怕他再醒过来脑回路不受控。
于是,有了奇怪的【小剧场】;
将夜第一次醒来:呜呜呜师尊!我是不是又那啥了你!
师尊(迟疑片刻)点头:……嗯;
将夜第二次醒来:师尊!你不要和步师叔在一起!我的直男雷达告诉我,他可能是个渣男!
师尊(宠溺)亲亲:好,只和你在一起。
将夜第三次醒来:师尊!我……我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渣了你,你鲨了我!(拍胸口)还好只是梦,师尊,你放心,我永远把你当爹供!
师尊(握拳拳):你还记得今天是几号吗?
将夜:当然!我们不是刚从彤岫村回来吗?!
师尊(忽然抱住将夜狠狠宠爱了一夜):记起来了吗?
将夜(摊):步师叔:实验证明,这种治疗手段效果显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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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再次神交
【一更】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这座宅邸没有人住, 云谏的神识探查过后,很放心地抱着将夜进了一间卧房。
将夜伤的不算重,又随身带了不少伤药, 都是为了以防万一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师尊不小心受伤而准备的,却没想到会用到他自己身上。
腰腹的血窟窿看起来很狰狞, 实际上抹了药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可将夜怕疼, 昏迷中都无意识哼哼唧唧了半天。
这伤若是在云谏身上, 他眼都不会眨, 可他知他小徒弟怕疼怕极了,就给他灌灵力去止疼。
实际上,比起浑身灵力暴走带来的难受,那点疼将夜也是能忍的。
伤口在灵力的修复下快速愈合,但是灵脉中蓄积着想要二度爆发的那股力量并不是外力能镇压控制的。
灵脉在阵阵痉挛, 躺着昏睡的少年亦是浑身簌簌颤动。
除了菩提仙草能压制住这种灵力暴动,更直接有效的办法其实是……步凌尘所说的双修。
用云谏浑厚的力量去安抚这种紊乱, 还能渐渐使这股灵力被分解, 被将夜吸收。
他深知就算得到了菩提仙草,将夜也需要不断承受他的引导,才能彻底好转,这种事不可避免, 虽发生过了,可这小徒弟却什么都不记得,哪怕从细枝末节的痕迹中找到了原因,也只是以为自己侵犯了师尊。
这一点其实是让云谏很恼怒的, 又很庆幸。
庆幸是因为将夜不知道他那晚是如何折腾的他, 所以, 到了现在也没有过于生气。
反倒对他一直愧疚,这种愧疚让云谏很不好受,只是愧疚不是爱啊。
恼怒是因为什么都做过了,明明属于两个人独一无二的记忆,却被小崽子说忘记就忘记。
云谏这般想着,他其实对那晚的记忆也有些隔雾看花般的感受,什么感觉都记得清清楚楚,却又像一场巫山好梦,不真实。
而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是为了治疗小徒弟,在对方没有点头答应,没有应允的情况下,他也有理由这么做。
治疗就是最好的借口。
这种阴暗的,狎昵的心思就像一直被牢笼束缚于他胸臆间的恶兽,蠢蠢欲动,不断叫嚣。
他本就属于你,他已经属于你,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占有他!
他是你的!
恶兽不断呼唤,要拉他入深渊,要让他带着他爱的小徒弟一齐坠落。
心腔震颤,猛兽咆哮……
到后来,他一边给将夜输送灵力,一边俯身亲吻他簌簌颤抖的唇,都搞不清是为了安抚他躁郁的灵脉,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吻愈深,早从浅尝辄止,试探触碰,变成了发泄似的浓深情绪。
他吻他,有浓烈的占有欲望,也有愤恨将夜擅自作主,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难过。
他当他什么都不行吗?他当他神隐峰仙尊是个摆设吗?他以为他需要他一个金丹初期的小徒弟守护吗?他是觉得他蠢笨到不会掩藏自己吗?
云谏从来不害怕任何算计,他不需要怕。
一只能涅槃的凤凰又怎会怕死?
他能感受到自己不知涅槃了多少次了,在梧桐枝头,在三途河边,在彼岸花畔,在一个人无数次的回眸中……
记忆不清晰,只是源源不断带给他更浓烈的情绪。
在那个白衣男人扼住将夜时,云谏的出现已经证明了他的打算,他不是害怕暴露修为,而是怕麻烦找上自己后,自己分身乏术护不得将夜。
他跃下窗棂时,就想过了。
他打算杀了这个白衣男人,毁了他那些怪物,然后呢?然后捂住他小徒弟的眼,再杀了所有人……
那一刻,他的心病了,又或许从来都是病态的,就没好过。
一直被一副温良的外表包裹着内里的病灶,实际上他比谁都疯。
直到抱着将夜离开,短暂清醒后,他才意识到若是他动手了,怕正中背后之人的下怀。
他们就是要激怒他,惹他发疯,让他杀人。
这一次是他们以为他会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会害怕别人的误解与谩骂,以为这样就能逼疯他,让他癫狂吗?
但实际上,他一点都不在意,却让别人知道了他真正在乎的……
这种被别人拿捏的感觉让他很痛苦。
怀里人,恐怕要被盯上了,更加要寸步不离地守住。
他吻他小徒弟,近乎发泄似的从浅酌到啃咬,又撕扯,甚至伸出指尖去勾开碍事的腰带,却被一声轻哼呼痛怔住,没再继续。
将夜昏迷中忍痛也忍得很辛苦,被吻了很久,双唇还是惨白得没有半分血色,额间还是细汗直冒,浑身觫然。
他垂睫看着眼底这张因痛苦而眉头紧皱的脸,琉璃珠中的暗色渐渐散去。
云谏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终于冷静。
双修能更直接更有效地去缓解将夜现在这个状况,只要云谏进入其中,引导将夜去消化那些力量。
但是……他这个状态根本不适合双修。
太脆弱了,根本承受不住。
神交或许也是有用的,只是要格外小心。
云谏抱着他,额头相抵,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将夜的识海,将夜的识海比他想象中还要空泛。
四周都是茫茫白雾,空无一物,比云谏的识海还要简单。
按理说一个人的识海反映了这个人内心的执念和欲望,贪财者被金山银水堆埋,好色者身周美女如云,嗜权者高坐之下群臣匍匐……
云谏没什么更深的欲望,唯一的困囿只是被囚禁被束缚,因此他的识海中总会出现一株白梅和潺潺流水,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识海中的繁盛白梅有时会变成一株如焰火荼靡的红枫,那静谧如死水的弱水潭为何会涌出汩汩春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