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离个婚(61)
“你们什么时候睡?”
“要睡了。”宴任坐到床边,把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这几天祁棠不能熬夜。”
欧阳颜点点头,“那我出去了,一会就睡。”她格外多看了祁棠一眼,“你少熬夜,自己身体自己清楚。”
祁棠点点头。
等欧阳颜出去,祁棠去洗漱了一下才坐回床上。
宴任关上灯脱了浴袍就钻进被窝,有点着急一样把祁棠往怀里带,埋在祁棠的肩上亲了一口。
“等一下,抱太紧了。”祁棠推了推宴任,“我睡袍没脱。”
“别脱了,等下着凉。”
祁棠侧过脸回眸看了宴任一眼,“不好睡。”
宴任凑过来,在祁棠地颊边亲密地亲了亲,伸手去解祁棠的腰带。
婚前祁棠都是穿着睡衣或者睡袍睡,结婚之后才被宴任培养出脱了再睡的习惯,“冷就说,我再去调温度。”
“不用了。”祁棠稍稍翻过来,躺在宴任身前,“不冷。”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胁迫
麦斯坦大学是U国顶尖的私立大学,祁棠从初中开始就在国外读书,考入麦斯坦不能说特别难,但难度也不算低。
车流排成一线,在校门口徐徐经过。每辆车都会下来一到两个校友,有些人会带着保镖,有些人没有。
换届后的校长热情洋溢地站在门口,老校长则是站在一旁,微微笑着看这样热闹的景象。
学生在今天是特殊放假的,不过优生被要求留下来参加典礼,其余学生是否参加全凭自愿——但校门口挤着一大群学生,祁棠扫了一眼,确知有几张脸是熟面孔。
宴任很敏锐地发现问题,“这些学生是来见你的?”
“可能是。”
宴任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祁棠脸上。祁棠的半边侧脸相当出挑,眼睫的灰影坠入眼底,似乎有种慢调的冷色在缓缓中和。
面色已经不像昨天那样稍稍发白了,他润泽的肤质白皙,很有种夺人眼球的效果。
宴任又瞥了一眼窗外,再度看向祁棠的时候很有种打道回府的意思。
祁棠偏过目光看了宴任一眼,波平如镜的神色却莫名有着让人为之微动的魅力。
宴任非常肯定,在场的不少人绝对是被祁棠无心的目光吸引来的。
“下车。”
新届校长和祁棠握手,又和宴任握,拍摄照片时的声音完全被骚动起来的学生群压过去了。
“这位是您的爱人吧?”
祁棠颔首,稍微凑近了一些去听校长在说什么,因为学生的议论太热闹了。
“是祁!”
“天呐!我就听说他会来——”
“他真人比照片上完美太多了!”
“旁边那是谁?”
“保镖?”
“保镖在他们身后啊。”
祁棠点头表示他明白了,“不,我没有打算上台说话,我的前辈有资历比我更高的,这样不太合适。这是学生们要求的吧?”
新校长笑了笑,“是的,那就请先入座吧。”
宴任脸色淡淡地向眨巴着眼的学生群看过去,但只是微微一顿又正视向前。他揽向祁棠的腰身,祁棠毫不介意地被宴任揽着,和老校长打了个招呼就并排地往校内走去。
“那是他的丈夫吧?”
“我就说那肯定不会是保镖……”
“原来他结婚的消息是真的——这也太让人心碎了。”
“是任,宴。宴家的人。”
他们往里走,学生群呼啦啦地跟在外面,麦斯坦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大门边立刻变得冷清起来。
“你回国的时候他们是不是都很遗憾?”宴任低声问。
“嗯。”祁棠应了一声,片刻后突然道,“有相当一部分人不知道祁氏遇上了危机——有些人是在解决之后才知道的。”
宴任警惕地看着祁棠,祁棠云淡风轻地继续道,“一会你就会遇到这些人。”
“后悔没早点出资?”
祁棠抬眼看了看宴任,揶揄的神色掀起微小的星影,“也许吧。”
落座后祁棠才发现他们的位置稍微特殊了一点,正好处于学生能清楚看到的中心位置。
学生们非常激动,因为祁棠在麦斯坦本身就是一个无法撼动的冰冷传说。祁棠还在校的时候多数人都认为这个强硬冷然的Omega注定看不上任何一个Alpha,谁知道才回去没多久就结婚了。
他们毫不吝啬地对祁棠和宴任大拍特拍,祁棠和宴任对此倒是没什么波动,在星大基本上也是这种待遇。
只不过现在在麦斯坦,拍祁棠是拍来留恋欣赏,拍宴任是要发在校内论坛上大扒特扒。
才坐下来没多久,几个之前在麦斯坦对祁棠穷追猛打遭遇失败的名流Alpha就凑了过来,学生那边又热闹地讨论起来,显然对现在的情况异常激动。
来围观祁棠的很多学生都是小祁棠好几届的学弟学妹,对这些花式追求的大家公子都有所耳闻。
“太久没见了——亲爱的,这就是你的丈夫吗?”
祁棠对亲亲热热贴上来的Alpha没多大反应,只是颔首道,“库勒。”
库勒笑意烂漫地和祁棠对视一眼,视线斜向宴任。宴任微微带笑,森冷胁迫的意味却深深渗入他的眼底和唇角,Alpha强势的征伐感让库勒的笑意稍一凝滞。
他和宴任握了一下手,很快就触电一样放开了。
库勒在U国已经是非常出名的望族,基本没有人会自讨苦吃去惹这种军,火世家。
但宴任的背景和库勒家不相上下,甚至在U国分部的宴氏宴淑阳也让这些Alpha更进一层地望而却步。
祁棠看到库勒松手的动作,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仰头看向宴任,宴任垂头看着祁棠,舒缓的无害笑容很有种安抚意味,甚至能嗅出或多或少的宠溺气息。
库勒的表情不变,用冷下去的目光多看了宴任一眼。
库勒身边的那些纨绔子弟很清楚自己没有挑衅的本钱,一改之前的态度,和祁棠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
“你用信息素胁迫他?”祁棠压低声音问道。
宴任刚才还像是守在伴侣面前不容进犯的猛兽,现在经祁棠一问气势瞬间骤减,“我其实没想……”
祁棠猛地扭头看向宴任。
他是从结婚七年后逆流重生,对宴任这样极端小心谨慎的态度已经很陌生了。他的Alpha在婚后赎罪一样变得谨小慎微,像是很害怕一不小心就会触动到祁棠脆弱的神经。
接触到祁棠的目光,宴任乍然间停住了后面的话,像是脑内突然空白,或者斟酌着无法把后面的话语坦白。
“宴任。”
“嗯。”
“没关系。”祁棠看着宴任,在这张俊美深邃的脸上看到了无可逃匿的踌躇、不确切的不安,“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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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项目在麦斯坦做了很久,差不多要做成的时候……”
“祁!”
祁棠被稍显陌生的声音打断话语,向小跑而来的人看去。
“妮丽女士!”祁棠肉眼可见地露出真挚笑容,“您是特地来见我?我刚才打听了听说您还在带学生忙……”
妮丽风风火火停在祁棠和宴任面前,“怎么不给我来个电话,优等生?你好不容易来学校一趟我能不来见你吗?这是你的丈夫吧,是宴,我没记错的话——”
“您好。”宴任礼仪态度都非常良好地问好道,“刚才祁棠正向我说起您,您是他非常重要的导师。”
“谢谢。”妮丽的眉眼弯了起来,时间在她的眼尾刻下深深浅浅的皱褶,“你和祁非常般配,很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