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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离个婚(20)

作者:灵王太子 时间:2021-04-28 10:24 标签:甜文 重生 幻想空间 七年之痒

  祁棠想也不想直接冷声拒绝,“时间来不及。”
  宴任又挨近了他一些,祁棠完全偏过了脸,但还是亲密得几乎被宴任吻上了唇角,“是时间来不及,还是不想我碰你?”
  思绪翻涌间只短短停了一个空档,祁棠抿了一下嘴唇,宴任毫不犹豫就压着他的唇抵着他吻。
  力道控制在相当完美的程度,宴任克制着本能,没有引起祁棠的疼痛,但祁棠依然反感,根本不想和宴任有任何亲密接触——
  是他开门太早没有抓到现行,所以宴任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和安子然的事掩盖过去——
  齿间极端熟悉的亲昵无法勾起祁棠的一点心跳,被迫交错的呼吸烫热得让他心寒。欲盖弥彰的谎言和背叛的感情,都以这种粗暴的方式在试图洗净。
  宴任把祁棠往床边压去,祁棠闷声挣扎着和他分开对立。
  唇瓣上还余留着厮磨暧昧的热度,连呼吸都因为重归冷气而感到略微不适。
  他对宴任来说,是从结婚就已经知道了的错误,是除了结束没有第二种选择的体面。
  连在出轨之后,都要以表面的和平来维持公司的原貌,把被撞破的现实,伪造成不情不愿的一场意外——
  他重生到现在,只是想挽救宴任的命。
  他不是来做宴任寻找爱情的踏板,更不是作贱自己去反复看清彼此间的伤害和失败。
  “祁棠!”宴任如坠冰窟的脸色根本无从敛藏,他死忍着肆虐起来的Alpha征服欲,看向祁棠的眼底漆黑而黝深。
  齿关的麻痒诱使他用穿入腺体的办法得到自己Omega的服从——从昨晚压抑到刚才的情绪,在被推拒后坍塌一样淌出尖锐的血流,“你——”
  祁棠抬起头,情绪在崩解的过程蕴成眼底狼狈的潮意,红痕滚烫却影绰,像是密织过的修补难以负重,又彻底碎裂。
  “……宴任。”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忍耐在平静之下,难辨又压抑的沙哑,仿佛从齿缝里咬碎了血。
  “……你不提,没关系……你也知道是错误,我过够了,就到这里……”
  怒火缭绕着宴任高压而临危的神经,让他一时没有开口询问。
  “宴任。”宴任听到祁棠仿佛被湿意塞入喉管,因而在吞咽时卡壳着顿了一下。
  “……我们离婚吧。”
  话语像是滴入水中,祁棠看着宴任的面孔乍然模糊。
  无论是他还是宴任,好像顷刻间都因凝固而无法动弹——涟漪层层如波猛地轩成狂潮,祁棠忽然双眼一闭,意识无法自控地向后倒仰下去!

  ☆、感情

  祁棠坐在床边,神色恍惚了片刻。
  意识的缓慢回归如同质感的聚拢,指关节里弹动的颤抖像是不太稳定的电流信号,回归现实的降落感在眼底缓慢盘旋。
  一切归位。床、温度、从眼底褪去的湿意。
  祁棠微微弓身,手指穿入发间,又从侧颈脱力般缓缓滑下。
  睡袍在一夜过后变得松散,冬季的冷凉温度浸入衣物,离开被窝后,降温变得明显。
  再度重生,第六次重生。
  ——2019.12.20,手机没有静音。
  祁棠坐在床沿,沉重感无处不在,只是坐在这里,他就感到难以言喻的身心俱疲。
  和宴任的矛盾随着时间倒逆变得越发无法忽视,处于冷温中的婚姻关系在接近的过程中,不断四散地熔出细密的裂痕。
  他第一次提出离婚,又因此感觉到无能为力的挫败。
  偌大的房间内温度轻浅,暖气吹拂得异常缓慢,溯源一样的重生过程需要他自己挖掘,时间的倒流把逻辑变得难以连贯。
  祁棠从床边站起,强压着疲惫和破碎的情绪开始洗漱。
  ……这段时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在出发向公司之前,祁棠接到了宴任的电话。
  Alpha的凶狠急迫,酒店里强势而镇压的亲密,光影交织在祁棠眼底,错落得像是沾血的碎片。
  犹豫了片刻后,他在洪田方看过来的视线中接了起来。
  冬日的上午天气晴好,星市被昨夜的降雪覆盖得朦朦胧胧,光线滴落在雪堆上,随着温度融化。
  祁棠微眯双眼看向窗外,在车内的暖气里一语不发。
  宴任那里传来的声音略微嘈杂,像是置身于人不算少的环境,隐隐还能听到圣诞流转的耳熟乐曲。
  “祁棠,我现在在特斯克——”
  祁棠静静听着宴任的声音,宴任似乎心情不错,在特斯克的圣诞氛围里,他的嗓音如同微曳深澜的醇酒。
  ——和他在酒店的时候判若两人。
  “我在圣诞之前回去,现在时间比较充裕,妈喜欢什么?我可以亲自去看看。”
  祁棠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连眸光也只是随着车流的前行而稍稍移动焦距。
  “妈没有特地交代,你看着买吧。”
  宴任“嗯”了一声,没有立刻挂断通讯,“那——”
  “宴哥!”
  软甜的声音仿佛丝缕的棉絮钻出,安子然的笑影在祁棠眼前恍惚地一闪而过,那些甜腻而矫揉的话语,电视里糖果色的印象——
  “你问问棠哥喜欢什么呀?”
  某一刹那,祁棠似乎在重压下被某种难得一见的冲动情绪点燃,非常想违背自己平时冷静平淡的形象,直接把手机砸出窗外。
  能把神经和肋骨捏紧的情绪不断翻搅,像是在龟裂的心底燃起焦烧破碎的火焰。
  祁棠很少在婚姻里表露情绪,他不查岗,也不轻易碰宴任的手机。
  隐私被控制在相当透明又合理的地步,因为他们同样都是老总,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事无巨细了解清楚。
  但这样的结果显而易见,他对宴任究竟是什么时候萌生了出轨的想法,是什么时候和安子然愈演愈烈根本一无所知。
  特斯克的圣诞卖场,这个被誉为“黄金熔炉”的地方,戴着口罩的名流和高级富人来来去去。宴任周身的事没有映入他的眼底,只有中断的通讯声勾起宴任的笑意。
  安子然戴着口罩和墨镜,依恋地和他站得很近。
  “宴哥,棠哥说什么呀?”
  宴任瞥了一眼安子然,把手机锁屏,“他说,越多越好。”
  -
  寒意趔趄地埋入心底,像是裂隙或者废墟。
  但在这样剥落的感受里,祁棠又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如释重负。
  不需要继续扮演相敬如宾,不需要在心情不佳的时候维持妥善的表象。
  不管离婚与否,身处已经无能挽回的涡流中,他们的确走到了婚姻的尽头。
  终于用两双手,一齐把错误埋进了坟墓之中。
  “祁总,按您的意思去查了。”洪田方说道,“安氏的职员吴升还没辞职,您觉得他……”
  祁棠微微摇头,“没什么,他没有问题。”
  洪田方点点头,“夫人那边打电话来说您下班前给她回个电话,今天不要加班。”
  现在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祁棠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欧阳颜。
  “小棠,小宴的姑姑来我们家了,说圣诞前提前一点回来,你下班没有?”欧阳颜的言语里满是笑意,祁棠还听到她嗑瓜子的声音。
  “马上。”祁棠道。
  电话里传来宴任的姑姑,宴绅合的妹妹宴淑阳的声音,“小棠还没下班?”
  欧阳颜道,“说马上就下了,那小棠你快点,我们都等着了。”
  祁棠收拾了一下文件,让洪田方把陈岳在项目内出现的问题送去法务那里。
  时间很巧,上次重生宴淑阳回国,他们要去和宴老爷子吃饭。现在还是宴淑阳,但宴任不在国内,祁棠从心理上就觉得轻松了很多。
  洪田方把祁棠送到祁氏宅邸,还和出来迎接的欧阳颜打了个招呼。
  祁云昌坐在客厅,脸上的笑意满含关切,他不多说,只是示意祁棠坐。
  “爸。”祁棠换了拖鞋,把外套交给佣人,走到沙发边坐下,“小玫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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