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 下(85)
【文帝是以少帝并非惠帝子嗣的强制正确而侥幸登基的,更不会给没啥印象的兄长修墓。(文帝六岁就被封为代王,去边境履职,所以跟刘盈不亲)。】
【文帝如此,景帝、孝高帝就更不提了,所以在讨论京畿哪里适合大修特修时,人口不到三千之数的安陵被选择性忽略。】
(弹幕)【没记错的话,徙到安陵的压根不是世家大族,而是惠帝的技人优人。】
(弹幕)【没办法,吕雉就是富家出身,加上惠帝死得太早,她还需要安抚世家来对抗藩王,所以不能迁徙这群可靠同盟,只能把惠帝的宠臣拉去凑数。】
(弹幕)【往好的地方想,惠帝的宠臣好歹留了一条性命。要是搁是非不分的熊家长那儿,惠帝的男宠宫人早就死了一千次了,哪里还能避开长安,有个善终。】
刘盈:“别说了……”越说越觉得他很没用。
【关于刘瑞为何选择阳陵建太学府其实还有另一说法,那就是抠门。】
天幕放出的动画里,一个熟悉的小人带上写有“抠门”的皇帝冠冕,冲着景帝捏肩捶打,撒娇卖乖。
刘启:“……”能不能在意下我的死活?我怎会有这种儿子。
天幕的行径突出一个不顾刘氏死活的美,犹嫌不够给Q版刘瑞配上一个人物气泡,上面写着:“好阿父,多给点。”
【是的,你没看错。刘瑞选择阳陵县建太学府的另一原因就是能蹭阳陵的建筑工队,从而达到少出钱的目的。】
(弹幕)【吃公攒私啊!】
(弹幕)【当代大学生现状了解一下。】
(弹幕)【您的好儿子,汉抠帝刘瑞正式上线。】
“汉、汉什么?”
“汉抠帝?”刘邦不懂,但刘邦大为震撼:“乃公的后代那么穷吗?居然被天幕评价为汉抠帝。”
同样不解的还有刘启。
毕竟是刘瑞的直系亲属。刘瑞不好,他这做阿父的也抬不起头来:“他不是有上千公里的江山吗?那么多商品,那么多黔首,那么多交易对象,居然还被后人骂为汉抠帝?”而且还蹭他的工人。
这简直是……
是……
“节俭是美德。”文帝倒是情绪稳定,但也好奇孙子到底抠成啥样才被天幕戏谑为“汉抠帝”。
天幕也是调皮的很,面对一众弹幕吐槽,直接放出龙袍打补丁的刘邦“赵德汉”附体道:“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穷怕了,一分钱都不敢动。”
被CUE的刘邦:“胡说八道!乃公何时说过这话?”
萧何不在,他只能向籍孺问道:“乃公是这分毛不拔的人吗?是吗?是吗?!!”
面对皇帝的咄咄逼人,籍孺只能连连哄道:“不是,不是。”
话虽如此,可他却不自主地想到刘邦带狐朋狗友去兄长家吃饭,然后又把随礼记在哥们账上的丰功伟绩。
正所谓不好的地方一脉相传。
吕雉见状不免笑道:“真是和陛下一模一样。”
【刘瑞:花阿父的钱那叫花吗?那叫借自己将来的钱。】
第367章 番外(三十一)
自己将来的钱……
将来的钱……
钱……
刘启已经彻底麻了,完全失去了吐槽的欲望。
“什么样的儿子能说出这话?”天幕下的老父亲们彻底惊了:“这与偷钱何异?”
啃老的儿子们底气不足道:“不知为窃,知者为借。”要是这被打成不孝,那挂账挂到阿父名下的败家子们也别活了,直接找个江河上演跳水秀吧!
(弹幕)【户口哥:有你是我的福气。】
(弹幕)【见过抠门的,但没见过从小抠到大的。】
(弹幕)【车子是伯大父,宫殿是阿父的,陵墓还想蹭大父的……】
天幕上的“父慈子孝”立刻转为“父慈女孝。”
只见一个Q版的女帝抱着正在艰难移动的刘瑞小人,头上冒出“不可,不可”的加粗大字。
而在那个刘瑞小人的正前方则放着三个特别标注的大件——破破烂烂的马车、漏风漏雨的宫殿,以及一个碑上写有“霸陵”大字的简易坟墓。
天幕这个调皮货还手动加上豪华香炉,以及三个表情各异的皇帝阿飘。
为防观众不知这些阿飘是谁,天幕还十分贴心地打上标签。
于是观众有幸看到欲言又止的刘盈飘,骂骂咧咧的刘启飘,以及陷入沉思状态的刘恒飘。
憋不住的刘武问出大家的心里话:“他不会连自己身后事都要抠抠搜搜吧!”
“不会。”小透明的刘参和二兄一样忍不住道:“他或许对自己很抠,但他的孩子绝不会把阿父埋进曾祖的陵里。”
不然孝仁成啥人了,闻名天下的不孝女吗?
【后世对孝高武帝的“抠门”印象要么来自司马公之妻柳大家写的《汉宫秘史》,要么来自前年大火的《汉宫一家》。单看孝高武在任时的内帑支出,他不仅和“抠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甚至在三十一年的开销里就超过文景的六倍支出。】
众人立刻迷茫:“所以这钱是花在哪儿了?”
“不会是给泥腿子用吧!”某些对人性很有了解的六国遗民疯狂笑道:“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真给泥腿子用吧!”
【万国大学的西汉史教授根据现有的资料整理了孝高武帝时的内帑开销,结果发现排名前十的都与个人享受无关。】
六国遗民的笑容瞬间消失,因为只要他们的眼睛还能干事,就不会把放大的名单看错看漏。
排名靠前的要么是投资,要么是给儿童和边境遗民的补贴。唯一称得上一己私欲的还是给前几任皇帝修葺陵墓,提高守陵的薪资待遇。
【考虑到陵墓的维护一直是笔不小的开销。尤其是在下效上行的藩王彻侯吃公攒私,吵闹着要当地的政府承担他们修墓费后,刘瑞便把陵寝的修建与维护之责转给宗正,提议从今天开始,各家负责各家坟。谁要是借修坟之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他就把谁立刻埋了。】
六国遗民:“看我干甚?那都是我祖宗做的,与我无关。”
“是啊!我们都是宗……士大夫之后,怎么会做强取豪夺的事。”
话虽如此,但周围的黔首……尤其是些略通文墨的黔首都用“我信你个鬼”的眼神偷瞄他们。
历史是由文人写的,但民间传说却是黔首的天下。
先秦的人民和白居易般不好直说本国的君主是个疯子,只能用民间传说来掩盖他们的骂人意图。
时过境迁,编故事的一一去了,可太阳底下无新事。只要看着贪官恶吏,暴涨的税收,他们就能秒懂那些民间传说讲得是谁,然后展开一系列的联想。
【皇陵的维修资金转嫁给内帑后,各地的王冢,彻侯墓也肉眼可见地薄了不少。】
(弹幕)【懂得都懂。不是自己的钱花得不心疼。】
(弹幕)【更可怕的是借修坟之名到处揩油。你以为就藩王彻侯想抢老百姓的钱?到他手的能有六成都算官吏清明。】
(弹幕)【小了,格局小了。县级揩完郡级揩,郡级揩完国级揩。】
(弹幕)【揩到最后一无所有,甚至还被愤怒的黔首挫骨扬灰。】
(弹幕)【农民军:过了,过了。】
(弹幕)【是揩过头了还是说过头了?】
(弹幕)【都过了。】
“无耻。”
“无耻至极。”天幕下有不少人骂发弹幕的不配为人,但远没到义愤填膺的地步,反而透露出些许心虚。
秦末大乱,不少贵族靠偷卖葬品,而且还是祖宗的葬品来勉强度日,所以那种“盗墓贼死全家”的话是说不出口的。
【与文景二帝乃至刘邦相比,刘瑞在个人乃至家庭上的开销绝对能用低得发指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