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中(48)
系统:“不如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会在什时候登出?”
“可以吗。”陈子轻不敢置信能有这么好的事。
系统:“你猜。”
陈子轻没有太失望:“是我让你为难了。”
系统:“走你的感情线吧,奇奇。”
陈子轻不解:“444,你为什么这么叫我啊?”
系统:“奇观的奇,奇葩的奇。”
“……”陈子轻闭眼,手放在小毯子上自我催眠:“我睡了,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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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陈子轻脑子里哐当哐当的开火车,停不下来,静不下来,他把灯打开,爬起来四处捉蚊子,打蚊子。
房门外立着一道身影,是季易燃,他背后一片漆黑,眼下是从门缝里泄出的微光。
季易燃轻敲门。
那声响让陈子轻一惊,第一反应是性情最浮躁的迟帘。他如临大敌地靠近门边,手心里的蚊子尸体都忘了捻掉。
陈子轻后知后觉可以发微信打电话劝退迟帘,他就要去拿手机——
门外响起低唤:“知之。”
陈子轻没料到是沉稳的季易燃,他以为有要紧事,赶紧把房门开了个缝隙。
季易燃身着他的衣服站在暗处,轮廓身形只露出细长一条,和缝隙重叠。
陈子轻眼神迷茫:“你怎么不睡觉?”说着就下意识看他瘸了的左腿。
季易燃道:“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就我们两个。”
陈子轻还没答应,季易燃就踏步往里迈,他被那股强大的威压震得后退。
季易燃带上房门,收去威压,换了称呼:“轻轻。”
陈子轻看了看他,没应声。
季易燃不当着第三人的面叫出这个名字,不愿意和人分享。
房里很小,季易燃两秒就将他前妻的私密空间收尽眼底。
陈子轻频频看房门,即便关着,他依然不踏实,那门一脚就能踢开?能防谁啊。
“什么话你赶紧说。”陈子轻催促。
季易燃的脖颈一处露着项链,戒指藏在领口底下,他摩挲指腹:“我来这里,在这里,都让你难做。”
陈子轻给了他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季易燃低叹:“是他们都来,都在,我跟着他们。”
像是抄答案的学生。
陈子轻的埋怨有所弱化,他说:“没结果的,何必呢,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
季易燃忽而笑了。
很少笑的人,唇边有个浅淡的弧度都引人注目。
尤其是常年面瘫冷脸。
季易燃俯视单纯看帅哥看呆的人:“我不求什么,只想见见你。”
顿了半晌,他微抿薄唇:“总感觉见一面少一面。”
陈子轻手心冒汗,季易燃感应出什么了吗,不应该啊,他自己都不知道终点停在哪,只能过一天是一天,走一步是一步。
“这世上得每个人都这样,都是减法,这是自然规律。”陈子轻说。
季易燃目光复杂,神色难辨:“你看的透。”
陈子轻没否认没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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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燃进来没做什么,他只是唤了那声谨慎隐藏的称呼,解释自己的行为,表达了他的内心所想救离开了。
陈子轻拧了拧门锁,坏的,季易燃没直接进来是他足够隐忍克制,不代表其他两位也能这么做。
要不……今晚还是别睡了,刷手机吧。
哪只刷课没半小时就睡着了。
陈子轻要是知道他睡着以后,房里多了个人,他说死都不刷手机看人修驴蹄子。
他放在身前小毯子上的一条手臂被握住,有药膏涂抹在他的烫伤处。
冰冰凉凉的触感刚一碰到他皮肉,就被轻柔的风吹散了。
“煮个面怎么还烫到了。”谢浮坐在床边的地上,下巴垫在床上人的手中,他借着手机手电筒打在墙上散开的幽光,端详那张睡颜。
陈子轻睡得很沉。
昏暗中响起一声错觉似的叹息。
下一瞬,坐在床上地上的谢浮就蓦然起身,与此同时,打在墙上的那束光也被移向床上人。
他的T恤领子被下拉,露出清晰的锁骨。
光亮尽数集中过来。
再是谢浮的指尖,目光,和快要贴上去的面孔。
他细细地巡视,寸寸地抚摸,一丝洗过纹身的脉络纹理都没找到。
“没有洗掉。”
谢浮轻轻地笑起来:“没有洗掉啊。”
是藏起来了。
谢浮笑得眼眶充血湿润,他知足了。
这么想的,谢浮就吻上被藏起来的“谢浮的老婆”,
哪怕过了五年多没吻没看,他照样记得每个字的位置和大小。
谢浮阖起眼眸,伸舌,一个字,一个字地,缠绵地湿吻到头。
他张开唇齿——
“嘭”
房门被踹开的响动惊醒了陈子轻,他迷迷瞪瞪不太清醒。
锁骨下面突然一痛。
陈子轻骤然发觉谢浮在他边上,咬住了他的一块皮,刚好就是曾经留下纹身的地方。
紧接着,他的思绪被迟帘的怒吼打断。
“大家约好都别犯规,我跟季易燃在外面打地铺,你他妈进来吃独食!”
迟帘把谢浮扯出去,谢浮不反抗,甚至还笑了笑。
季易燃关上了房门。
陈子轻捂住破皮的地方跑下床,他拉门锁却拉不动,是季易燃在门外握着,不准他出去劝架。
“别打脸!都别打脸!”陈子轻大喊大叫,“我不想看到你们鼻青脸肿成为猪头!”
第151章 茶艺速成班
雨下了一整夜,两个大帅哥变成了两个猪头。
他们还知道在心上人出来前离去。
出租屋因此就只剩下不战而胜的季易燃,他利用冰箱里的食材,准备了两人份的早餐。
陈子轻拿着筷子夹切成花朵形状的小西红柿吃。
季易燃抿了口牛奶:“轻轻,你的伤口处理了吗?”
陈子轻口齿不清地说:“早上就结痂了,不用处理。”
季易燃沉声:“谢浮太激动。”
陈子轻垂头咬盘子里的煎蛋,关于那个纹身,该说的能说的,当年季易燃问的时候,他就已经说了,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季易燃只提了一句,没有深入地展开这个话题,他问倒:“他们有时换下来的衣物,还要吗?”
陈子轻理所应当地说:“要啊,都好好的,总不能因为他们穿过一晚上就扔了吧,多浪费!”
季易燃:“嗯。”
他优雅贵气地坐在塑料凳上,腕表折射的光泽冰冷华美:“那我一会放进洗衣机里,和我的那身一起。”
陈子轻喝一大口牛奶:“我自己放就行,你吃完回京市吧,最快也要中午才到。”
季易燃道:“路上一样可以工作,不耽误。”
陈子轻随他去了。
少了两个人,季易燃感觉出租房不那么逼仄压抑,他通过这顿简陋的早餐体会到了久违的岁月安宁。
他和这个人的爱情,不是情窦初开青涩躁动,也不是如履薄冰不断拉扯无限接近悬崖边,他们的情感顺序不合常规,逆着走的。
先结婚,先成为彼此的另一半,之后才渐渐开始拥抱,亲吻,缠绵,厮磨,再是融为一体。
他们之间没有家庭上的阻拦,没有长辈的干扰,也没有彼此之间的猜疑和碰撞,以及争吵歇斯底里,相对来说比较平淡,一切都水到渠成,刚刚好。
俗话说平平淡淡才是真。
他们的这段感情仿佛是跟前两段感情连着的,从高中到大学,再到进入社会走进婚姻殿堂,三个阶段三份情,勾勒出了一场人生大戏,是圆满的。
如果不考虑每段的另一个主角都不是同一个人,不考虑时长的话。
季易燃凝视着眼前的人,目光从他柔软的发丝到缱绻温柔的鬓角,一颗心浸泡在春水里:“轻轻,你想不想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