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中(468)
机械声在他脑中响起:“你账户上的那些菊花灵,用得完?”
陈子轻来了精神:“用不完。”
怎么了?
222干嘛提那仙品?
陈子轻脑子转得快,他思考了不到十秒就福至心灵:“2哥要用吗,那你尽管拿,随便拿。”
系统:“我媳妇用。”
陈子轻震惊不已,阿弥陀佛,222是1,有媳妇?!
系统:“媳妇太多,用量大,我拿走一万,有机会付你酬劳。”
陈子轻再次阿弥陀佛,222不但是1,有媳妇,媳妇还很多!
总1啊。
陈子轻感叹,444是0,222是总1,不知道666的情感生活是个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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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陈子轻吃着雪糕,是再次溜到他在邱家房间的岳起沉给他带的,都没化掉。
陈子轻吃得正高兴,系统猝不及防地送来一个惊天的噩耗。
系统:“你这次的任务要失败。”
陈子轻手一抖,雪糕也跟着抖:“我才来几个月,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系统:“赌输了,shit。”
即便是冰冷单一的电子声调,依旧给人一种充满怒意的感觉。
陈子轻慌了神:“我真的会失败?”
系统:“大概率会。”
陈子轻窒息了。
系统:“我只是下号吃个饭,一不留神就让你的剧情线崩盘,妈的。”
“随便玩吧,趁早玩,你是谈恋爱,还是当和尚,或是既谈恋爱又当和尚,随你便,等登出时间。”
显然是系统为了感谢他分享菊花灵,帮他捋了他的进展和走向,将揣摩出的结果提前透露给他了。
陈子轻为了不让岳起沉看出他的反常,他把没吃完的雪糕放进杯子里,转身去卫生间,关上门的那一刻就愁云惨淡。
日常标注只收到过一次警告,主线顺利激活,他在岳起沉的百亿大业添砖加瓦,涉及邱宜雪第二人格的支线就要开始走了。
问题出在哪?
没问题啊。
可222不会拿这件事捉弄他。
陈子轻洗把脸,眼睛因为情绪激动发红,嘴唇颤抖脸色煞白,内心生出一股自暴自弃的念头,不做了,摆烂了,去死吧。
后面的想法太负面黑暗,陈子轻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冷汗涔涔,他在心里说:“2哥,虽然我大概率会失败,但我还是尽力吧,我尽力了,失败了,起码不会遗憾。”
系统:“怪不得你是我司一大奇观。”还成为各个系统给手下宿主看的反面教材。
陈子轻吸了吸鼻子:“这是褒义贬义?”
系统:“没意义。”
陈子轻:“……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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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透露的答案让陈子轻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噩梦连连,岳起沉感应到他的不对劲,坐在他床上,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直到天亮才走。
那几天过去,陈子轻的心情才有多好转,他决定按照自己原来设定的节奏来,随遇而安。
陈子轻没料想过,有天邱晁的情人会出现在他面前,他手上拿着钵,正在为了稳固道心去化缘的路上。
大清早的,角落里杀出来个人,全身包裹着,把他吓一跳:“阿弥陀佛。”
那人礼貌道:“邱小少爷。”
陈子轻一手拿钵,一手合拢五指竖在身前:“施主,请问你有什么事?”
年轻人摘下墨镜跟口罩,露出一流的皮相,他眼珠警惕地转动,声音艰涩:“我是您父亲的……朋友。”
陈子轻第一眼看去,觉得年轻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哪个当红流量明星。
前段时间他搜冯姜河的信息,在娱乐八卦的瓜田里吃得饱饱的。
陈子轻还在翻犄角旮旯,试图找到跟年轻大美人对应的资料,就听对方说:“我想见您父亲一面,请您帮帮我。”
年轻人深深弯腰,憔悴得一阵风都能吹倒。
陈子轻注意到他的腰非常细,盈盈一握:“你可以去邱家,会有人禀报。”
“没有用。”年轻人慢慢直起身,他把手伸进口袋里。
陈子轻以为他会按照套路拿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或者是一块喷过药的帕子,哪知他拿的是梳子。
年轻人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梳了梳,放进口袋,他见小和尚直愣愣地看过来,羞涩地抿嘴笑了下,能让人神魂颠倒。
陈子轻暗道可惜,干嘛进娱乐圈啊,有这等相貌,在什么领域都不会混差的。
转而一想,这个级别的相貌如果没有相等的背景,可能过得不如普通人。
红颜多薄命。
陈子轻听年轻人执着于让他帮忙,他为难道:“这贫僧不好做的。”
年轻人发出哽咽。
“这样,你在这里等着,贫僧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到时你们见一面,有什么话就说。”陈子轻正要打给邱晁,他忽然听见自己问了一个问题,“你跟冯施主认识吗,冯姜河。”
年轻人愣了愣:“他是大前辈,我去年才出道,那时他已经不怎么活动了。”
陈子轻又问:“那你有没有听过他……”
年轻人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那头不知道是谁,他受宠若惊,跌撞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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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着烟草味的房间光线朦胧,邱晁深坐在皮椅里抽雪茄。
年轻人缩手缩脚:“邱董。”
邱晁淡漠道:“过来。”
年轻人欣喜若狂,他顺从地走近,跪在前金主脚边,特意训练过的声线拎出来,格外的绵柔:“邱董。”
邱晁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把头抬起来。”
年轻人一刻不耽误地抬起头,将那张被圈内认定为神颜的脸展露在前金主的眼皮底下,他在来的路上精心描画过眼线,十分的乖巧,同时又不却张扬。
邱晁一耳光扇过去,年轻人被打得歪倒在地,嘴角瞬间开裂渗出血丝。
俯视脚边的年轻人,邱晁:“你跟我期间,我喂了你多少资源?我让秘书叫你收拾东西搬出‘青岫山庄’的时候又给了你多少资源?你这嘴看着也不大,喂不饱是吗,怎么这么贪婪。”
年轻人捂着脸,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落:“您不要我了,公司会让我跟别人,我不想,我只想跟着您。”
和邱晁地位差不多的,没有哪个像他这么俊朗,出手还大方。
光鲜亮丽的偶像跪在地上,卖给公司,公司会不时把他们挂卖,身不由己。
除非找到靠山。
邱晁摸了摸年轻人肿起来的半边脸,怜惜地说:“你要什么可以找我,或是我那个负责处理你的秘书,千不该万不该找我儿子。”
中年人失望道:“他一个干干净净的出家人,你到他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污了他的耳朵。”
年轻人急忙澄清:“我没有说,我什么都没说的。”
邱晁眯眼:“什么都没说?”
年轻人忙不迭点头。
邱晁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那你运气不错,小命保住了。”
年轻人战战兢兢,一阵后怕。
邱晁靠回椅背上,深不可测地抽了几口雪茄:“你这次做的事给了我一个警醒,那些个都支走吧,省得再有哪个蠢货跑到我儿子面前发疯。”
年轻人面如死灰。
失去邱董这个让他有些喜欢的靠山,等待他的是丑陋肥胖淫恶的地狱。他一边在地狱毫无尊严的跪舔权贵,一边站在镁光灯下受粉丝追捧,被同行羡慕。
他要走前辈们的老路。
等他成了前辈,也会有后辈走他的路。
演艺圈处处都是诱惑,永远不缺被合同跟资本裹挟的人,前仆后继,层层叠叠,鲜活新鲜的血液压在腐烂麻木的尸体上面,勾勒成了光怪陆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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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晁遣散了所有情人,他没到儿子面前邀功,而是让养子替他说,转了个弯。
邱宜雪领着这份差事去见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