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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中(39)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23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都会老的。”陈子轻安慰。
  “姑姑还以为你要说岁月不败美人呢。”姑姑佯装怪罪,她拍了拍陈子轻的手背,余光一瞥侄子。
  迟帘走近。
  陈子轻看姑姑把迟帘的手拿过来,跟自己的手放一起,笑道:“还是黑白配。”
  迟帘扯了扯唇,有种被老天爷狠抽耳光七窍流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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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是在姑姑家里吃的,两辈人都有下厨露一手。
  陈子轻意外的是,当年那个煎鸡蛋都要他夸的人,现在能炒菜烧汤了,味道还很不错。
  迟帘一直用左手吃饭。
  本来他是左右手都可以用,后来他只用左手,至于右手,早就被他屏蔽了。
  有姑姑在,桌上的气愤始终是轻快的。
  陈子轻吃了两碗饭。
  姑姑见他放下碗筷,就问他奶奶的身体怎么样了。
  得知老人的死讯后,姑姑感慨万千,当年她从小顾嘴里套问出他的奶奶在一个被封锁消息的医院,她没把这事告诉她哥,以防她哥拿老人家做文章。
  没想到老人家竟然已经不在了。
  姑姑暗自观察侄子,看样子对于这件事,他是知情的,可他不能陪在顾知之身边。
  那个时候,顾知之身边有季家那位。
  姑姑拉着侄子念念不忘的人问生活问工作,也问感情。
  陈子轻小声:“不想有了。”
  姑姑母爱泛滥地揉揉他的手:“是不是累了啊。”
  陈子轻为难道:“姑姑,我不方便说。”
  “那就不说了。”姑姑笑,“明天正好是周末,你在我这多待几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陈子轻粗了蹙眉心,他想说自己周末有事,可对上姑姑挽留的眼神……
  那就下个周末再去县里吧,不差一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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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帘下午没回京市。
  陈子轻跟他在姑姑家待着,没发生过不愉快。
  阳光很刺眼,陈子轻把门口的竹帘子放下来挡阳光挡蚊虫,他回到客厅,犹豫着问迟帘:“你爸妈还好吗?”
  迟帘迟帘长腿交叠,只手撑着下巴:“事业上蒸蒸日上,婚姻上多年如一日,育儿上一塌糊涂。”
  陈子轻说:“……他们肯定恨死我了。”
  迟帘眼皮一掀,深深地看他许久:“少给自己加戏,他们早把你这么个小人物忘了。”
  陈子轻接下迟帘的假话:“那就好。”
  蝉在鸣叫,蝈蝈跟青蛙也在叫,外面很热闹,屋里很安静。
  陈子轻有点困顿:“你的心脏病呢?”
  忽有侵迫感十足的气息逼近,他瞬间打起精神,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面庞。
  迟帘目光灼热:“只有我的对象才能关心我的病。”
  “当我什么都没问,我去睡一会。”陈子轻立马竖起盾牌,他冲一楼的里间喊,“姑姑,楼上的房间还在的吧?”
  “在的。”姑姑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都是老样子,你跟阿帘上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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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是以前的装修摆设,陈子轻踩上最后一层楼梯站在小客厅,左边是他曾经住过的房间,右边是迟帘的房间,中间是个小客厅。
  一切仿佛从头开始。
  但那也只能是仿佛,他在做第十个遗愿,做完就等着走到感情线的终点,被抽离这个世界。
  陈子轻刚稳定心神,身边的倏然躲到他身后。
  那么个高挺的体格,硬是委屈别扭地藏在后面,低吼道:“蟑螂,操,有蟑螂。”
  陈子轻:“……”
  他哭笑不得地说:“你都快三十了,怎么还怕蟑螂?”
  迟帘刚才是下意识的行为,这会儿他脸色青红交加:“我就是八十了,我也怕蟑螂,不行吗。”
  “行行行。”陈子轻一如当年地徒手去捉蟑螂。
  迟帘直起身理了理衣裤,这样挺好的,这样就好了,这个人身边没有碍眼的存在,他们心平气和,老朋友一样。
  去他妈的老朋友。
  陈子轻见迟帘气压极低,他投过去询问的眼神,又怎么了?还有别的蟑螂?
  迟帘道:“我去阳台抽烟。”
  陈子轻随口说了一句:“你在我那边抽过了,现在又抽?”
  迟帘一顿,不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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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轻是真的想睡觉,迟帘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盯着他,让他睡不着,他就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瘫着,哈欠连天。
  迟帘看他眼角沁出生理性水光:“你那时候第一次茶我就是在这。”
  陈子轻刷地一个激灵,今天的日常还没做。
  迟帘眯了眯眼,闪过一丝算计。
  从小到大,他都很讨厌绿茶,最开始的态度就是他对绿茶的真实反应,之后就不说了。
  这家伙的茶艺这么低级,谁听不出来是故意的。
  迟帘想着,他只是在讨好我,有什么不对吗,除了我,还有谁配让他这么下功夫。
  还真有,一个,两个。
  迟帘把玩手中打火机,像这么坐在一起,他等了很多年。
  陈子轻又开始昏昏入睡。
  迟帘趁他糊里糊涂之际,试图达成自己的目的:“顾知之,很多事一旦失去了时效性,说出来就没了意义,也记不起来当时的感受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
  陈子轻无意识地把头转向迟帘,生理性的水光有所残留,他的眼睛水蒙蒙的。
  迟帘试探地离他近了一点:“当年我没有故意开车撞谢浮。”
  陈子轻的眼睛微微睁大。
  迟帘见他听入神,就不动声色地又离他近点。
  年少时轰轰烈烈的爱过,恨过,再也不会有人能给他那种青涩又炙热的感觉了。
  迟帘说:“谢浮为了从我手上把你抢走,他挑拨离间,算计我,害我有生命危险,他就还我一次,那场车祸是他引导的,从始至终都是,我只是他计划里的一枚棋子。”
  陈子轻缓慢眨眼。
  迟帘心酸:“我心脏病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病危通知都下了两次。”
  陈子轻久久没有响动。
  迟帘的嗓音里透满了哀伤:“你想想,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在国外被开胸,鲜血淋漓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随着他往后说,那一幕像是能够从旧时光里跳出来,在他们中间敞开。
  陈子轻不知不觉有些晃神。
  直到上唇被含住吮了两下,他才骤然清醒,一把将迟帘推开,恼怒地瞪过去:“迟帘,你干什么?”
  迟帘斯文败类地笑:“很明显,我在偷亲。”
  陈子轻赶紧离他远点。
  迟帘怀念他唇上的味道,总算是又一次尝到了。
  “我听你说话听得认真,你趁那个机会乱来,你这样,我对你那次的凶险经历就……”陈子轻没说话就被迟帘打断了。
  “无所谓,你又不会因为我差点被你前未婚夫害死就同情我,可怜我,想要补偿我,和我在一起,或者给我睡。”迟帘调笑,“还是说,你会那么做?”
  陈子轻没说话。
  迟帘起身走到他面前,半蹲着开口:“这些年你有没有认真看过我的眉眼变化?”
  陈子轻没有,后面两段感情都要忠诚,他哪能去看一个前任。更何况还是一直放不下他的前任,给点火星子就能燎原。
  “十年了。”迟帘叹息,“顾知之,人这一辈子有多少个十年。”
  陈子轻垂眼:“你试着找别人吧。”
  迟帘不怒反笑;“顾知之,你说的是人话?”
  陈子轻说:“不是。”
  迟帘见这家伙肯承受,他心里好受了点,忽然低咳一声:“我还是你喜欢的,粉的。”
  陈子轻目瞪口呆:“不可能。”
  迟帘不爽自己被质疑:“除了你,我没有第二个人,我十年没有做过,怎么不可能。”
  陈子轻说:“那不还有色素沉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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