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中(363)
虞平舟道:“不差这么一会。”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把嘴一抿,他从“未婚夫”腿上下来,往边上坐了坐,酝酿着情绪进入演练模式,眉眼间爬上浮于表面的骄横:“未年哥哥,你怎么在上星府啊?”
虞平舟抚摸西裤上残留的体温:“来看你。”
陈子轻“哦”一声,他干巴巴地说:“我,呃,我,你易感期已经过了是吧?”
虞平舟不答反问:“宋析木同学,请你告诉你的未婚夫我,你的嘴上为什么会有啃咬留下的痕迹?”
尽管是演练,陈子轻的脑子还是一嗡:“我自己咬的。”
虞平舟盯着他生动的双眼:“怎么咬的,都咬肿了,咬给我看看。”
“你什么意思?不信我是自己咬的?”陈子轻梗着脖子,虚张声势地大声,“我一到秋天嘴巴就容易干,刚才我跟我哥说事情的时候舔了几下嘴,咬了咬,就这样,爱信不信。”
虞平舟眼神晦暗不明:“我怎么觉得是你哥把你禁锢在车窗前,重重碾着你的嘴吃了很久?”
陈子轻脸色巨变,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浑身不住颤动:“你疯啦!那可是我哥!我怎么可能背德□□!”
虞平舟的唇间牵起冰冷的弧度:“你们不是亲哥,没有血缘关系。”
陈子轻有点怕这样的,装他未婚夫楚未年的虞平舟。
“在我心里,他就是我亲哥。”陈子轻不躲不闪,“况且我是你未婚妻,在有婚约关系的情况下,我和别人亲嘴不就是偷情,我绝不会做出那种事。”
虞平舟意味不明地哧了一声,拖起懒懒洋洋的腔调:“这样啊。”
令人心惊的压迫感让陈子轻后背发凉,冷汗都下来了:“对啊,就是这样啊,你烦不烦,你有什么脸来看我,那晚你趁我睡觉咬我脖子,到现在都不道歉,是不是就当作没发生过?”
虞平舟抬了下眼眸:“抱歉,我易感期不清醒。”
“这是万能的理由吗?你不清醒,就能乱咬人?”陈子轻眼圈说红就红,“你还凶我!”
“我这也叫凶你?倒打一耙。”虞平舟捏他脸颊。
陈子轻吸气,楚未年平时就喜欢这么对他,虞平舟是怎么知道的?
虞平舟该不会是干过偷窥的行为吧?
那画面他想象不出来。
陈子轻一分神,捏他脸颊的手就移下来,箍着他下巴逼他仰起头。
虞平舟离他很近,暧昧地和他气息相融:“我看到你哥按着你的后脑勺,说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做?”
陈子轻强自镇定:“那不是我顽皮,我哥怕我不听完就跑。”
虞平舟靠他更近,几乎碰到他沾着焚烧味的嘴唇:“手指插进你的发丝摩挲?”
陈子轻咧开嘴角,笑盈盈道:“兄弟之间不都这样。”
虞平舟:“没见过。”
“你没见过是你的事,”陈子轻用力掰开捏着他的大手,“反正我跟我哥感情好得很,我哥多宠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后半句说辞还真是好用,每次都不带改动。”虞平舟似笑非笑地看他半晌,“到我车里来说。”
陈子轻浑身毛刺:“我不。”
“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看到你就跑回我哥车里啊,我根本不想见你。”陈子轻满脸厌烦的表情,“我还没原谅你私自咬我这件事,等我什么时候原谅你了再说。”
“在这之前别来烦我,我听到你的声音就不开心。”少年很是无情,且十分恶劣,话里充满了轻蔑与讥讽,“未年哥哥,我不欠你的,我也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我没直接戳破你的心思,是因为我根本没那想法,别那么没数。”
“下次你再诬陷我,再搞这出‘妻子红杏出墙丈夫捉奸在床’戏码,我就找我哥取消婚约,我不管你奶奶死活,不给你当福星,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陈子轻把自己说累了,他倒在座椅里瘫了一小会,歪着脑袋问:“怎么样,可以吗?”
虞平舟给出评论:“还不错。”
陈子轻难掩神气:“那我就这么在电话里和他说一遍。”他才不跟楚未年面对面呢,楚未年都扒他裤子了,严重越界,就这种行为,长得帅也不行。
虞平舟理了理少年不知何时被细汗打湿的刘海:“析木,你不喜欢你的未婚夫,这么在意他做什么?”
陈子轻:“……”
虞平舟的记忆恐怕是真的有问题,怎么又问到这上面来了,健忘症吗。
“原因告诉你了啊,少了他不行。”陈子轻接起楚未年再一次打过来的电话,他把对着虞平舟演练过的内容全部搬运出来。
就这么在楚未年那里过了关。
暂时的。
陈子轻把手机放一边,大脑使用过度让他有些疲劳:“哥哥,就目前这形势,我们只能继续偷情了。”
下一瞬就说:“这是权宜之计。”
言下之意是,你委屈一下,暂时把你正宫的皮衣收起来压箱底,等时机成熟了再拿出来穿上。
求你现在别招摇。
虞平舟微微一笑:“你怎么高兴怎么来,不用在意我。”
陈子轻心想,话说得比唱的好听,你别哪天喝醋喝多了,中毒发病就行。
没过多大会,陈子轻就收到了楚未年的讯息。
【下车】
那通电话只得来这么个反馈,就两个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陈子轻没回楚未年讯息,他求助地望向虞平舟:“怎么回事啊,哥哥,我该说的都说了,我未婚夫还叫我下车。”
虞平舟用上了在驾驶座当吉祥物的秘书。
三秘半路来接董事长,领了个司机的工作,没想到临时还加了个活。
陈子轻看到秘书下车跟楚未年说了什么,楚未年垂眸立在原地片刻,转身离去。
不多时,楚未年开车走了。
陈子轻怔怔地:“这就走啦?”
虞平舟说:“我让秘书请他上车坐坐。”
陈子轻一头雾水:“那他怎么……”
“你对他无意也无情,他就是输家,手上的牌再多都扭转不了乾坤,他越闹,越难堪。”虞平舟笑道,“尤其是在我这个好友面前。”
陈子轻的心情跟坐过上车似的:“你很了解他,你们认识很多年了。”
他忧心忡忡:“你们会不会对立啊?哥哥,我不要你们为了我对立,我想你们还是好友,我想我们几个人能坐在一桌吃饭,有你有我,有楚未年,还有周衍明,江扶水,当然,沈文君来也可以,你帮我招待他们,大家高高兴兴的。”
虞平舟:“……”
痴人说梦。
虞平舟在少年的期盼眼神中开口:“既然我答应你把事情摆平,不让你害怕的局面发生,那我就会尽力做到,其他不要过多操心。”
陈子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虞平舟身上。
如果虞平舟搞砸了,那他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子轻在心里唉声叹气,他要是真的反派,就会恶毒地想,楚老太太怎么还不死,能不能快点死,那个老不死的真碍事。
可他不是反派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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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年这头离开“上星府”就去了酒吧。
周衍明刚巧也在那边会友谈买卖,他扫见楚未年还以为看错。
那家伙在吧台喝酒,毫无平日里的风流雅致。
周衍明过去踹他椅子腿:“你他妈装什么丧家犬,你有老子的宝贝心肝,梦里偷着乐,来这儿演的哪出?”
楚未年不答,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对周围伺机而动的Omega们无动于衷。
周衍明撒泡尿的功夫,酒吧就多了个私人活动,有个Alpha叫下属拿来一箱高级珠宝,让一群Omega站在他面前舔嘴唇,咬嘴唇,把嘴唇舔湿了,咬红了,咬肿了,留住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