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中(149)
不能随手一拍的时期,消息传播这么滞缓。
梁津川这个学期都要上完了,他有个男嫂子陪读,长什么样相关的信息,依旧没有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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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下午没出摊,他找学生打听到占尧生授课的教室,找了过去。
刚在最后一排坐下来,就被旁边人问话:“同学,你没带书?”
陈子轻说:“我不是学生。”
然后就被塞过来书,同桌还分给了他一支笔和一张纸,他稀里糊涂的拿着笔做笔记。
同桌大概是把他当成了好学的励志分子。
陈子轻抬头看讲台上的占尧生,这是他第一次听对方上课。
不枯燥,会带动课堂气氛。
因为占尧生会抽人
回答问题,一堂课抽个十几次,谁敢开小差。
陈子轻战战兢兢地听完,他把笔记送给同桌,从后门跟上已经发现他的占尧生。
他们一前一后出了教学楼。
“南星,你找我有事?”占尧生主动问。
陈子轻说没事:“我好奇你上课是什么样子。”
占尧生镜片后的眼睛染上点笑意:“那你现在看到了,我上课是什么样子。”
“敬业负责的好老师样子。”陈子轻说。
占尧生并没有露出职业生涯得到任何的表情:“我后面没课了。”
“那我们走走。”陈子轻胡乱指了指,“去湖边,去后山都行。”
“湖边吧。”占尧生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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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没有什么风景可看,树光秃秃的,湖水泛灰色。
陈子轻试探占尧生,他没把梁铮透露出来,而是换成了他自己。
改换的原因有几个,如果引蛇出洞这个法子能成功的话,比起做生意四处跑动,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痞子梁铮,他这个住在隔壁的陪读乡下人更好拿捏。
占尧生皱眉:“南星,说实话,我从来都不信鬼神。”
陈子轻一副无措样子:“可可是我真的……”
占尧生一派的和煦:“我不认为你把看花眼当成事实是愚蠢,没脑子,迷信。”
陈子轻望着他说:“占老师,我没有看花眼。”
占尧生揉眉心:“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每天要照顾小叔子要出摊赚生活费,你很疲劳。”
陈子轻:“我……”
占尧生的眼神从俯视的角度落下来:“看花眼不算多大的错误,这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纠结于这点,人死如灯灭,不存在鬼魂留在阳间害人一说。”
陈子轻一脸的茫然:“我没说周彬的鬼魂害我啊。”
占尧生尴尬地挑挑眉:“抱歉,是我理解错了。”
陈子轻说:“我就是见他从你的房里出来,想着他是不是不舍得你。”
占尧生正色:“这种无稽之谈,你不用再重复一遍。”
陈子轻:“……”
他发现了什么,眼睛睁大几分:“占老师,你头上有个虫。”
占尧生要抬手。
“别动,我帮你拍掉。”陈子轻踮脚把手放上去,手中黄符拍在他头顶,“好了。”
占尧生捋动被拍扁趴的发丝。
陈子轻忙说:“不好意思,把你的发型弄乱了。”
占尧生摆手:“没关系。”
聊了会,他们从湖边上去,陈子轻脚下一滑,上面的占尧生及时拉住他。
手很冷。
占尧生确定他站好了就松开他:“慢点。”
他们朝着不同的方向走。
陈子轻发现黄符没有焚烧成黑色的痕迹,他把符塞进袖子里,穿过小半个校园去公用电话室。
这会儿好多电话机都没人用,陈子轻去隔间,他在凳子上坐下来,拨打梁铮的号码。
“我探过津川跟占尧生,他们都没见到过周彬的鬼魂。”陈子轻压低声音说。
听筒里是梁铮焦躁的喘息。
陈子轻的两条腿踩着凳子底下的横杠,鞋底来回磨蹭,土灰扑簌簌地掉落:“还剩个蒋桥,我今儿就给探了。”
梁铮痞笑:“你对我这么上心,拿我当备胎?”
陈子轻没心思听他扯皮:“我挂了。”
就在陈子轻要把听筒放回电话机上的前一刻,倏然想起一个被他遗漏的问题:“梁铮,那晚我们六个人一起吃了晚饭以后,你还有没有见到周彬?我指的是他死之前。”
梁铮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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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不知道蒋桥是什么系的研究生,他就去学校后门,在明斗街167号对面蹲守。
梁津川这个时候在教室上课,上午下午都是满的,陈子轻看天色,他要在梁津川放学前把事办完。
公寓楼里下来个高大的身影。
陈子轻刷地站起来,蒋桥没课啊?他赶快吃掉最后一根辣条,快步穿过马路。
蒋桥家里有钱,他一个人住两室一厅,还不是租的。
等他读完研究生,房子随他处置。他不会脱手,这个地段的房价会疯涨。
有课但翘了的蒋桥双手插兜在街边闲逛,他透过橱窗玻璃发现了跟在身后的小尾巴,积压的抑郁瞬间飙升。
蒋桥加快脚步。
陈子轻反应过来就追上去,他在拐角被蒋桥抓住,强行拖进了附近的舞厅。
里面的蓝光掺杂红光晃过来晃过去,晃得陈子轻头晕想吐。
这种舞厅他不喜欢,不好玩。
陈子轻打量四周,墙上拉着一闪一闪的彩灯,他的头顶吊挂了一些舞厅当红歌手的海报。
舞池有几个人在跳舞,周围靠墙摆放一圈椅子。
十分简陋。
蒋桥把陈子轻扯进来就没再管,他去了舞池。
舞厅来了个年轻个高的帅哥,男的女的都凑了上去,很快他就和一个人跳上了交际舞。
又是十指交扣,又是搂腰搭腰的,跟着音乐慢慢摇动。
陈子轻旁观了会,让人给盯上了。
几个二流子围着他,要摸他全身,摸走他身上值钱不值钱的东西,他站起来:“你们不要动手动脚,有话好好说。”
蒋桥看见了,他无视。
直到舞伴受惊地钻进他怀里:“那几个好凶的,他们会在手上带那种铁的东西打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戒指一样扣上去的,能把人牙齿打掉。”
蒋桥的身体跟大脑顿时就不听自己支配了,他把舞伴推开,阔步走向墙边。
走了几步就改成跑。
蒋桥一脚揣在一个二流子膝盖内侧,拳头砸向旁边的另一个二流子,他把几人打得鼻青脸肿,牙齿混着血掉在地上惨叫连连。
“别打了别打了。”陈子轻拉住蒋桥,“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蒋桥挨个对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几人狠踢了十几下,畸形的欲火终于通过狂暴的武力得以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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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被蒋桥掼在角落。
蒋桥很不正常:“你不给你小叔子喂奶,跟着我干什么?”
陈子轻掰扯外套上的手:“有事。”
“能有什么事,我们之间什么事都不会有
。”蒋桥狞笑,“我说过吧,你跑到我面前,我就揍你。”
陈子轻马上闭眼,等着挨揍。
蒋桥愣怔住了,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拍打眼前人的脸颊:“你在我眼皮底下搞出这可爱样,你以为我会对你手软?我是傻逼吗?”
陈子轻睁开眼睛:“既然你不揍,那你就别拽着我。”
“李南星,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我为什么装不认识你,为什么讨厌你,警告你。”蒋桥凑近他,“别装了。”
陈子轻心里咯噔一下,蒋桥怀疑他也是重生?他脸上露出迷茫:“我装什么了啊?”
“非要我直说?”蒋桥咬牙切齿,“行,那我直说,你和我是一样的,我们都重活了一世,有了从头来过的机会。”
幽蓝的光投在陈子轻呆滞的脸上:“我听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