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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世子(135)

作者:于欢 时间:2022-06-04 10:02 标签:宫廷侯爵 女强 女扮男装

  皇帝负手走上前,“齐王妃,你的心思好生缜密啊,可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人。”
  说罢,一内使走近谨身殿,叉手道:“皇爷,诸位大人。”
  内使与众人道:“因越国公是于国有功的大臣,当夜,小人奉旨前往刑部大牢赐御酒慰问越国公,以示皇恩,却于狱中廊道瞧见了两个行事可疑的狱吏,回宫后便将所见悉数道与圣上。”
  内使说完,皇帝便挥手遣退,“朕此前从未疑心,直到刑部交了一道卷宗,狱吏饮酒暴毙,这才想到了什么,遂派锦衣卫细查。”说罢,皇帝怒视一眼跪在脚下的绯袍,旋即又冷冰冰的看着齐王妃,“尔好大的胆子,几条人命,即便卫王之事与你无关,这也足矣让你以命抵命!”
  皇帝话出,虽只是于齐王妃之言,然跪在脚底的大臣却比齐王妃还更加惧怕的瑟瑟发抖,连忙磕头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这一切都是齐王妃指使罪臣做的。”
  齐王妃倒退了两步,种种证据指向自己,在劫难逃,便瘫软下身子重重倒地,抬头望着一脸冷血的皇帝,“是陛下想要杀妾,因齐王,陛下不容妾,也是因为齐王,陛下要为自己的长子铺路,将所有人都视作棋子,如今妾不过是一颗没了用的棋子,陛下是上位者,而妾这个位卑之人,岂有反抗之力。”
  皇帝阴沉着脸色,“不是朕想要杀你,是你自己的野心,害了自己,女子不得参政,这是明皇祖训,你竟连祖训都忘,国朝岂能容你。”旋即问道旁侧几位老臣,“诸卿,齐王妃之罪,该当如何定论?”
  皇帝今日所唤大臣,皆是先帝旧臣,于朝中声望极高,新任左都御史为皇帝的心腹,刑部尚书跪地认罪,熟通律法的便剩新任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拱手道:“明律所记,公卿大臣犯法,罪加一等,违背祖训,栽赃构陷,害人性命恕罪并法,足矣判死,谋亲王者,如同造反,谋反之罪十恶不赦,可夷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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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匹快马疾驰在街道上,一个穿裋褐的壮汉推着一车果蔬出来售卖时却被飞来的快马撞倒,不仅自己摔倒沾了一身泥水,就连车上的果蔬也洒了一地,损毁大半,壮汉忍者一肚子的气准备爬起臭骂一通这个不眨眼之人时,抬头定睛一瞧,见那马背上的人身上的皮弁服便慌了神,连那即将道出口的脏话也一个劲的往肚子里咽回。
  齐王连忙安抚好受惊的马,同时还不忘被自己撞到的人,急问道:“老兄没事吧?”
  壮汉连忙摇头,拍了拍结识的胸脯,“俺硬朗着呢。”
  齐王遂扯了扯缰绳,“对不住,我还有要紧事,你的菜蔬我之后会派人过来赔给你的。”说罢,便再次扬鞭离去。
  壮汉摸了摸摔疼的屁股,将身上倾斜的蓑衣穿好,无奈的吐了口气弯腰捡着果蔬,“飞来横祸,还真是倒霉啊。”
  “你倒霉个甚。”旁边铺子里一个老妇人从店里拿出一把伞,帮衬着壮汉捡起掉落还未损坏的果子与菜蔬,“撞你的人可是当今最受圣上宠爱的皇长子,齐王殿下。”
  “大娘,”壮汉不服气,“我这好好的推着车哩,不明不白就给人撞了,忍气吞声没地儿讲理不说,可怜我今日一早的辛苦,大半都要毁了。”
  老妇人摇摇头,走近了低声道:“你也是晓得的,皇家人那是天,你能跟天过不去不?”
  自明开朝,定下数条律令,虽极重法,却也将皇室推向了最顶端,即便是无职权的宗室也有姓氏庇佑,锦衣玉食,致使宗室子弟嚣张跋扈惯了,壮汉遂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算我倒霉吧,果真如世人传言,齐王殿下好武亦是个莽汉。”
  老妇人继续帮他捡着果子,“鲁莽归鲁莽,但齐王殿下可是皇子中少有的仁义君子,爱憎分明,否则你这一顿撞,换了其他人,定叫你挨顿鞭子才会罢休。”
  呼啸的狂风将暴雨吹得向西倾斜,齐王沿着城西主街道,迎着暴雨一路狂奔,就在离近宫城西安们前时,因积水而至道路湿滑,使得骏马失足,齐王连人带马翻滚了下来,连头顶的皮弁也率落,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又因冠礼耽搁了整整半日,齐王不敢停留片刻,也顾不得率疼的伤口便连忙从地上爬起向宫门一路徒步狂奔。
  于宫城西巡逻的府军右卫察觉动静后火速赶来,几人将齐王受惊的马安抚住,府军右卫指挥佥事又亲自替齐王将掉落的皮弁拾起,一边冒雨追赶着喊道:“殿下,冠,冠...”
  齐王却头也不回的径直入了宫门,虽未戴冠冕,好在头上有网巾束发,只落出几根零散的碎发于耳畔,而不至于-->>
  全部变得凌乱不堪。
  “殿下。”
  “殿下。”
  身侧经过的低级官员纷纷驻足行礼,齐王却只顾着往西华门跑去,绿袍官员们撑着雨伞,见齐王这番模样纷纷惊愣,却也无人敢指责他的失仪。
  绛纱袍上沾染的泥渍被暴雨冲刷干净,齐王从内到外都已经湿透,衣服虽层层叠穿多重,但因纱与绫罗质地轻薄,又连着被雨水打湿,便能隐约瞧见他那衣服内壮硕的体型,路过的宫人们行礼时只得将头低得低低的。
  穿过长长的宫廊,齐王进入西华门,监门的禁卫同样不敢做阻拦,齐王进入宫中,见官员内侍出来便上前拉着急问,“陛下在哪儿?”
  官员们见齐王脸上有擦伤,便道:“殿下,您受伤了。”
  “本王问陛下在哪儿!”得不到答案的齐王怒吼道。
  官员吓得连手中的雨伞都未拿稳,提起下摆连忙跪伏道:“陛下好像在谨身殿。”
  皇帝平日都在武英殿中召见大臣处理政务,听到是三大殿中的谨身殿,齐王便一阵心慌像疯了一样朝武英门跑去。
  齐王今日于宫中这番举动,很快就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议论。
  然就在齐王穿过武英殿,准备从武楼进入奉天殿时,却在旁侧的宫殿廊道内瞧见了一个既熟悉又可怕的身影。
  一与自己年纪相差不大的年轻人穿着青布直身,外披着一件深青色的披风,头戴对角方巾,狂风拂起巾后所缀的一对飘带,装束如文人,抱袖行走于避雨的宫廊间,身后还有携桐油伞的内侍跟随。
  齐王冒着雨,以为是雨水的缘故让自己眼花没瞧清,便抬手揉了揉眼睛,文人略过一根根红漆梨花柱,旋即转向武楼,却依旧瞧不起那模糊的容颜,带着心里的疑惑与满头雾水慢下步伐,顺着廊道向文人追去。
  直到文人站定于自己跟前,有内侍为其撑伞,然狂风吹斜的暴雨还是将他的披风与夫子履打湿,齐王彻底震惊,又如同见了鬼魂一样害怕得后退了几步,抬起颤抖的手指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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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侍撑起一把伞走到燕王世子赵希言身后,“爷,雨大了。”
  稍有不留神,赵希言才发现自己的衮服已被雨水打湿了不少,于是转身回到屋内,冕旒的珠子随着他的步伐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她觉得眼花,加之冕与衮服都沾染了雨水变得十分沉重,冠礼又持续了半日,整个下来,便弄得她疲惫不堪。
  恭贺几句后,宾客纷纷从燕王世子府离开,只待明日再次登门拜见,赵希言迈着步子回到更衣的东院。
  此时,晋阳公主仍在屋内没有离开世子府,且将适才赵希言与齐王对话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赵希言入内后站楞在门口,脸色温和的闭上双眼,抱着袖子弓腰道:“公主。”
  “今日世子的成人礼,算是让吾开了眼界,直至今日吾才醒悟过来,原来你早已经长大成人,不是当年那个寻人庇佑的稚子了。”晋阳公主端坐在太师椅上道。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赵希言回道,“言也希望自己一直年少,一直赤忱。”
  晋阳公主起身走到赵希言跟前,望着她穿戴齐整的衣着,庄严肃穆,开口问道:“沉吗?”
  赵希言楞了楞,捋了捋衮服有些褶皱的袖子回道:“本是还好的,可适才淋了雨之后就变得有些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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