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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蛇的小夫郎[种田](11)

作者:小鱼饼干 时间:2023-10-07 06:50 标签:种田文 灵异神怪 轻松 布衣生活

  他趴回炕上,垂着眼:“下回她再敢来,你就骂她。”
  王墨抿抿唇,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晓得她是谁,怕得罪了人。”
  “管她是谁。”玄鳞轻轻抬起眼,一双眼分外清明,“你是这院儿的爷,你想骂谁就骂谁。”
  王墨怔住,他、他咋是爷了?他一个纳进门冲喜的,是伺候人的……
  阿姐这么同他讲,进门时婆子这么同他讲,在前院老夫人也这么同他讲,可到汉子这,他竟是爷了。
  王墨心里头滚起一片热,却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我只想着伺候好你,旁的没想。”眼见着汉子脸色沉下去,他忙岔开话头:“再说……我不知道咋骂。”
  玄鳞皱了皱眉,瞧了他良久,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王墨垂下眼睫,没敢深问他知道啥了,却听汉子又道:“小墨,你不是说要帮我揉揉……”
  后头话儿玄鳞不好意思讲,一双眼却紧紧盯着王墨瞧,生怕他不情愿了。
  王墨站在原地没动,心口子烫得厉害——方才在门口子,爷好像就叫了他“小墨”,可那会子离得远,王墨以为听错了,眼下再听,耳朵尖都红了。
  玄鳞瞧他越垂越低的小脸儿,提心吊胆地问:“怎么了?是哪儿为难……”
  话儿还没说完,就见王墨抬起了头,一双大眼水润润、亮晶晶的,他有些害羞的摸了把耳朵,小声道:“方才爷叫我‘小墨’啊。”


第十章
  玄鳞唇线拉平,方才赵茹怜在门口,他若连名带姓的喊他,叫人听了去,该以为他俩多生分。
  他瞧着他:“是有什么不妥吗?”
  王墨摇摇头,抿嘴笑起来:“没不妥,就是在家,只阿娘和阿姐这么叫我。”
  他听着,就觉得心口子生热,耳根子也生热。
  玄鳞皱眉:“你阿娘?就是让你……”
  “啊不是。”王墨看着他,“我阿娘病拖得太久了,又赶上家里没钱治,没活下来,眼下那个是我阿爹后娶的。”
  玄鳞听着他平静的话儿,心里起了层波澜:“她对你不好?”
  “没啥好不好的,我不是她亲生的,她不待见我,我也没把她当娘。”他抿了抿唇,“我和阿姐长大的,只前两年阿姐成亲了,就剩下我了。”
  玄鳞点了点头,却听王墨笑着道:“哎呀和你说这些干啥,叫你听了烦心,咱揉肚子吧。”
  王墨到底年纪小,掩饰不住啥,强扯出的笑意在他那张不大的脸上可明显。
  他转过身,刚想揉把脸缓一缓,就听身后的汉子轻声道:“不烦心。”
  王墨的手顿住,转过头:“啥?”
  玄鳞静静地瞧着他:“你说的这些,我挺爱听的,不觉得烦。”
  王墨怔住,好半晌,才慌里慌张的“嗯”了两声,又红着脸:“咱、咱揉肚子。”
  膏药时辰差不多了,能揭了。
  王墨拿竹片将药刮干净,可不管咋弄,还是黏,他抿抿唇:“得拿水擦,你等我会儿。”
  还没等玄鳞说话,王墨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他到灶堂烧了热水,兑温后端进屋子,投洗了布巾。
  水珠顺着皮肤往下滚,玄鳞伸手抹了一把背,温的。
  他刚想说,他瘫成这样,冷的热的其实感觉不出来,不用费劲给他烧热水了,却偏头瞧见王墨垂着头,眉头蹙得可紧。
  他伸出能动的右手,点了点他眉心:“苦个脸。”
  王墨缓缓抬起头:“你疼不?流了可多血。”
  玄鳞微怔,半天才缓过神来,原来这小哥儿是在心疼自己,他转回头,轻轻笑起来:“我是个瘫子啊。”
  他是个瘫子,怎么会疼?
  王墨缓声道:“和你呆久了,老是忘,总觉得你和正常人也没啥大分别。”
  擦过背,他将脏了的布巾一并收拾进盆里:“你等我给你下头扑块布,要么褥子又得换了。”
  玄鳞心口子一抽一抽的麻,他咽了口唾沫:“嗯。”
  这汉子忒沉,抱起来费劲儿,可王墨抱得多了,竟也寻摸出了办法。
  他弯个身子,让玄鳞自后趴上来,宽大的右手扶住自己的肩膀,俩人一块儿使劲儿,就那么翻了过来。
  玄鳞下头光着,两条干瘦的长腿,中间那地方却挺大。
  王墨瞧过好几回了,回回脸上热得慌。
  他咽了口唾沫,忙扯了条小被盖到汉子腰上,只露出凸起的横骨,可越瞧不着,心里头越躁。
  起初只是王墨不好意思,到后头,连玄鳞都跟着红起脸,他轻咳了一声,偏开头不瞧人。
  蓦地,一双不多细嫩的小手附上了他干瘪的肚子,一下跟着一下的揉起来。
  玄鳞没啥知觉的身子,却莫名起了一层汗,湿漉漉的,像是淋了一场磅礴的大雨。
  过了得有小半个时辰,王墨抽回手,就见着汉子额头都汗湿了,他俯过身:“咋汗成这样了?我给你拧条手巾。”
  玄鳞睁开眼,眸子上一层水雾,喉咙微滚:“小墨,你出去会儿。”
  王墨拧布巾的手顿住:“啥?”
  一偏头,正瞧见盖着的小被鼓出一团包,他一慌,不知所措地扔下布巾,慌着跑了出去。
  *
  得有半个多时辰,王墨都不敢回去。
  他在院里站了会儿,北风呼呼的刮,冻得脸生疼,实在没地方呆了,他又躲到灶堂去。
  王墨想着,也没旁的事儿好干,要么就趁这工夫,把老夫人送过来的母鸡炖了。
  鸡就放在笼子里,两只爪子绑着,隔一会儿便咕咕哒哒的叫一嗓子。
  以往在家时候,家里头穷,鸡鸭全养着下蛋,也就逢年过节了,能杀一只尝尝鲜。
  王家虽然是猎户,王墨也自小见王山石处理野物,可真叫他来杀鸡,他也不多敢。
  尤其拿一把明晃晃的白刀子,往鸡颈子上一划,就那一下,他想想就打怵。
  每到这时候,王墨都躲到屋里头不敢听,得等阿姐拔完鸡毛了,才敢出来,再蹲到灶堂子瞧人炖鸡汤。
  他记得秦秋霜进门,过第一个年节那会儿,秦氏还没生下小儿子王虎,王墨得了只鸡翅膀,半碗汤。
  他馋得紧,又不敢多要,汤喝尽了,半块儿黑面馍馍撕开,扒着碗蹭,他阿姐瞧他实在可怜,将自己碗里的汤倒给他。
  时间过得太久了,王墨早忘了汤的滋味儿,只记得可香可香。
  王墨和笼子里的鸡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没敢动手,在灶堂里直打转,还是个老妈妈瞧见了,问他是咋了,他支吾半晌,有点不好意思:“想炖鸡汤,又不大敢杀。”
  老妈妈姓孙,以前在老夫人的院里扫灰抹尘,大爷的院子撤了好一批下人,才将她调了过来。
  她瞧着王墨笑:“这大个小子,咋还怕杀鸡呐?”
  王墨挠挠头,他其实也不是害怕,只是瞧着鸡要死不死的模样,心里头不落忍,咋也下不去手。
  还在村子那会儿,他阿姐还笑过他:“杀的时候不敢瞧,吃的时候倒欢实。”
  孙婆子将布巾拧干净挂起来,洗了把手:“那您坐着等,我杀好了给您放盆里。”
  王墨点点头,坐到灶堂的门槛子上,手撑着脸,瞧着婆子杀鸡。
  孙婆子干活一把好手,她单手拎住母鸡的两只翅膀,另手拿起刀,杀鸡、放血、烫热水拔毛、掏鸡杂,一气呵成,很快便将老母鸡收拾干净了。
  她将污水倒了,瞧着坐在门口子的王墨,道:“小公子,都收拾好了,烦您来瞧瞧。”
  头一回被人这么称呼,王墨有点不知所措,他站起来,蹲到灶堂外的小院里,就见鸡肉和鸡杂已经分开放好,鸡肉一段段剁开了,他瞧着人:“妈妈弄得好干净。”
  孙婆子站在一边,搓了一把手,轻声问:“那个小公子,这血……您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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