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97)
知道江舒无大碍,朗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告知老大夫一定要对此事保密,事后便让红袖将人送走了。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即便不用查,朗山也能知道是谁所为,只是对方既然能做出这般丧心病狂之事,那就不要怪他以暴制暴。
府城多的是游手好闲之人,且近几日曹家因为之前之事处于风口浪尖,曹金不敢再做那些虐杀之事便只能去吃花酒,只是流言蜚语,人言可畏,花楼里的姑娘得知要陪他个个都心惊胆颤。
曹金并未尽兴只能败兴而归,路过巷口时,听闻里面传来女子尖叫声,那声音让他想起了之前虐杀的女子,他红着双眼就要加入那群人里,只是没想到刚过去就被人给一脚踹翻再地,甚至趁他吃痛之际套上了麻袋。
被蒙住头的他只能听到女子的惊声尖叫和男人们的污言秽语,他疯狂撕扯着麻袋,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更加狠厉起来。
他只能抱头大喊:“你们这群贱民!知不知道爷是谁?!”
“老子管你他娘的是谁?打扰老子玩女人,老子打不死你!”
一汉子粗声粗气的说着,招呼旁边的同伴们继续揍他,而站在一边哭喊的女子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依旧扯着嗓子尖叫,像是知道被套了麻袋的曹金的软肋。
拳打脚踢持续了很长时间,中间有人见曹金居然因为女子的喊叫声立了起来,便对着他狠狠就是一脚,至此此人再无挣扎晕了过去。
女子清了清嗓子,走到旁边的阴暗处点了点头:“郎君,那畜生昏死过去了。”
原本对着他拳打脚踢的人也通通聚了过来,一个个嘴里愤愤不平着,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他们多数是江舒买来的酒楼伙计,连苗禾和虎子都混在里面。
自己人,用起来才放心。
朗山脸色平静,点了点头给了他们一些银子:“把人扒光扔到溢香楼那的池塘边就回去休息吧。”
“东家,东家他身子可好?”虎子急急问出大家心中所想,“我们也很担心。”
“他无事,去吧。”
朗山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独留那半张被月光照着的脸那么平静,但红袖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她总觉得那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暴戾和阴狠。
她能感受到朗山是真的想让曹金死。
翌日。
曹家三少爷曹金被人发现赤身裸体的躺在池塘边,下半身还泡在水中,身上是随处可见的伤痕。
此事过于恶劣,曹家报官惊动了郡守,就连成日里只知道寻仙问道的曹老爷都被逼的“出了关”,扬言定要对凶手严惩不贷。
给他号脉的府医看了一眼他的下.体摇了摇头,那地方伤的严重,于子嗣上彻底废了。
第67章 “圣人奖赏赐赠,纸牌问世”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们!”
曹金醒来后得知自己再也无法令人怀孕, 整个人陷入了癫狂,嘴里一直叫嚣着要杀人,虽说他没有证据, 但就是认定害他至此的人是江舒!
如今朗家算是府城新贵, 就连郡守都多给其脸面,生意更是红火,曹老爷并不想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找上门,否则便是给自己添乱。
曹老爷怒:“你说是多样楼所为,可你有何证据?就算此时闹到郡守跟前,你如何解释对方为何对你出手?”
“证据证据!你儿子都被人害成这样了!能与我曹家作对,便只有那位夫郎!”曹金怒目圆睁双眼通红, 他看向旁边的下人,“去把李雪兰给我找来!”
他就不信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
李雪兰被带到曹金房间时正在房间偷偷收拾细软,虽说并没有准备当下就跑, 但总归要给自己留些后路, 只是没想到突然被人喊走,吓的她东西都撒了一地。
她一进去就闻到了苦涩的药草和尿骚味, 她是知道曹金那玩意儿用不了的事,因此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唯一的倚仗, 这般一想倒也不惊慌了。
见她进来, 曹金一双眼睛喷火般盯着她:“是不是你和多样楼勾结谋害我!”
“怎么会?”李雪兰眼泪瞬间掉落,“我如今怀着您的骨肉,怎会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我日日在府上养胎,偶尔出去也是和您一起,那江舒又不喜欢我, 我怎么会和他一起害您呢!”
李雪兰面上委屈, 心中却越说越害怕, 她一咬牙直接跪在地上:“夫君这般不信任我,那便去找多样楼对峙便是!”
到底怀着曹金乃至曹家唯一的孩子,见李雪兰这般,曹老爷便让她回房间休息去,左右曹金这身子虽然废了,可还有孩子能撑着,只要是个儿子就有后了。
李雪兰不敢不听曹老爷的,赶紧离开了。
曹金哪里受得了这般羞辱,他找到之前去偷方子的曹五,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去多样楼闹事,势必要闹到里面再无一位客人!
但他不知,朗山早就猜到他会报复,一早便请了郡守来多样楼里做客,他读过一些书,也能和郡守说上几句话。
从前这种讨好人的事朗山是最反感的,可眼看着他们根基不稳,又有曹家虎视眈眈,他总要想法子让江舒的日子过得安稳些,坏事都由他来做便是。
因此,当曹五带着一群人不管不顾的冲进多样楼里大喊大闹时,朗山刚好带着郡守下楼。
“滚滚滚!都滚!这里被我们曹家给包了?”
“卖什么东西?都不许卖!赶紧麻溜的给我滚蛋!不服气跟我去曹府说!”
曹五自觉得了曹金的重用,因此说话做事很是嚣张,也就是手中并没有拿棍棒,否则也是要朝着人群挥的。
杨守冲上前和他交涉:“你们曹府便是再厉害也不能目中无人,没有王法!”
“你个臭管事的知道个屁?我们曹府在宫中可是有后妃的,你们多样楼算什么?”曹五嗤笑,“我们曹家在府城那就是王法!”
“放肆!”
郡守怒声呵斥,自从新圣登基,曹府便在府城日益嚣张,如今竟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话,行迹疯魔跋扈,简直就是恶劣至极!
曹五打死都没想到郡守会在这里,看见他那一刻瞬间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他强装镇定道:“不知郡守大人也在,我们曹府要和多样楼处理点私事。”
“私事?多样楼与你们有何私事要处理?你带着人前来闹事,这就是你处理的方式吗?”郡守气急,“还是说,偷了一次方子不算,给朗夫郎下毒药不算,如今竟要上门杀人不成?”
“你、你怎么会——”曹五说着目光落到旁边的大林身上,只见他正愤恨的瞧着自己,便知道,那日江舒恐怕是故意借着送礼的名声,上门让这个臭小子指认的!
周围被轰出去的食客和摊主老板们听到郡守的话都不淡定了,任谁也没想到明日里和多样楼没有往来的曹家,居然能做出这些恶劣的事,竟偷方子!
“这曹家仗着有人撑腰,总是嚣张跋扈!”
“前些日子那曹家三公子还虐杀了个姐儿,如今他自己命根子废了,可见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多样楼生意做的这般好,他们自然嫉妒,才起了这等害人之心!”
曹五听着旁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慌了起来,若是被曹三少知道他事情没有办好,反而引起了众怒怕是要杀了他!
只是面对着郡守,他不得不伏低做小,便解释道:“我们三少爷如今的惨状府城人人皆知,定是你们多样楼所为!”
“笑话!”郡守简直要气死,他指着曹五怒道,“你们三少爷去溢香楼吃了花酒,还要当街欲对清白姑娘行不轨之事!被人揍了情有可原!府城有此等败类,简直令人发指!”
话至此,郡守也懒得再和曹五多说,只是一个下人而已,症结终究还是在曹府,仗着势力便肆意妄为,竟能说出“曹府就是王法”这般大逆不道之言。
他沉声大喊:“来人!把这些暴民通通给我抓起来!”
天气阴沉。
江舒悠悠转醒就发现室内有些昏暗,他坐在床榻上愣了片刻都没有等到朗山,这才想起来近日天气不好,都是朗山去酒楼里看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