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30)
朗山沉默收拾东西,其他的摊主都在心里着急,生怕他不愿意,一个个都恨不得替他答应。
“得问过我家夫郎。”朗山把东西收拾好,“告辞。”
孙晟霖瞪了钱掌柜一眼,他立刻会意赶紧追了上去“朗老板留步!”
“何事?”
钱掌柜脸上堆着笑:“瞧着朗老板着急,不若咱们回头挑个时间带着夫郎去酒楼坐坐?”
“可以,毕竟我这事我做不了主。”朗山说的一脸正派,丝毫不在意自己“惧内”的名声传出去。
约好时间回到家,朗山就立刻把这事给江舒说了。
江舒不顾形象的蹦到他身上,捧着他脸蛋亲了一口:“我们二郎真的好厉害!”
朗山抱着他往屋里走,轻轻将人放到坐垫椅上:“是你的鸡蛋灌饼做的好吃,否则他不会跟我多说话。”
江舒笑颜看他,他家二郎也就在他面前能多说些好听的话。
“那咱们下午就去聊聊。”
第27章 “合作,二郎,二郎……”
晟家酒楼不管是外形建造还是内部装潢都要比其他的酒楼看上去高贵很多, 内里颇有些雕梁画栋的意味。
一直没倒闭,许是因为镇上的富商们会因为这里看起来上档次从而经常光顾。
钱掌柜将两人恭敬请到楼上的厢房,孙少爷已经等在里面了, 按照钱掌柜叮嘱的样子, 端正的坐在主位上,只是一看到江舒眼睛瞬间就移不开了。
乖乖嘞。
这破镇上还能有这么明眸善睐的哥儿?说是皇城里的少爷他都相信!
“请坐!”他轻咳一声收回自己不礼貌的眼神,“没想到朗夫郎这般出色。”
江舒轻轻一笑:“孙东家客气,凡桃俗李,人人可为。”
孙晟霖听他言谈举止温雅有礼,心中亲近的意味更足,这般哥儿, 便是配个皇亲国戚尚有可能,只是可惜了他这身世。
朗山瞧见他眼底那可惜的意味,心中警铃大作, 看向孙晟霖时警惕和防备意味十足。
“夫郎当真有趣, 喝茶吧。”孙晟霖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言行间带了些得意, “这是我从我爹的库房里偷来的茶饼,他宝贝的不得了。”
江舒只抿了一口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飘在茶杯里的黄绿色泽:“阳羡啊。”
孙晟霖彻底瞪大眼睛:“你…当真神人!”
这阳羡茶虽并非名贵的只有皇亲国戚能喝, 但像江舒这样的哥儿只品了一口就能尝出来, 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来历。
朗山也心思百变,从孙晟霖的态度里也多少能琢磨出这茶的名贵,他不识货只知道喝水解渴,但舒哥儿和他不一样,他第一次生出一股挫败感。
江舒轻笑:“只不过去别家吃席时蹭过几杯罢了。”
他哪里能说这茶在他没有被赶出家门之前, 是经常喝的, 不止阳羡。
孙晟霖自觉和江舒投缘, 闲聊下便扯到了生意上,其实他不想破坏这好气氛,但打铁终究要趁热,如果有生意做连结,关系更好一些也说不准。
只是越交谈越心惊,他以为钱掌柜说朗山事事听夫郎的是作假,可这番交谈下来朗山全程没有插话,只是在江舒说了一通话后贴心的递上一杯茶水。
不得不对朗山也高看一眼。
“既然孙东家有意要合作,那拟个详细的章程吧?”江舒轻笑,“酒楼里有固定货源,我出方子和营销,也就是宣传,你六我四,如何?”
孙晟霖不会做生意,但还是觉得江舒亏了,他纠结道:“不然五五?”
江舒呼吸一滞,他还以为这个孙少爷会讨价还价,如果是钱掌柜在恐怕都会恨不得揪着孙少爷的耳朵骂他不成器了。
“四就够了,孙少爷让人拟章程签字,我便把方子送来。”他也不想占便宜的,只是这个孙少爷真的太憨了,也幸好一直有钱掌柜在,否则真是要被骗死了。
“那个…营销什么的是什么?凡是来的客人直接推荐不就好了?”孙晟霖一个头两个大,要不然回头他也像朗山一样找个有生意头脑的夫郎?
这其实是最好办的,虽说多数来晟家酒楼的都是镇上老爷,但爱贪便宜这种性子是藏着人骨子里的,稍微使点手段就能勾出来。
江舒:“这几日立个牌子在门口,把酒楼所有的菜品明码标价,然后放出要上新品的消息,可以让小二直接推,但要先让他们尝过。”
只有味蕾最直接接触过美食,形容起来才能更具体更吸引人。
其实还有更好的方式,只是人都是有私心的,江舒自然也要藏着些本事,总不能为了这么一个小合作就断了自己之后的路。
看得出他有所保留,朗山便跟着点头:“这个法子好。”
合格的“舒吹”。
孙晟霖自然没有什么不满的,当下就喊了钱掌柜过来写合约,他念一句钱掌柜写一句,在写到“四六”时钱掌柜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江舒。
至少没把他东家哄的亵衣都不剩。
只是也能从字里行间察觉到这方子的可行,他有预感晟家酒楼绝对会一跃成为镇上真正的大酒楼。
“一式两份如此甚好。”江舒将合约递给旁边的人让他收好,这种东西他放起来是肯定要弄丢的。
方子给了,正经的事情谈完了,孙晟霖也不想让江舒走,死活拽着他要聊天品茶,更甚的还想和他对几句诗。
朗山一听不乐意了,这要是放到晚上都能称得上是花前月下了!
他这才开口说了第二句话:“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是了,眼下已有合作往后见面聊天的机会还多着,今日就先不打扰了。”江舒话音刚落,旁边的朗山立刻站起来扶他。
孙晟霖不止一次在心里感叹这乡下汉子的气度,竟能容忍夫郎外出生意,自是不像府城京城里的那些个自视清高的人。
果真是条汉子!
他也赶紧跟着起身拱手:“今日与朗兄一见如故,家中有兄弟不宜插香,若朗兄不嫌弃,日后就莫要再如今日这般生分了。”
他一个男人自然不能和有夫的哥儿说这些,且他也是真心佩服朗山,称兄道弟不算失礼。
朗山也跟着拱手示意,沉声道:“自然不会嫌弃晟霖弟。”
谈好这么一桩合作也算是了了江舒一件心事,毕竟不管放在什么时候钱都是不好赚的,家里算是有了只赚不赔的进项。
即将霜降,天气已经开始湿冷。
江舒来这边挺长时间也就下了几场雨,但他瞧着这天气怕是会掉雨点了。
“得阴两天。”朗山攥着他的手揉乎着,“手怎的这么冷?”
江舒下意识缩了缩手指,思绪万千:“以前受过凉,老毛病了。”
“幸好盖房子的时候特意盘了一屋暖炕,咱们天冷了就搬进去住,我砍柴给你烧的热乎乎的。”糙汉子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哄人开心,只能用实际行动多做些事。
尽管如此,江舒已经很开心了。
天黑的晚了,心疼江舒手冷做饭洗碗便都是他一个人弄的,在床榻上还想着明儿就搬到炕屋里,还得多砍些柴,地也该种上……
江舒得知有这些事情要做,想着干脆不去镇上出摊了,毕竟与夫君一起出摊和自己出摊终究是不一样的,他就算再不在意流言,也是要入乡随俗的。
何况,要他自己带着那么多东西去做生意,狠狠拒绝!
“那你去砍柴,我收拾屋子,不行不行一起吧,然后我再跟你上山。”江舒不想自己做活,什么时都想和朗山一起。
朗山自然无不可,被褥枕头双臂一挥就全都抱了起来,江舒则是拿着些小件儿像个小跟班似的亦步亦趋。
总归都是在家里,倒腾两个屋子也费不了多大劲,没一会就收拾好了。
江舒去柴房拿了把镰刀傻乎乎的举起来:“走呀!我们去砍柴!”
“那个容易伤到。”朗山让他把镰刀放下,拿了一个小的专门除草用的小铲,又被了一把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