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187)
提前和奶团儿说好这些,自然有江舒的意图,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温室里成长的柔弱花朵。
老天爷给面子,第二天去河边钓鱼时是个好天气,张顺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钓鱼的竿子,一人一个,雨露均沾。
奶团儿一脸严肃的坐在鱼竿前时刻盯着自己的竿子,小脸严肃起来,倒是有几分朗山的样子。
江舒只觉得他可爱,便拿起炭笔开始描画。
张顺说天冷不好钓,其实按照正常的时间推算,十月是最佳钓鱼的季节,江舒从前也跟着父亲去钓过,总能收获很多。
只是这时候的工具太简陋了些,钓不到很正常。
奶团儿守着竿子一动不动,可不管他怎么看都不曾有鱼吃他的鱼食,竿子连一丁点的异动都没有。
另一边已经按耐不住的黄斯玉早就指挥尹凤弦下水了,就连张顺和刘宗都跟着去摸鱼了。
奶团儿还记得江舒和他说的不能哭,因此小家伙只是委屈巴巴的摸了摸眼泪,被河边的凉风轻吹,更委屈了。
朗山看在眼里并未多说什么,夫夫有人教育孩子时,另一方是不能插手的,这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
下水的几人都捉到了鱼,在岸边钓着的却颗粒未收,奶团儿边掉眼泪边盯着鱼竿,小屁股始终没挪一步,坚定的很。
江舒轻叹一声:“朗清语。”
“在!”奶团儿抽抽搭搭的应着,“儿子钓不到。”
他知道爹爹很严肃的叫他时,他也要很认真的回话。
“那你觉得钓鱼辛苦吗?”江舒接过红袖递来的帕子帮他擦着眼泪。
“辛苦,儿子钓不到。”
江舒柔声说着:“所以,为了赚到买米面粮油的银子,其他人要像你一样辛苦很久,所以没有什么事是简单的,你衣食不缺,也要明白其他人的辛苦。”
“儿子知道了。”奶团儿掉眼泪,“爹爹抱。”
“好。”江舒抱住他,替他捂着发凉的手,时不时就要说些好听的话哄他开心。
黄斯玉眼眶稍红,轻声感慨:“温柔的人,真可怕。”
回去时奶团儿依旧没钓到,张顺见他难过便把自己抓到鱼送给他,并在江舒的暗示下要了一枚铜板当谢礼,小哥儿才开心起来。
镇上并没有太多稀罕的东西,但黄斯玉爱玩,非要拽着尹凤弦上街闲逛,他们来的巧,刚好碰上了集市,得知江舒他们要回村子里看,便没有跟着去,在集市上转悠了。
南岸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进村就要先经过桥头,近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冷了,村头便没什么人坐着聊天了,再者老人家们最难熬的便是冬天。
江舒和朗山顺着路走回家,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直到走到家门口附近,瞧见隔壁杨婶子家冒着烟,才想起来已经快晌午了。
“真好。”
江舒站在院子里感慨着,目光落在院子里的木桌上,他笑着跑过去:“之前咱们总在这里吃点心,中秋赏月的时候这里是最好的位置!还有厨房,现在再看确实觉得小了些,你在里面做饭有没有觉得很憋屈?先前在婚房木头屋的时候我就觉得厨房太小了,我刚来的时候——”
朗山唇角带笑,眸底一片宠溺,静静听着他说话。
江舒像是有了莫大的勇气,接着说道:“我刚来的时候太害怕了,烧火时差点被火折子烧到,怕你骂我,没敢告诉你。”
“我知道。”朗山走近他,抬手捧起他脸蛋,拇指在软嫩的唇上轻轻摩挲着,“但你当时太害怕了,我没敢说,怕吓到你。”
朗山每次做那个动作都是要亲吻,江舒对此早就熟之又熟,他笑弯眼睛朝对方唇上吻去。
呼吸交错,唇齿相依。
命运总是格外眷顾他们,即便那时他不曾示弱,朗山也不曾关切,可对那时的彼此来说就已经是最佳亲近方式。
你瞧,他们总是最爱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