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178)
江舒突然起身站在他面前,期待的看着他:“你瞧瞧我今日有什么不同?”
朗山轻咳一声,赶紧上下打量他的穿着,只是看了半晌也没瞧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煞有介事道:“我确实不曾瞧出来……”
绿竹站在旁边都要忍不住了。
江舒就知道自己是抛瞎子给媚眼看!
他哼了一声又问:“好看吗?”
这个问题朗山会,他赶紧点头:“我夫郎自然是好看的。”
江舒白他一眼,懒得同他再讨论这些,便将话题引开聊起了其他。
朗山是不在营中吃晚膳的,时辰一到便去百人队里交代了几句就要同江舒一起离开了。
只是他们走的不凑巧,刚好有一批兵器运来,还有几把和朗山帐中挂着的类似的刀剑,江舒便多看了几眼。
“你这便要走?”匆匆走来一位将军看向朗山又看了一眼他旁边的江舒,“如今我正忙着清点兵器,今日便不送你,年后再找你好好吃酒!”
朗山拱拱手:“是。”
那将军说完便示意士兵们赶紧抬箱子,许是兵器太沉,放在箱子上的几把刀顺着拱面滑到地面,刚好落在江舒脚边,他下意识的蹦了一下,而后忙弯腰去帮忙捡。
“都是精铁做的刀剑,可要小心——”刀剑拿到手里江舒愣了一下,垂眸盯着手中的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朗山以为他冻手,便快速接过放到了箱子上:“快去。”
江舒五指攥了攥又松开,像是掂量什么一般抬了抬掌心,不对劲。
眼看着那些士兵把东西抬走,江舒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快速跑回朗山的营帐里,不由分说的将挂在墙上的刀给拿下来。
重量不同。
朗山紧跟着他,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进来就瞧见他拿着那把刀:“你若喜欢,回头让人给你打一把轻些的随身佩戴如何?”
“不对劲!”江舒蹙眉,“方才那把刀的重量很明显与你这把不同。”
方才那把刀很轻,他轻而易举就能拿起来,如果真是精铁,不管如何他拿的肯定要费劲些,分明就是不同的触感。
朗山拿起那把刀掂量一番,缓缓蹙起眉。
若说旁人可能会弄错精铁,但朗山绝不会,他一个乡下人做事都要有斤有量,何况之前让镇上王老伯做铁锅的时候他也去过几次,能区别出两者的不同。
他沉声:“此事要告知定远将军才行。”
“方才那位……”江舒倏然闭上嘴巴,朗山新人定远将军但并不信任方才那位。
江舒盯着这东西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再过两日就是春节,偏此时被他们发现这种事,真是够恶心的。
当下便生出了不想多管的念头。
他轻啧一声:“先回府上,过完年再说,如今一时半刻也打不起来。”
朗山将刀挂回原处。
因着要春节,京中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灯笼,即便不是集市,桥上也有许多摊贩在卖东西。
江府门前的石狮子上也已经挂了红绸,天色已晚,江舒盯着这些红总觉得脑子里的恐怖故事要不受控制的爬出来了。
他赶紧拽着朗山进了府。
晚膳过后,朗山同江舒便将在军营察觉到的事告知了江冧,只是他们心中没有怀疑的人选,便只能听他们如何说。
却不曾想,待他们说过之后,面前几人的表情异常古怪,震惊又像是了然。
江舒微微瞪大眼睛:“二表兄连此事都算到了?”
先前江舒不懂为何人人惧怕江锦然,后来也隐约听到些风声,虽谈不上多智近妖,但推论能力十分得了,总能从细枝末节处演算出全部。
江锦然微微点头,面色有些红润:“猜到一些,我们怀疑曹家和边地部落有勾结,这段时日和曹家起了不少冲突和龃龉,对方心中有恶,自然会早做准备。”
“曹家……说起来,那个叫王虎的说他表亲是朝中大官。”江舒觉得自己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在把曹家往死刑柱上钉,但是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江冧沉默,此事若是他们私下探查怕是不行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告知圣上,也许会因此惹得对方不悦,可也好过国破家亡。
江锦龄轻轻一笑:“此事便交由我们来做,如今弟婿已经回来,阿舒你不能再乱跑了。”
“我本来也没乱跑。”江舒撇撇嘴,“那这事我们就不管啦,也该用晚膳了,曹立也是要过春节的,这段时间肯定不会有事。”
“言之有理。”江锦然破防一笑。
江府这些日子的晚膳越来越丰盛,挑剔如江舒都越来越觉得美味,各种花样换着来,每次晚膳都成了他最期待的时刻。
吃过晚膳,江舒舒服的在屋子里挺着肚皮转来转去,要不是奶团儿突然闯进来,他都要忘记自己有儿子了。
“爹爹!”
奶团儿穿的像根红萝卜,进来找准江舒就扑了上去,江舒下意识抱住小炮弹,乐不可支:“怎么了?”
“爹爹是不是忘记奶团儿了?”
江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略有些尴尬:“怎么会?爹爹一直记着奶团儿呢,今日和表哥哥玩的开不开心?”
“爹爹不要我了,玩的不开心……”奶团儿眼里含着泪,紧揪着他衣服不放。
江舒忙看红袖,用眼神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红袖在心中叹了口气,解释道:“晌午用过午膳,小少爷就一直在自己的小书房里写字,说春节将至,想让您和老爷开心些,不曾想……”
不曾想江舒满心满眼都是朗山,用过午膳就当着江凤年的面跑了,拦都没拦住。
奶团儿回到房间来找时一个人都没有,自然是要委屈的。
这下不止江舒,就连朗山都觉得有些对不住奶团儿,他抱起小家伙软了语气:“你乖!”
江舒抿了抿唇,真是好生硬的哄人方式。
他笑道:“那今晚同爹爹一起睡好不好?”
“真的吗?可以吗?真的可以和爹爹父父一起睡吗?”
小家伙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豆大的眼泪还挂在脸颊上,看着可爱又可怜的。
江舒不由得感叹,奶娃娃长这么大,他好像确实很少带,那么小的时候都是下人们看着的。
也怪这里的大户人家都是这样带孩子,虽说是养在自己身边,可其实是养在身边的下人身边。
“当然可以,奶团儿是爹爹的宝贝,宝贝的要求自然要答应的。”江舒捏捏他脸蛋帮他擦掉眼泪,“好了,现在去你的房间把小枕头拿来。”
“好哦!”奶团儿立刻一抹眼泪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便跑出去了。
朗山:“我去拿床大些的棉被。”
翌日。
奶团儿一大早就醒了,先去小书房写了一篇字放到江舒室内,这才去隔壁的房间看妹妹。
小家伙嘿嘿直乐:“妹妹,我昨夜和父父爹爹一同睡的,我觉得是我昨日写了字的缘故,所以你长大了也要好好学习,哥哥我也会很高兴的。”
“今日我高兴,让表哥哥来看看你,你笑一笑。”
尚不足两个月的奶娃娃已经识逗了,虽然不知道奶团儿在说什么,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笑了笑。
奶团儿当下就让红袖去喊江御,他可是说好了要给妹妹瞧表哥哥的。
红袖如今是专门跟着奶团儿,待他说完便立刻去了江御的书房,没多久就把人带来了。
被告知可以见奶糕儿了,江御还觉得有些惊奇,他一进去就被小团子给扑住了,笑道:“今日很高兴?”
“昨夜同爹爹父父一起睡的。”奶团儿说这话时眼底全是藏不住的喜悦和激动,“奶团儿高兴,所以让表哥哥看妹妹。”
江御对其中的逻辑有些不解,但他也不需要了解,奶团儿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便是。
奶糕儿咿呀呀的晃着小胳膊,看到江御时脑袋扭到了旁边,奶团儿有些疑惑:“妹妹,这是表哥哥,笑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