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154)
只一眼,小生便觉得那潋滟的眸子瞪到了自己心坎儿里,即便不是被人指使,他都有了一亲芳泽的冲动。
实在人让人心醉的美貌。
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他慢慢放下江舒的手,还颇有些心疼的抚摸着摁出红痕的手背。
江舒咬牙切齿,绿竹怎么还不来,他快要吐了。
“您不妨就听我的,我愿意跟着您,当您的面首如何?我不介意您同那汉子成了婚,我也能给您欢愉。”
小生想的简单,他认为江舒定然不会把今日之事传出去,否则他绝对会被休掉,还会被外人所不齿。
所以他就可以逼迫江舒同他在一起,若是他将对方伺候的好,别说什么金银财宝,就是日后同那汉子合离,让他做上门女婿都没有问题。
江舒耳尖微动,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他轻笑:“那你且与我说说,是谁让你来勾引我的?竟知道我喜欢你这般的白面书生?”
“表少爷说笑,哪家千金贵君不喜欢书生郎,也就您委屈才嫁给了那样不懂怜香惜玉的糙汉子,白受委屈。”小生摸着江舒嫩滑的手,隐约闻到了脂膏香,若是这样的手替他抚摸……
他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江舒也只能忍耐着看他意.淫自己,目光却始终盯着小生的身后,直到他看到那两道人影。
虽说方才这小生将他往角落里带,可即便再角落,花园都是空旷的,穿着白袍的两人站在深桃红的蔷薇花下,如何看都十分显眼。
因此,朗山和绿竹一过来就瞧见这一幕。
三双眼睛对视片刻,江舒却突然笑了,他问道:“你且同我说说谁让你来的,我便答应你说的如何?毕竟对方把你送到我面前,合该要好好感谢一番。”
“当真?”小生面色一喜,旋即又警惕起来,“表少爷莫不是再骗我?”
江舒嗤笑一声,也恼火了:“骗你作甚?若非他开着酒楼赚了那些银两,你当本少愿意跟着他?本少还要日日伺候他,这苦日子谁爱过谁过!”
美人即便是生气给人的感觉都是明艳动人的。
小生被迷的晕头转向,呆看着他说道:“崔夫人让我来的,她是未来皇商的夫人,答应我事成后给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算什么,你在这等着我,我把我的私房拿给你。”江舒冲他娇羞一笑,轻轻将他推到旁边,转身就往花园出口走。
小生呆愣愣的靠着墙,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这般简单就把这少爷给拿下了,私房的话怎么也得有个万两银子,要发财了!
他转念一想,若是这人不把全部的私房都给自己怎么办?
“表少爷,我随你——怎么回事?”他一转身就瞧见了朝他步步逼近的壮汉,他看看朗山又看看被人团团护住的江舒,终于明白自己上当了!
朗山周身酝着暴戾,眼中带着血丝,天知道他方才瞧见江舒被这畜生堵在此处时有多想杀人,若不是顾及着他贸然现身江舒可能会有危险,他早就把这个畜生打死了。
这小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当即就吓尿了,他哆嗦着求饶:“不是我不是我,是你夫郎勾引我的!是他勾引我的!”
“闭嘴!”朗山揪起他衣领一拳砸在他脸上,犹嫌不够解气,便加大力度又是几下,拳拳到肉。
小生身材瘦弱,哪里禁得住朗山这样的力道和拳头,三两下的功夫就晕了过去。
朗山像是丢什么脏东西一般把他随意扔在地上,透过人群看向江舒,他吩咐旁边的下人们好好“照看”小生,随后便大步流星的走向江舒。
“二郎。”江舒心有余悸的扑进他怀里,后怕从心脏蔓延全身,惊的他踮着脚尖站都站不稳,手臂却一直抱着对方的脖子。
朗山面色一片冰冷,胸口剧烈起伏,缓了片刻直接就这这个姿势将江舒抱起,江舒修长的双腿便紧紧缠在他腰腹上。
下人们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
这本该是个极其旖旎的动作,他们折腾的厉害时偶尔也会用到,但这是朗山第一次,不带任何情.欲的用这个姿势拥抱他。
朗山任由他紧抱着自己的脖颈,他单手用力揽着江舒的腰肢,快速走到院子房间里把人放到床榻上。
“松开。”他微微蹙眉。
“你别这样,我害怕。”江舒缠的更紧了些,“只是摸了摸手,没有碰其他地方,你别生气。”
朗山紧咬后槽牙,若不是只摸了摸手,他能当场杀了那个小生!
他克制着怒火,低声安抚:“我去给你打盆水擦擦汗。”
“让绿竹去,红袖也行,谁都可以,你不能去!”江舒不肯撒手,难得的,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住对方的事一般有些心虚。
说来也是,若是在后世,不管是牵手还是勾肩搭背,都不会有人在意,但是这里不同,总要时时记着保持距离。
被朗山看见他被其他男子摸手,还能心平气和的把他抱回来没给扔了,真是厚爱无边。
朗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而后重重吻了上去,实际上说是咬更贴切一些,因为江舒刺痛的同时尝到了铁锈味儿,他反而安心了些。
“我去打水,好好待着。”
江舒有些泄气的捶了捶床,虽说知道他的气不是对着自己,但还是很心慌是怎么回事,他可没有出轨!
府上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陆乐容得知立刻把那戏班子给扣押起来,在府上一一细细审问过后才知道那个小生是替班的,原本唱小生的病了。
“果真是有预谋的!”江冧气的直拍桌子,“给我送到京兆尹那,给我关他一辈子!”
江锦然微微蹙眉表示不赞同:“父亲,舒哥儿说,此人亲口承认是被崔家夫人指使,儿子觉得送到京兆尹处不妥。”
“你说!”江冧大手一挥,显然气的脑袋都不会转了。
“那便直接些,把人送到崔府去。”江锦然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如此也好让他们知晓,咱们府上如今已经有了防备,莫要再做这些下三滥之事。”
江冧刚蹙起眉还欲再说什么,江锦龄便直接应了:“那此事便交给锦然做,父亲稍安勿躁。”
江锦然点点头便带着沉水离开了,出了书房便直接拐去了关着小生的柴房,看守的下人见是他来忙退到了不远处侯着。
沉水推开门扶江锦然进去,他轻咳一声给沉水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下一秒从柴房中传出吃痛的闷哼声,紧接着只剩粗重忍耐的呼吸声,再没了其他动静。
江锦然冷漠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小生,嗓音寡淡的过分:“留你性命,是让你睁眼瞧着,我们江家不是好欺负的。”
“你先出去。”沉水说道。
江锦然抬眸神情莫名温柔了些,他微微侧头:“是我让你做的,我要看着。”
沉水为他沾染鲜血,他做不到遗世独立不染风霜。
许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沉水闷声笑了笑,温热的血渍溅了几滴在脸上,他将脸凑到江锦然面前,示意对方给他擦干净。
“恃宠而骄?”嗓音里带着些纵容的愉悦,江锦然拿着雪白的帕子给他擦干净,“再没有下次,废我一方帕子。”
翌日清晨。
崔家小厮一打开府门,就瞧见了一团血淋淋的东西被丢在门前,起初他以为是什么死动物,壮着胆子上前一瞧直接吓的惊叫出声了。
崔府门前被丢了尸体。
这消息仅凭一上午的功夫就彻底传开了,众人分分猜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闹的这般严重崔家竟没有报官,还说是府上下人看花了眼,把死动物当成了尸体,一来二去其他便也明白了,崔府这是做了亏心事,只能吃这哑巴亏。
可如今放眼望去,被崔家得罪的除了江家不会有其他人,这东西八成就是给崔家的“回礼”。
若单说一个多样楼还能称一句新贵,可如今多样楼背靠江家。还同蒋孙两家都有来往,任谁都不会不长眼的去多样楼惹事。